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也知道没面子了？”
“你打我的人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别人也要面子？”
“我操尼玛的！”
“看你这球样，烂泥扶上墙的货！”
我自然是不惯着他！
当即上前薅住他的头发，照着他脸上就是一巴掌、两巴掌、三巴掌……
我都没数，一共打了多少巴掌。
反正就是觉得很过瘾，很解恨。
直到手都打麻了。
这个梁凉，这回彻底变成热热了。
想必他现在脸上像是被油炸过一样，火热火热的。
不光变形了，变肿了。
还吐出两颗带血的牙齿来。
“任明，你来！接着打！”我伸手召唤来任明，冲他交待道：“用出你吃奶的劲儿来，狠狠地打！他不是要面子吗？我给他换张脸！”
任明试量一番后，朝手心上吐了两口唾沫，然后就走过去，啪，一巴掌。
“打的好，继续！还不够响！”我煽风点火。
任明抬起手，啪啪又是俩耳光过去。
果然是熟能生巧。
一巴掌响过一巴掌。
这梁凉鼻子都开始流血了，硕大的血筷子，喷涌而出。
跪在他旁边的褚主任，吓的那一头稀疏细长的头发，都像静电了一样，竖起来一大撮。
冷汗，也不断地往地下滴。
一番巴掌套餐奉上后，梁凉已经彻底没人样儿了。
这会儿工夫，恐怕就算是把他亲妈叫过来，都不一定能认出他来。
他有气无力地半瘫在地上。
嘴上，还嘟啦都啦的，呢喃着什么。
然后我便将目光看向褚主任，反问道：“你感觉怎样？”
“我感觉……我感觉……我觉得他该打，该打！”褚主任这头发不是白掉的，脑袋瓜显然比他的司机梁凉要灵光多了，赶快说道：“是我管教不严，管教不严，让他……让他平日里，在外面耀武扬威的。”
“队长，赵……赵赵赵……赵队长。”
“我……我没动手，真没动手。”
“是他……他他他他他……他说你们保安先骂人，他才动手的。我……我就……我……”
“我是被梁凉蒙蔽了。”
“我认错，认错。”
“求求你们了，别打我。”
“我……我……我今年刚做过手术，不经打，不经打的……”
“我磕头，磕头行吧？”
褚主任一阵支支吾吾，生怕自己也会被办理像梁凉那样的巴掌套餐。
他甚至还捂着脸，张了张嘴。
顺势指了指自己右耳周边，一圈儿疑似缝过手术线的疤痕。
咱也不知道，他这是做过什么手术。
也懒的问。
随即褚主任便开始对着任明，磕起了响头。
一个；
两个；
三个；
五个……十个……
磕的那叫一个投入。
而且颇有节奏感。
教训完这俩当事人后，下一个环节就是赔偿医药费。
我们的保安，不能白白挨打。
至于你们挨打，那都是自找的。
这种情况下，褚主任和梁凉不给也不行了。
他们东拼西凑，甚至还找财务人员预支了一些，总共凑齐了一万八千块钱。
还差两千。
我让他们打了欠条。
当然了，有关亮在，这次‘上门服务’，必须要搞个全套。
关亮让褚主任出了一份‘说明书’，上面详细地讲述了此次矛盾事件的前后过程，并且为他修改了一些不当的措词。
说明书有了。
还差一份致歉书。
打了人，就要承认错误，就要道歉。
这两份文书，可以说是缺一不可。
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将其复印多份，张贴在小区宣传栏里。
就算是业委会知道了，这白纸黑字在这摆着，他们也不方便去找物业兴师问罪。
而且，大门口是有监控的。
我们也截取了一份儿。
以备不时之需。
“告诉你们，这次是轻的！”
“想要在甲六好好待着，就尼玛我给消停点儿！”
“这次，只是警告！”
“下次，老子打折你们的狗腿！”
临走时，我还朝褚主任和梁凉，警示了一下。
外面，这家科技公司的保安，像是被我们的霸气给震惊到了，居然朝我问道：“嘿嘿，同样是保安，差距咋这么大呢，你们这保安当的太厉害了，太威武了！我……我……我天天在门口坐着，太枯燥了，能到你们那上班吗？”
小胖直接回了他一句：“大爷，你超龄了。”
保安争辩道：“你叫我啥啊？我……我才35啊。”
小胖道：“骗谁啊？看着跟53似的，不要。”
我禁不住伸手在小胖脑袋上了拍了一下，骂道：“你能做的了主啊？我们众泰公司广纳天下人才，只要是18岁以上的成年人，无论男女老少，一概都要！给他留个电话、地址，让他去基地面试！”
小胖这小子，一点儿也没有大局观念。
现在保安公司招人多费劲啊。
每招一个人，就要给中介好几百块佣金。
别说是年轻的员工不好招，四十、五十甚至六十的，都要花钱买。
年龄大的，也有他们的岗位。
一般可以分配他们到有需要的项目上，上夜班，或者看工地。
性价比又高。
而且思想还稳定。
关键是，吃的还少。
有些项目就直接点名要年龄大的，不要年轻的。
所以说，我可不会放过这次挖墙角的机会。
这也算是为公司贡献一份力量吧。
虽然很小。
但也只是动动嘴的事儿。
我突然在想，只要公司上下，从队长到员工，人人都能这么想，都能够积极地创造机会，帮公司引进新员工，那么公司招聘难的问题，不就解决了？
所以下次公司例会上，我要提交一份提议。
那就是让公司尝试一下，这种老员工介绍新员工的招聘模式。
就是要增大奖励力度，鼓励老员工将身边的亲朋好友，介绍到公司来工作。
这样一来，人员结构将更加稳定。
同时也会减少公司对那些黑中介的过度依赖。
“大亮子。”
“把这份协议和致歉书，交给物业。”
“让他们多复印一些，贴出来。”
回去路上，我朝关亮简单地交待了一下。
并且，将那一万八千元的赔偿，全部给了受害保安任明。
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
据我了解，人家去年其实是考上了大学的，就是因为家里没钱，才没去上。
所以他准备今年接着考。
在考之前，先争取把学费挣出来。
多上进的孩子？
年纪轻轻，一个人离开家乡，来燕京打工，就很不容易。
我能不多关照他一点吗？
任明一阵感激涕零，握着我的说道：“队长，你真是个好队长，我……我……我不会说话，但你放心，我跟定你了，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去干什么……”
“你啊，还是别跟我了，抓紧辞职吧。”我冲他笑了一下。
任明一脸惊诧：“队长，这……这……我是……我是给你添麻烦了吗？你……你不要我了？”
“怎么会？”我搂过他的肩膀，嘱咐道：“这都几月了？今年高考应该已经很快了吧，回家好好突击一下，争取考个好大学。到时候，记得告诉我一声。”
任明眼泪刷地一下就泛滥了起来：“队长，你人太好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我说道。
晚上，郭德浩请我吃饭。
我本来是拒绝的。
但是他约了那四个项目上的负责人。
那我就不能不去了。
而且，这场饭局也就自然演变成了我的东道主。
那四个物业负责人，都即将会成为我们众泰公司的甲方。
吃饭、喝酒、吹牛逼。
郭德浩还借此机会，进一步向我表达了歉意。
他现在也意识到，白天时想让我跟他去跟甲六业主道歉一事，是何等的荒谬。
我倒是也没怪他。
毕竟从他的角度上来讲，这样做也是为大局考虑。
就是想的有一点肤浅了。
接下来。
同样的配方，同样的流程。
吃过饭后，自然少不了去赶个二场。
这次我没有选择在中关村附近找场子，而是直接开车拉着郭德浩和四位准甲方，到了望京。
我的场子：龙都心怡。
在这里招待几位准甲方，既到位，又省钱。
何乐而不为？
招待甲方，咱自然不能怠慢。
最大的包厢。
最美的姑娘。
最好的酒。
四位准甲方，玩的可高兴了。
看他们那架势，巴不得马上就跟我签合同。
但是出门透气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杨光正带了两名内保，匆匆地从过道里经过。
“出什么事了？”
一看这情况，我就意识到出事了。
所以当即叫住了杨光，问问情况。
“哦，龙哥。”杨光收敛住脚步走了过来，脸上洋溢着一阵怒火：“咱们被人耍了，我正准备带人过去，找他们算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