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凌峰的几个弟子小小的欢呼了一阵,这个洞十分的邪门,普通的照明根本无法亮起起来,至于这噬魂犬的内丹,他们根本就没想到这一茬,以往都是闭着眼睛摸索着进去的。运气好转悠一下就进去了,运气不好,可能等他们出来了还没进去呢。
玉兴是个话唠,对她手上的内丹十分的感兴趣,“这个噬魂犬丹如此透亮,想必有数百年的道行了,小师妹你怎么会有啊?”
安格原以为只是一块发亮的普通玉石,迟晚眧也说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可以拿出来见人的,所以她今日才拿出来行方便的,没想到他眼中的不是稀罕物居然也是十分的稀罕的,她呵呵一笑,有些尴尬,道,“其实也是无意中得到的!”
她可不能供出迟晚眧,免得惹人疑心。反正她也不回来了,他们尽管把猜忌放她身上好了。
青横山的弟子与玉容峰的弟子还是有些不同的,知道安格不便说起,便也贴心的没有再提起过了,一路上都在说些别的事。一路上有了这块内丹,他们一行人走的很快,渐渐的有些光亮透了进来,他们几人在三个出口前徘徊,安格茫然的看着诉禾。
“咱们怎么走?”他们三个只有他进来过。
诉禾还没说话,丁丁就道,“走中间的那个!入氏的人在这里!”
安格脑子一顿,然后指了指中间的那个,“要不咱们居中走吧!”
诉禾和玉和风耸了耸肩,他们无所谓,不过倒是玉兴他们有些遗憾,“小师妹不与我们一道吗?我们与玉蕙师姐他们约好了在赤极内汇合的!”这一路她们聊得还挺开心的,就这样分开,还有些意犹未尽呢。
安格嘿嘿一笑,“那边太热了,我这么胖。。。不大好翻身!!”
“噗!”玉兴再也忍不住,用剑怼了怼始作俑者玉溪,“都怪你,胡说什么啊!!”
玉溪眉眼弯弯躲了躲,“等出去了,师姐带做好的糕点去玉容峰给你赔罪!”
她们离开后,安格往身后的黑暗处看了一眼,这一路,她总觉得被盯着了,丁丁又没有提醒她,大概不是什么坏人吧。
安格很早之间就听人说,空明之地是上古时期的战场,战事结束后,死去的生灵无法从这里出去,不能转世,一直流连于人世间,本身就有了及重的怨气,还有恶灵为了再次成人,四处吸纳人的精元,一时之间,青横山荒无人烟,无人敢来。里面的怨气也促成了不少妖兽的生长,这些妖兽有些会跑到凡人的居所,对人间造成了不小的恶果。
之所以有了现在的场面,是因为千年前有个高人听说了这件事,在此建立青横山,为的就是镇压那些怨灵和妖兽。
青横建立后,为了不让里面的东西浪费,几位修为高深的长老合力将空明镜一分为二,将凶气极大的凶兽和怨灵继续镇压在了内镜,而外镜,这用于修士的修行。
本以为里面是一片荒芜,进来一看满世界白茫茫一片,现在还在下着鹅毛大雪,天色暗沉沉的,预示着还有一场风暴。
安格看着皑皑白雪,伸出了手,一片雪花落在她的手里,然后迅速的融化,“原来这就是雪啊?”
她这是第一次看到雪,在她渐渐微薄的记忆力,她上辈子似乎也没有见过雪。
“这是冥冬境内,常年冬雪,但这么大的雪也是很少见啊,我们可真走时,现在只能在这里等雪停了再走了。”
诉禾掏出帐篷,打算现在这里歇息一下,旁边的逍遥谷弟子也上去搭把手。然后又在边上升起了一个篝火。
他们在山洞里走了许久,也有些累了,坐下来吃点东西补充体力。顺便加点衣服,虽然身体的内灵能够抵御这里的寒气,但是过分消耗了灵力,遇到妖兽很容易出意外。
安格拿出她娘给准备的披风,“空明镜一直都是这样吗?”雪虽然好看,但是着实不方便行事。
“过了冥冬,就是灵溪,那里犹如春季,会好一些的!”诉禾套了一件玉容峰统一给他们发的披风,手上摆弄着迟晚眧给他的风向盘,“等雪停了我们就往南边走吧!”
安格点了点头,拿着一根棍子拨弄边上的篝火。
“格格,你哥哥来了!就在附近!”
安格愣了愣,“哥哥?是那个失踪了的小少年!”
“是,入氏的人也都已经进来了!”那几个少年大概早就看不惯玉容峰,这次上来一是为了找绮幻草,二是为了整他们的。
“那我需不需要跟他们对下暗号啊?他们怎么知道是我啊?”
丁丁默了默,“大哥,你身上带着月满珠,你哥他感觉得到的,再说了,你丑的这么别致,他想不注意到你都难!”
“我去你丫的!一天不损我会死吗?我哥在哪儿了?”安
格四周看了看,附近的人要么就是在换衣服,要么就是在扒草药,或者追着倒霉的妖兽蹦跶,她看谁都不像入氏的人,又觉得谁都是入氏的人。
“他过来了!”
“额,三师兄,你怎么在这啊?”
安格转头,看到诉风往他们这里过来,整个人都不好了。
“丁丁,真的吗?”
“额,失误失误,不是他!他走了!”可能感觉到了诉风,他的气息突然就弱了。
安格松了一口气,她虽然对诉风没有什么特别的不满,但是经过那件事,两个人已经井水不犯河水,很久没有来往了。至于诉禾嘛!他和诉风的关系那就非常的尴尬了,以往大家也是当做不认识,现在在这个地方,当做不认识,总觉得很怪怪的!
诉风走到她们跟前,眼睛闪了闪,“我与他们走散了!”
“哦!”诉禾应了一声,没再搭话。淡定的在拨弄边上的篝火。
玉和风偷偷对安格使了个眼色,满眼的好奇。
安格晃了晃脑袋,表示她也不知道。但事实,她心里很清楚,诉风和诉禾两个人的仇结的不明不白的,诉风迟晚眧与诉禾走的近了,明明他与诉禾一样,是迟晚眧带上山的,结果两个人在他心中却有这么大的不同,心里肯定很不是滋味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