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难?仙门中人,谁会到普通人家里避难?”
这是九州不成文的规定,仙门之争,决不能涉及无辜百姓。那人居然会来这里避难?安格脑海中突然闪现了她娘的身影,她记得曾有人跟她说过,她娘生产之时并不是在青横,而是在一个故人家里躲避当时的纷争。这个故人难道就是云锡?
“是个什么人啊?男的还是女的”
“避难之人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是谁早已没有方法考证。”
“那,那个时常过来看云桥的人是谁呢?”安格心中已有一个嫌疑人,只是还有些不敢相信他会这么做,可这几个月来,他对她的种种,都让被她不得不怀疑这个人就是他。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过来接她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少侠,生得颇为俊俏。手执长剑,身穿白衣,气度不凡,应该也是玄门中人!”
一说到这里诉禾就憋不住了,拍着桌子大骂,“我去,这两个人谎话连篇,究竟是想干什么?”
云桥是李云峥带回来的,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是他。至于那个时常过来看云桥的人,三个人微微对视,“那个人,不会就是。。。他吧?”
安格冷哼一声,“除了他还会有谁?原本我还想着为什么他这么纵容云桥呢,搞半天居然是他带回来了。要不是他,说不定我根本就不会受伤!”
她也不会被一盆花就砸到了这里。
只是安格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原本安格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安朗的亲生女儿,可林素荇的对她的疼爱不是假的,她真的掏心掏肺的对待她。而且若云桥真的是她的亲骨肉,林素荇与自己的亲骨血分别十几年,怎么可能还会这样对她。
“她的父母在何处?”
迟晚眧敲了敲桌子,这个问题才是最关键的。
“她的生父是当年枫舟苑入氏的旧人之一,至于是谁,在下并不清楚!”
掌柜扫了眼安格,发现她依旧在为安朗的事气愤,对入氏之事显然还不知情,
安格问完了想要问的事,道了一声谢,掌柜微微欠身,带着小二出了门。
“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那个糟。。我爹,不知道在做什么瞒着我娘的事!哼!”
安格现在气的很,险些将她对安朗的称呼说漏了嘴,幸好改了回来。只不过她心里仍然有气,这股怒气没地方发,只能恼怒的拍了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震的嗡嗡响。
刚才的枫舟苑入氏她并没有多在意,这个世界门派众多,不想现代,名言法规,不能随意损害别人的利益。这里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一个门派被灭,实在是太过正常了。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那个糟老头子到底在打什么坏主意。
诉风皱着眉头想了想,“会不会她爹是当年师父的旧友,那个时候因为一些事被寄养在云家,后来师父得知,将她带回了青横?”
“即使如此,又何必隐瞒身份,编造谎言呢?何况若是故人之女,被人带回家,也该知道自己是客人,她如此对待自己恩人的女儿,就不怕被赶下山,无处可去么?”
迟晚眧并不同意这个说法,若真的是故人之女,光明正大的带上山即可,何必如此偷偷摸摸。况且云桥并不是愚蠢之人,反而有些心计,她的种种行为,都在挑衅安格和林素荇,显然是有自己的目的。
安格也点了点头,“我从失忆以来,虽然还没有正面与她发生过冲突,几乎都是李云筝过来挑衅,但她从中也没少什么戏份。她对我一定怀有目的。诶,你们说他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那个糟老头子这么讨厌她,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诉禾觉得这话听得怪怪的,他嘴里叼着一块糕点,说的含糊不清,“小师妹,那是你爹,怎么能用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个词儿呢!”
安格白了他一眼,“吃你的!”
他这个时候还有空关注她的用词是否得当,知道这个糟老头子联合别人这么算计她,她没破口大骂已经是很有涵养了!
“小师妹以后还是好好提防着她,她上山如此遮掩,只怕目的不纯!师父如此纵容她,就算师娘对你再好,也怕你防不胜防!”
迟晚眧皱着眉,若是依着林素荇从前的性子,安格受伤,她肯定会不顾一切直接将他们斩了,这次手下留情,还让他们留在青横,只怕是有所顾忌!
安格听完迟晚眧的分析,也觉得很有理,从前的事她不知道,但她这次受伤,她娘明明几次要杀云桥,都被安朗给拦了下来。但她娘的脾气她可是很清楚,她要干的事,绝对不是其他人能够阻止的,只怕她是知道云桥的身份,又不能下手,所以才如此被动。
“看来以后我是真的要好好练功了!”不然只靠着她娘,哪天小命就交代在了他们手上,这副身体里真正的安格已经是血的教训,她可不能也这么栽了!
辞别茶舍,安格已是心事重重,几人便不再耽搁,赶回青横。回来时,天色已晚,迟晚眧和诉禾将她送回花廊便也回了自己的寝房,安格洗漱一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丁丁,你说云桥的父母还在不在啊?是不是就是我们青横的人?”她可不怀疑她是林素荇的闺女,林素荇虽然没要她的命,但她是真的很厌恶她,谁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
“这世间有很多的事,都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别总是被自己的眼睛欺骗了!”
“那你知道枫舟苑入氏吗?”
今日听那个掌柜的提起过,说她的父母是枫舟苑入氏的旧人。但是那是她在气头上,忘记继续问。现在想起来,她当即给了自己敲了一脑壳,居然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事。
“枫舟苑入氏的事是许多年前的旧事了,此事事关重大,你自己去找人打听清楚!不过我提醒你了,别随便问,小心咕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