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
小男孩毛毡下的嘴唇微启,对姜小芽发号施令。
姜小芽皱了皱眉头,轻轻地点了点头。
谁敢挡她的路,她就除掉谁!
一顿饭杀机四伏,暗流涌动,坐立不安。
姜小芽他们先吃完饭从国营饭店出去,叶谨倒不怕姜小芽跑了,他担心的是有郝圆圆这个累赘会影响他的拳脚。
“我送你去傅云舟哪里,你哪里也不要去,我处理好事以后接你回村。”叶谨低头对郝圆圆叮嘱道。
“叶哥哥是要去找姜小芽吗?”郝圆圆仰起头,干净的眼睛好奇的望着他。
叶谨没回答她的问题。
他将郝圆圆送到傅云舟那里,傅云舟不在家,就把门锁了才离开。
郝圆圆看着落了锁的门,幽幽的叹了口气,这破门能关得住谁啊!
她转身准备进去找张椅子坐下休息一会儿,就察觉身后有异动,她放在衣服口袋里的手握紧迷你麻醉枪,一步一步向前走。
她要是回头,就会看见一把冰冷的刀正悬在她的头顶上。
来人手臂一挥,刀还没有落下,就被人从后面狠狠地踹了一脚。
“哐当。”
他手里的钢刀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郝圆圆猛然回头,就看见范尺在地上疼得直打滚,叶谨手里轮着一根木棍,一棒子下去,打在他的膝盖上,遮着两米远的距离,都能听到他骨头断裂的声音。
“姜小芽让你来的?”叶谨手里的棒子高高举起,下一秒就要落到范尺的另一条腿上。
姜小芽!
不知道为什么,郝圆圆第一时间想到她身边的小男孩。
“统子,查一下那个小孩子的身份!”
“抱歉,宿主,此人不在服务区,查不到。”系统遗憾的表示。
郝圆圆跑进屋子,身后传来范尺鬼哭狼嚎的痛苦求饶声。
跑进屋里,郝圆圆将虚拟屏幕打开:“立刻定位方圆十里内所有的人的位置,盲区用绿色标识。”
“好的宿主。”
虚拟屏幕上瞬间出现周围复杂的人行分布图,只剩下指甲盖大小的位置为绿色,在一片红色的小点点中十分的显着。
郝圆圆拿出棕黑色的盒子,将盖子打开,一条几近黑色的蛊虫在睡懒觉。
“干活儿!”
她抱着罐子跑出去,在靠近绿色图标的时候,果然看见姜小芽和那个小孩儿在一起。
三番几次害她,真当她好脾气!
郝圆圆将蛊虫从盒子里拿出来朝姜小芽的方向抛过去。
蛊虫精准的落到姜小芽的脖子上,挨着她细嫩的皮肤咬了一口就溜了。
“嘶~”
姜小芽摸着自己的脖子,那种被虫子咬了的感觉瞬间消失,她也没在意。
“范尺那个废物,让他杀个人都搞砸了!”姜小芽气得跺脚。
“先走。叶谨不是善茬。”小男孩低沉的男中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这种感觉太微妙,姜小芽还没有来得及思考,就被小男孩拽着离开。
郝圆圆低头看着盒子里褪去黑色的蛊虫,挑了挑眉梢,这次弄不死姜小芽,也会让她拖一层皮。
“你一个人跑出来干什么?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危险?”叶谨发现郝圆圆不见了,吓得赶紧追出来,抓着郝圆圆低声呵斥道。
“哎哟,抓疼了!”郝圆圆皱着一张小脸,不满的瞪着叶谨。
叶谨臭着一张脸,抓着她手腕的手劲倒是松了不少。
他刚要说什么,就看见郝圆圆怀里抱着的虫子“你还随身带了这个?”
他要是没有记错,来的时候她没有带这个罐子。
“这个不重要啦,叶哥哥,刚刚我用这个虫子咬了姜小芽一口,我厉害吧!”郝圆圆赶紧转移话题,有的事儿可不能细究。仟千仦哾
被蛊虫咬了一口?
叶谨扬起眼角:“会很惨?”
“嗯嗯。”郝圆圆点头,又怕叶谨不了解被咬一口的后果有多严重,炫耀道:“你可是喝着毒蛇的血长大的,你看它都蜕变成红色了!”
“郝胖胖!”叶谨放开郝圆圆的小胳膊,低着头,表情严肃的望着她。
“啊?”咋了!
“你胆子不小啊,连毒蛇都敢抓!”这小胖妞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危险?
郝圆圆眼神闪躲,强调道:“是大虎他们帮我抓的,不会有危险的啦!对了,那个秃顶的叔叔呢?”
“少给我转移话题。”就她那点小聪明,还想瞒过他。
“嘿嘿~”被发现了啊!
叶谨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责备的话在舌尖上转了几圈:“范尺的腿被我打断了,扔去了派出所。”
这……这确实是大佬的作风!
“回村了!”叶谨伸手拎着她的后衣领,拽着她回去。
“啊?现在就回村啊!”她还没有去逛街呢!
好吧,这小镇子确实也没有什么好逛的!
“咦,叶哥哥,你的卤煮火烧呢?”他不是要去县城吗?她是不是可以跟着一起去,嘿嘿。
她眼珠子一转,叶谨就把她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林东让人捎去县城了,过几天就会有消息。”
“哦!”
哦豁,不能去县城玩儿了!
叶谨将郝圆圆绑在自行车的小椅子上,载着她回村:“郝胖胖,以后不许抓毒蛇?”
“为什么?”不抓蛇,她的虫子吃什么?
“危险。”
“最近都不要来镇上,姜小芽和她师傅在一起,人家一只手就能把你捏死,知道吗?”叶谨碎碎念。
“嗯啦。”这次姜小芽注定是要吃亏的,她也不着急对付她。
“你期末考试的成绩快出来了吧?能考双百分吗?”叶谨问。
“不知道。”
叶谨盯着小丫头头顶上的发夹,沉默了一会儿:“你这么笨,考不到双百分也正常!”
郝圆圆的小爪子紧紧地抓着屁股下的小藤椅,他,他是在讽刺她笨还是在安慰她!
要是安慰,她一点也没有被安慰到好吗?
身下崭新的自行车‘呼啦啦’的转,载着他们回村。
——
姜小芽回到住的地方,就感觉浑身痒,她撩起袖子一看,手臂上不知道弄了什么,红肿了一片,她以为是被毛虫叮咬了,抹了些白酒。
可是到了晚上,她的手臂就开始掉皮,奇痒无比,她控制不住的去挠自己的手臂。
白嫩的手臂被她抓出一条条像是蜈蚣一样的血痕,她连滚带爬的去找马湘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