虚空中央,只剩下一座天平,这是唯一的光源,照耀着十二万九千六百个擂台。
周围环绕一圈,那是三千神座,三千神座上影影瞳瞳,微弱的神座光芒,倒是形成了另类的星辰,不过星辰光芒微弱,若隐若现。
“淘汰赛结束,排位赛开始!”
天平上的老者,就快要将自己的身躯全部都融入天平之中了,他中气十足的声音,证明他已经占了上风,足够的上风。
“他很高兴啊……”
“接下来是排位赛,没人一个擂台,胜利者上升一个位置,失败者下降一个位置,比赛随机分配,赔率不变,生死不论。”
秦烈想着,如果按照这个规则来牌位战的话,那么接下来他如果想要省事儿,最好就是不断地胜利,因为只要胜利了,后面不会有那么多的麻烦事儿。
“第一场,开始……”
战场分派非常随意,两个擂台之间突然随机碰撞到一起,秦烈感觉到一阵摇晃,随后发现擂台变化了。
擂台合并,化作一体,随后秦烈感觉到脚下的坚硬的地板变成松软的沙子,而远处还有零星的骆驼草,天空蔚蓝,万里无云,空气中带着燥热的氛围。
“这是小世界?”
秦烈惊讶的看着这个擂台,能够在世界中演化小世界,这个天平世界足够强悍了,也对那个界主怀有一丝钦佩。
“也就是说排名战的场地比较高级,可以演化一个小世界了。”
秦烈思索着,耳边传来天平上那个老者的声音。
“现在根据赔率进行押注,最高赔率一比一,最低十比一……依旧是只能赢,不能输……”
显然,擂台好像觉得自己亏本了,不过秦烈倒是不觉得,当然,只能够押注自己赢,不能押自己输,这个最大限度的防止作弊了吧。
“这家伙现在好像觉得自己已经彻底压制了器灵了。”
而且因为有这么多人来参加比斗,也间接的给了老者熟悉这个世界的机会,如此多的功勋点,虽然损失了,但是也给了他运转这个世界的机会,积累了经验,如果这次能够顺利的完成,那么接下来器灵就有危险了。
当然,这是没有遇到秦烈的前提下。
“我如果压上一万亿,不知道他会不会发现我?”
秦烈思索着,不过最后还是押注了,毕竟太少了不值得自己动手,如果太多了,假如被没收了,也会心疼。
秦烈有些煎熬,而对面的那人看上去有些阴冷,这不是态度问题,而是本『性』问题,他看着那人,就像是看着一条冷血的蛇。
“蛇?”
有意思……
“种子选手?”
三千神座周围的看台上,一群人看着秦烈的对手,有些无语道:“他的运气还真的不怎么样,你们确定这是随机分配的吗?”
“的确是随机,这种事情我们也不能掌控,而且能够掌控的人,现在却自顾不暇,这点你们也是知道的。”
大家都默然了,而马家那边,马家长老对身边的下人道:“任务已经散播出去了吗?”
“放心吧,老爷,已经发不出去了,只要遇到那个杂鱼,会有人收拾他的,而那钟辉远,就是其中之一,这人是种子选手,而且为人阴冷,不过能力是有的,而且信誉也不错,他好像很缺钱,虽然……”
“不要跟我说这么多,只要能够杀了按个杂碎,其他的都不重要,他要什么,我马家就给什么,我们马家虽然只是两千开外的家族,但是我们马家并不比他们其他家族少一张投票权,也实在是该让他们看看我们世家大族的底蕴了。”
“是的,老爷,已经发布任务了,只要杀了他,我们马家可以满足他们一个愿望,不管是资源,还是人情,任一选择。”
“嗯,看来遇到这个钟辉远,他活不了多久了。”
“而且还是沙漠战场,这还真是有意思,植物能够在沙漠中生长吗?即便是能够生长,他秦烈有那种种子吗?”
马家长老脸上带着阴冷的笑容,在沙漠中,就看他秦烈怎么死了。
而这时候白长老再次咆哮了,而白芷却瞪大眼珠子,突然道:“长老,虽然我不知道那秦烈要干什么,但是从之前对他的了解来看,秦烈是一个很沉稳的人,他不会做出没有把握的事情的,如果他实在是对付不了,肯定会退出的。”
“再说,之前您也看到他的战斗力了,听闻人荆红说,他之前可是连佛门的佛子,传承之人都敢杀,最后如果不是护道灵兽给救走,说不定那个佛子就会被他灭杀了,所以他是不缺战斗能力的。”
“即便是战斗中,打不过对手,他也是可以退出的,认输就行了,他坚持到认输的实力还是有的吧?”
白芷侃侃而谈,那个带着自信的笑容,好笑现在秦烈的成绩,都是她调教出来的。
“这钟辉远可是钟家的种子选手,如果秦烈赢了,那么我们白家的名额就要提高一个层次,如果秦烈输了,那么也可以消耗钟辉远的战斗力,不管钟辉远之后会不会遇到我们白家的弟子,都不会是什么坏事,毕竟,这是消耗一个种子选手的战斗力啊。”
白家长老听了,默默地点点头,然后嗷:“将秦烈的资料再次给我发一份儿,我要看看他的战斗力,还有给我发出他在唯一圣宗的所作所为,看看这孩子的心『性』如何。”
其他家族也都讨论着秦烈,而秦烈这时候看着对面的人,押注一千亿之后,秦烈就要去战斗了,战斗的号角已经开始了。
刷的一声,突然,钟辉远身上裹着一层黑『色』的布匹,瞬间消失了,黑布留在沙漠上,而他的身影不见了,秦烈环顾一周,竟然没有发现任何的踪迹。
“黑『色』,黄『色』,温度,扭曲,这是幻阵?”
“不对,这只是幻术……”
秦烈瞬间思索明了,可是这时候,他眼前竟然出现了一个黑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