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叶谨安顿好奶奶和他爸,才进入农场。
一进去,就看见郝圆圆蹲在中红薯那块地旁边,看着才长出来的红薯藤嫩芽发呆走神。
他走过去,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在想什么?”
郝圆圆回过神,忧心忡忡:“今天爷爷和初一来了。”
就为了这事犯愁?叶谨挑了挑眉梢:“然后……”
“初一~”郝圆圆咬了咬嘴唇,吐了口浊气:“初一和夙翌洐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叶谨:……
“晚上我们吃饭的时候,姜楠和我二哥给他夹了很多夙翌洐厌恶的食物。他都吃得津津有味。还有一些习惯也不一样,初步断定是我们想多了。”郝圆圆道。
“你怀疑什么?”叶谨问。
“初一会不会被……夺舍了!”当初,她就是这么来的。
呸,她来的时候原主都死透了,不算夺舍!
闻言,叶谨沉思片刻:“你回去偷偷问问爷爷,初一最近有没有受伤,或者有什么异常。”
“嗯。”最好是这样。
叶谨抬手在郝圆圆的头顶揉了揉,安慰道:“如果他真的是夙翌洐也不怕,我能把他拉下来一次,就能有第二次。况且他现在什么也没有,拿什么跟我斗?”
这话狂了些,谁让叶谨真有这个本事呢!
郝圆圆惶惶不安的心稍稍好了些。
叶谨见机扯开话题,伸出修长的手指指着冒嫩芽的红薯藤:“这个红薯的周期和其他植物不一样。”
其他植物十来天就可能成熟收获,这个红薯种下去都半个月了才发芽。
“生长周期和外面的一样。”郝圆圆已经问过系统了:“产量应该不会差。”
“下个月轧账,又可以开礼包,希望能开出其他能种的地方。”这东西虽然不能修仙,普通人吃了能强身健体,还是不错的。
一听这话,叶谨就知道她脑袋里打的什么主意,眼神宠溺的凝视着她:“我会把时间腾出来陪你开礼盒……”
“后天报名,我陪你去。”叶谨道。
“好。”
郝圆圆又去种了几棵人参,叶谨自觉的把农场里的作物收割完,种上东西。
第二天,郝圆圆准备去卫生巾长参观参观。
脚还没有跨出门槛,就迎来一个不太想见的人。
“小娃娃,等会,等会!”眼看着郝圆圆要关门,徐奎不顾形象的上前抵住门。
“之前的事儿解决了,不劳烦你!”小丫头脾气还挺大。
解决了?
郝圆圆睁着眼睛看了徐奎好一会儿才松开手:“徐伯伯,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我还有事呢!”
“进去说,进去说。”徐奎自来熟的走进去。
郝圆圆咬了咬牙,隐隐替钱包心疼,头疼跟了进去。
他们这些人,逮到一只羊就使劲薅,怎么比她还丧心病狂。
果不其然,刚坐下,徐奎就说:“你上交治疗暗伤的药很好,已经投入使用。”
郝圆圆眼神呆滞,听不到。
“只是这药材有些难搞,丫头你人脉广,认识的人应该有稀有药材,帮忙搞点,不让你赔钱,我们按市场价买。”徐奎怕她不答应,赶紧表明态度。m.qqxsnew
他这不没有别的办法吗?
他们收购回来的药材,药效都不如这不小丫头拿出来的好,花费贵不说,效果还没有她提供的药的一半好。
“没有。”
“你有!”
“没有!”
“……双倍钱给你买!”徐奎咬牙许诺。
郝圆圆幽幽的望了他一眼,这就不是钱的问题。
药作物生长周期长,控制不好,药效是外面的好几倍,不好解释。
见她无动于衷,徐奎坐直了身子,对门外说道:“进来吧!”
“?”
一个身材笔挺,器宇轩昂的男人从外面走进来,浑身儒雅矜贵,自然,是比不得夙翌洐的。
至于叶谨,呵呵,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
六七年没见,金翼这人还是一副斯文的模样。
他目不斜视的走到郝圆圆的对面,弯腰,鞠躬:“郝圆圆同志,六年前是我不对,不该对你心存恶意,还想暗杀你,今天我是来领罪的,你想怎么处罚我都行。”
如此能屈能伸,郝圆圆差点给了他一闷棍。
前不久还买通荣东升让他来捣乱,更是派人去暗杀叶谨,他会道歉?
蛇给母鸡抱抱,想母子全吞还差不多。
光凭他这份隐忍,就让郝圆圆胆边生寒。
亦或者说,徐奎来找她要药材,其中就有金翼的功劳。
他知道姜小芽的农场在他们手里,这是……想从她这里下手。
啧~
“我心眼子小,对于想杀我的人,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郝圆圆小脸一沉,从凳子上起身:“你们请回吧,药材我没有,几百年的人参又不是大萝卜,说有就有的!”
“还有……”郝圆圆的目光在徐奎和金翼的身上来回打量:“如果哪天我死于非命,肯定是金家动的手!”
徐奎:这鬼丫头真是……他就不该把金翼带来。
金翼清雅的俊脸紧绷,袖子下修长的手指攥紧用力,竭力的在克制自己的脾气。
不管他们愿不愿意,还是被郝圆圆无情的撵了出去。
徐奎盯着紧闭的门半响才离开。
金翼紧随其后,却见徐奎突然停下步伐,砖头看向他,声音里没有一丝宽容:“你们金家做事收敛一点。”
说完便离开,留下一阵疾厉的寒风,刮在金翼冷白的脸皮上,生生的疼。
半垂的眼睑遮着他眼底无边无际的阴冷和一闪而过的很绝,他的舌尖轻轻划过唇角,再次睁眼,细边框眼睛下的眸子依旧温润如水。
他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郝圆圆坐在院子里,通过全息投影幕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
没有错过金翼脸上的表情。
她抬手托着额头,两条眉毛拧巴着,徐奎身上居然被人下了蛊。
啧~
瞧着,他还没有发现自己身体出了问题。
也不知道谁有这种能耐,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给高层下蛊。
六年前那位也是。
前几天徐奎来找他,也是因为蛊。
指不定这背后藏了多少肮脏算计。
如果这些国家元老都出了问题,这个国家……
半响,她使劲儿挼了挼自己的头发,愤恨道:“谁也别想耽误我躺平当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