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个白天,仍然泡在网上,留意着bbs上的动静,甜蜜的失望了,老婆和“小妾”一个都没出现。朵朵不出来是情理之中,我本就没抱太大希望,而雪妃不出来,则自是失望的,不过这失望也是甜蜜的,因为昨晚过于幸福了的后遗症。甚至尝试着对她多加理解:好好学习,不迷恋网络当然是好的,难不成还像我这样堕落不成。我堕落的借口再怎么光明正大,似乎加在一个女孩身上也是不妥的。
打了个盹儿,居然还真睡着了,还有梦境,不过很快就立即醒来了,是被熟悉的声音惊醒的。
“坐那儿吧,我哥在那儿。”是yucca的嘤嘤细语,在远远的东边走廊过道上说的,周围都是噪杂的女孩儿声音,我竟然能在半睡不醒的状态下清晰的分辨出来,神了。
抬起头,向这声音传过来的方向望去a和她同宿舍的姐妹,以及羌蔷等,在那边站了一群,女孩们个个衣着鲜丽,打扮入时,如同簇拥的花儿,娇笑妩媚,款款而进。
我点头笑着招呼,一侧的空位,正好够她们一起坐下,而西边另一侧的身旁,也还空着一个位置,各位而坐的,是一个陌生的女生a挨着我身边做了下来,外面依次是她的姐妹(江湖上的花之殇和雪之舞)和羌蔷。
一股令人迷醉的香气袭来,不由得一时神清气爽、心旌激荡,精神大好,所有困意也一扫而光。
数日来跟电脑的朝夕相对、形影不离,早就不知不觉中弄得心如枯木。这时仿佛久旱逢甘霖,身体的反应愈发强烈,却也太正常不过了。
“小妹好啊!”
“呵呵,哥哥好。”
就这么大了招呼。我喜欢这种感觉,兄妹相称,这种味道。很舒服、很快乐。
“好久不见了。”
“嗯哪。”
“听说你上周不在学校里,去哪了?”勉强记起,上周的那个晚上,跟朵朵和雪妃一道去三角吃饭,碰见了花和雪,听她们说的a没在学校。现在便故作关心的提了出来。
“谢谢哥哥挂心。其实也还是在学校里啊,只是不在本部。去泰达了而已。”泰达是n大的一个分校区,也是yucca的男朋友所在的地方。
“噢?原来是去和男朋友幽会了!”
“已经不是了。”
“什么?”
“我们已经分手了。”
“不是吧?”听到了这个消息,心里不免咯噔一下,打饭了五味瓶,滋味复杂,难以尽数a显然不太愿意说这个话题。转而反问我:“你呢?听说哥哥艳福不浅,跟两个大美女在一起?”
“哪有,那都是些表面现象罢了。”
“怎么?那本质是什么样的?”
“没什么本质啊。徒有其表而已。”
“呵呵,别跟我耍花腔,跟嫂子们怎么样啦?”这个“们”字用得格外传神,一语点破了我花心萝卜的本性。
“不怎么样。你大嫂子都已经不理我了,不过好在还有个小嫂子,还不是很寂寞。”实际上是非常寂寞,当然这寂寞是指身体上,而不是心理上。
“ft,还分大小的。”旁边有人插话说,不过是她们的自言自语,跟我们无关。在我们一言一语的对话期间a另一边的同桌们都在有心无心的翻着课本,嚼着舌根儿,不排除有人支棱着耳朵,在偷听我们的悄悄话儿。因而当有人俏皮的插了句戏话,就惹来一阵婉转的窃笑声。而我也只能不以为意,仿若未闻。
“大嫂子为什么不理你啊?一定是你不好,得罪了她吧?”yucca笑问。
“是啊,我不好,得罪了她。”我随意的应着,忽然有些心不在焉。因为我的注意力,被教室门口的一个身影吸引了去,目光再也移不开了。
教室门口出现的这个美妙身影,对我具有如同毒药一样的吸引力,使我无法对其视而不见。主要的还是因为,这身影的出现,太过出乎我的预料,令我先是颇为吃惊,继而大喜过望。
女孩一袭白衣白裙,恰如一尘不染的青莲,更托出卓然不群的气质,眉目清秀,五官俊俏,虽然头发短短,使得女人味儿锐减,但那一双笑意盈盈的眸子,那娇俏可人的容颜,就已经令人不忍移开目光,除非担忧冒犯了芳心。
不过我不用担心这个,因为这女孩,正是刚刚答应了作我小妾的雪妃。
远远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联想着设若她也留出了一头秀发,该是怎样的婉约妩媚,完美无缺?忽然记起昨晚她和我之间的承诺来,她要从此留长发,且对我要以古典之“礼”相待,就不免更加欣喜雀跃了。
此时的她,正缓缓向教室里走来,正四下环视,搜索着什么。难道是在找我?
她怎么会来上这个课的?她没选上这位邓论老师的课啊。记得以前是曾邀请过她来跟我一起上邓论,当时的想法,是因为这门课美女很多,让她来是为了让她吃醋,被她当即拒绝。想不到现在却不请自来了。她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就是为了我那故作认真的纳妾仪式?如今她真的如我一样的看重这种关系,当成了一件了不得大事吗?若真是这样,那我就太感动了。感动到要眩晕,真的是如此吗?
盯着雪妃看了会儿,焦急的希望她快些看到自己,可是她的目光却在前排来回逡巡,不想后面看过来,我急得不由得举手挥臂招呼,还好,终于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不再在前面乱找,径直向这边走来。
“怎么了?”起初的时候a还不解的问,后来就明白了,该口问:“那是谁?你们约好的?”
“没有。那就是你的小嫂子了。呵呵。”
“ft,我还真有两个嫂子啊?还分大小?真有你的。”
“是啊,当然咯。朵朵是大老婆,这个是小妾。哈哈”
“你太过分了。怪不得朵朵不理你呢。”yucca轻啐到。
雪妃来到了最后一排走廊边,示意要进来,所有这一侧的人不得不一一站起来让座,直到我身边,我也起身让路,因为这一排只有我西边一个空位了。
“你怎么来了?”雪妃经过的当儿。我几乎是咬着她耳根儿说。
“怎么?不欢迎?那我走好了。”雪妃如此说着,却还是坐了下来。
“哪能呢。欢迎极了。做梦都想你能来呢。”我夸张地说,不过好像刚刚的梦境中确实有她。
“是真的吗?不是说漂亮话哄我?”
“当然不是。你官人我如果对你还用的着说谎话,还怎么做你的官人?嘿嘿”
“你……!那我是不是还要感到很荣幸啊?”
“呵呵,我怎么听这么这么别扭呢。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啊?”
“什么?”虽然已知,却还要故问,同时笑靥娇羞。灿然艳压新桃。
“忘了你昨晚的承诺了?”
“忘是没忘,只是这么多人,改不了口。嘻嘻。官人你就将就一下吧。”说到官人时。声音已小至几乎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得到了。不过我不怀疑,旁边正侧耳旁听的yucca,定然也能听个只字不漏。
“她叫你什么?”跟雪妃窃窃私语间,这边忽然听yucca插话问道。
“什么?”我装作不懂她在问什么。实际上是因为自己也觉得“官人”这种称呼说出来会让人觉得“变态”,而不好意思直言。
“别以为我没听见。”yucca说,神情则似戏非戏,忧喜难辨。
“你听到什么了?”我仍然佯装未知,不置可否。“怎么了?”雪妃也在一旁低声询问。
“哦,我知道了。”yucca说:“你还真是志得意满、乐不可支啊。朵朵叫你老公,我叫哥哥,她叫官人,你还真够满足的。”
我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a说这番话时,不像仅仅是戏言和取笑,神情看上去相当的认真,那双美丽的眸子蕴含着一股无法忽视的幽怨和责备。
“呵呵……”自我解嘲的笑了笑,我试图辩解:“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游戏而已,有什么满足不满足的……”
“哦?原来都只是游戏而已啊?”满含讥讽的话语,出自向来深为喜爱的女孩之口,我心底一沉,暗叫不妙,一是有无话可说,只能任由她说下去:“当初那么苦口婆心所谓诚心认妹妹,也只是游戏而已了?”
我忙接口:“当然不是,那都是认真的。”
“认真的?我算是见识了。”yucca说着,嘴角撇着,轻拂了一把额前的秀发,低眉垂首,白皙的脸颊泛上微微的红晕。手里开始收拾书本,装进书包。
看在眼里,我不解的问:“干吗收拾书包?你不上课了?”a不答,雪妃聪明的看清了其中奥妙,大概觉得这一切不和谐的变故全是因为自己,自己有责任说些什么,以打破这僵局,便歪头问道:“这位是你妹妹?就是那位你江湖上著名的老公?嘿嘿,介绍一下啊。”
“嗯,是啊。”我忙笑着说,觉得雪妃提起这个话题确实很是时候,因为大概这是唯一能让yucca改变此时的心情,觉得好受些的一个话题了。
不料yucca却接话到:“什么老公老婆的,全都是历史了。什么都不是了。”说着,背上书包,站起身子,提着水杯和外套,就要转身离去,又忽地回头对我说到:“还有一件事,从今以后,也要成为历史了。你以后别叫我妹妹了,我也不会再叫你哥哥。”
话音刚落,便转身而去,她的同桌和同学们,早就都一个个心有灵犀的起身让路。让她顺利过去了。
“干吗要这样?……”我喃喃的轻喊了句,又觉得这问话无效兼无用,仿佛更像是在责问自己。
目送yucca那优雅离去的背影,漂亮的身形渐行渐远,我有一种令人心痛莫名的预感,仿佛眼前这一切都曾出现过。而且必然会出现似的,不可逆转和更改。人生若只如初见,一切事情,一旦发生了,就无法再回头。难道,这将是我跟她的最后的机缘了吗?
一时间赚的满心悲伤。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远远的教室门口,正巧跟刚刚驾到的邓论课老师打个照面。擦肩而过,那老师还客气的对她抱以笑脸点头招呼。
我更希望拿老师能当即喝住正要逃课的她,让她乖乖会来陪我一起上课。然而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诺大一个班,老师不可能记得每一个面孔,即便恍惚中有些认识。只要她辩称“自己是上自习的,不知道这里有课”,老师也就无可奈何了。总不能让老师像个流氓似的。一把扭住不承认是上自己学生的女生不放吧?那样的话,恐怕不会落个教师乐岗敬业、工作负责的美名,到恐怕会被搞成性骚扰的典型案例也不一定呢。
然而yucca就这么走了,还被老师当场看见,尤其是这么一堂就是变相点名的讨论课上,恐怕十有*逃课的罪名是拖不掉了。
“这又是何必呢?”如此叹息着,换位思考了下yucca这起义的表现,才发觉也许是自己伤她太深,以至于自己的心也开始深深的伤了起来。于是沉浸在一种要死的伤心里,愁绪如织,聚集了满脸隐晦。
“怎么搞得?”“这都上课了她怎么又走了〉?”“要是老师点名找到她了怎么办哪?”a走后,她的姐妹们你一言我一语,一边探讨着她这么诡异行为的原因,一边商量着应对老师点名的对策。
江湖中叫雪之舞又叫飞雪的那位靠近我的女生,看我的目光中有一种意味深长的责怨之感,在这无声的责怪眼神里,我能感觉得到,她是这几个人中对yucca离去原因的真相最了解的一个。
就听她看了我一言后说到:“算了,走了就走了吧。老办法,大不了我替她答‘到’就得了。”一般人多的选修课上,假如点名的话,同学之间替人答道,已经成了一个约定俗成的潜规则,老师因为不可能用一堂课的时间把所有人的名字都点一遍,大都只是象征性的抽点几个,因此不用太担心会被老师识破,——当然,即便老师当场恰巧点到了顶替者,也拿学生没办法,因为很快就会有另一个学生会体顶替者答”到”.实在是学生太多了,而老师只有一个,老师永远也不可能赢得这场点名大战。
“不好吧?今天可不是一般的点名,是讨论课。老实点到谁的话,还要参与讨论,讨论的内容,可是要记入成绩的。”yucca的另一个姐妹,她们宿舍的老大姐花之殇担忧地道。
“而且,讨论的时候,你还要去扮演另外一个人,多累啊?说不定就露馅了。”羌蔷也劝说道,飞雪有些犹豫了。
“什么讨论课?”这些对话,雪妃都一一听在耳里,自告奋勇地道:“也许我可以替她呢。”
“好像是关于周恩来的。”我也被她一语点醒,忙努力回忆,同时也有些担心自己根本没有为这个题目准备什么,如果自己被老师点重,该怎么应对。
“周恩来和中国现代化。”飞雪从旁补充。
雪妃又问:“你妹妹名字叫什么?”
“杨幽月。”
雪妃点了点头,开始动笔在纸上写些什么。
老师早已经站定在讲台前,掏出讲义和点名部,一边点头微笑着跟前几排的学生打着招呼,就等一声上课铃响,正式开始上课了。
晚上七点整。
上课铃响后,老师的嗓音压着铃声的尾音,开始了:“大家都知道,今天的课是讨论课。我先声明一下,今天课上的每个人所讲的内容,只在今天的课上有效,课外和课后,请不要外传,也不可能再有任何追究。所以大家尽可以畅所欲言。我要听的,是你们每个人的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思想,独立的思想。不能是人云亦云,不能是照抄书本,最重要的就是,独立思考。好了,现在讨论开始,请大家主动举手发言。你们举手,然后我指到了谁,谁就先报一下自己的姓名,然后就开始阐述自己的观点。”
老师的话听了,教室里却仍是鸦雀无声,令他失望的是,没有满目踊跃举起的手臂,甚至一个都没有。学生们好像沉默的羔羊,个个低着头,好像老师刚才那番话,不是跟他们任何一个人说的。
“怎么?没有人愿意发言吗?没准备?还是不敢说?不想说?害怕?害怕受惩罚?放心吧,只要是主动发表看法的,你们30分的平时成绩我就给你算满分!怎么〉?还是没人愿意说吗?看来重赏之下也无勇夫啊!哎,你们现在的这批学生啊,怎么都这么没有激情呢,想当初我上大学那会儿,那上讨论课的时候,那是多么的热烈啊。哎,现在的年轻人啊,怎么都这么无精打采的,没一点儿精神头儿那……”
老师感慨了这么一番,学生们仍然是无动于衷,丝毫不见动静。
老师无奈,只好双手端起了点名簿。
这老师真是慧眼独具,一语中的:“看来还是得我亲自点将,你们才有人愿意开金口了。好吧,我点到谁,谁就说一下自己的看法。第一个,杨幽月……”
仍然鸦雀无声的教室里,有人扭头回来看是哪个倒霉蛋被点中了。瞬间无人应答,她们面面相觑了一番,老师在上面继续问:“英语系的杨幽月,来了吗?请你说一下自己的看法。”
飞雪整理了下衣裙,正要起身站起。这边的雪妃,已经首先娇应了一声:“到!”并同时迅速站了起来。
站起后,雪妃缓缓地说道:“我认为周恩来总理是一位百年难遇的奇才,是一位不折不扣地伟人和完人,他的一生事业,一生的所作所为,都不负他早年的那句誓言‘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并且完美的诠释了什么是南开精神。……”
“允公允能,日新月异”,也即南开精神之所在。张伯苓先生提倡“公能”教育,一方面是培养青年“公而忘私”、“舍己为人”的道德观念;另一方面则是训练青年“文武双全”、“智勇兼备”,为国效劳的能力。“所谓的日新月异,不但每个人要接受新事物,而且还要能成为新事物的创始者;不但能赶上新时代,而且还要能走在时代的前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