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师兄,你在这里啊,我们可找了你很久了!”
云桥拉着李云峥远远的跑过来,一看见安格等人,笑容慢慢的凝固。她微微抬起头,眼神看着安格是从未有过的傲慢。
她的变化,安格心知肚明,其他人虽然觉得奇怪,但转念一想,安格与她算是竞争关系,谁能在这次校练中赢过对方就能先一步入门,见拜师礼。这对两个关系如此尴尬的女孩来说,这样的变化实在是太正常了。
玉和风却不这么想,她现在这么讨厌云桥,自然是看她一百个不顺眼,她又是一个少主,想说什么也没人敢拦,当即对她那样的眼神表示不满,以保护性的姿态将安格拉在身后,冷耻一声。
“不要脸的人我见得多了,从没见过不要脸的这么光明正大的!”
云桥原本还十分高傲的脸在玉和风不客气的奚落中变了色,她咬了咬牙,道,“玉少主,我应该没有得罪你吧,你何必此次见到我就如此的羞辱我?”
“哟,我还以为你要装一辈子的可怜呢,怎么?那个安长老不在,你装都不装啦?再说了我不过是说事实,这也算不得什么羞辱。”
树上的男子听到这里,发出了清冷的笑声,众人闻声,转向他执剑警惕的看着那处,他飞身下来。安格才看见,他的面容极为俊朗,眸色是赤金色的,身上的衣服远处看是黑色的,实际上是暗红色的,上面绣着繁琐的花纹,极为华贵。
“阁下是何人?来这里有何贵干?”李云峥厉声质问,自以为有威慑之力,对这个男子来说,不过是幼崽的支吾声。
男子眸色微微看去,里面皆是轻慢,“这里不是空明之地么?自然是来校练的了!怎么,青横的弟子还自己给自己画了地盘不成?”
“噗!蠢货!”
玉和风毫不掩饰的笑起来,他们虽然警惕,但也不会如此愚蠢的去质问别人为何来这里,再说了,要说圈进这块地的,也应当是他们,怎么也轮不到他去问这句话。
李云峥方才也是被玉和风气急了,所以才拿孤身一人的陌生男子开刀的,他以为外门的弟子一看到青横本派的弟子都要避让着些,没想到他们遇到的不是一般的少年,毫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偏偏玉和风遇到他总是不放过他,当着外人都如此讽刺于他,他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半响没有说话。
诉禾将自己的剑抱在胸口,凉凉的道,“小师妹,你们快回去睡觉,已经很晚了,明日还有的忙呢!”
玉和风点了点头,两个眼神都没给一旁的人,拉着安格转身往帐篷进去。
临到门口,安格回头看着那个少年,发现他靠在不远处的树下面,已经闭上了眼睛。她想,或许她明日起来大概还能看到他。
回到帐篷,安格的心越发的沉重了,坐在一旁,看着玉和风,“和风,如果,我不是玉和风安朗的女儿,我的意思是说,我只是一个没什么身份地位的人,你还会和我交朋友吗?”
“拜托,玉和风是这样的人嘛?”玉和风拍着胸脯,一脸的豪气。
安格扑进她的怀里,又两眼婆娑。
原本以为有了些生人,又是在野外留宿,肯定是睡不着的,却没想到后半夜却睡的很舒坦,不知道是因为有了边上的玉和风,还是外面那个陌生的少年。
二日清晨,安格醒来后伸了伸懒腰,边上的玉和风从被子里弹起来,一脸的惊恐,“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安格本来在穿衣,看到她惨白的面色被吓了一跳,又听到她说做了一个梦,也不知道该着急还是该笑,“什么梦?”
“我也不知道,就是梦到了一个穿红色衣服的女人,在一个黑洞洞的桥上直直的盯着我,血红色的眼睛,冷冰冰的,一丝人味都没有。还有,我使劲的去看她的样子,但是怎么都看不清楚,越看越觉得恐怖,吓死人了!”
玉和风抱着自己的手臂抖了抖,还有些后怕。帐篷里光线不足,她三两下就穿好了衣服,赶紧出了帐篷。
“那是月满廊的廊主,可能是受到了你身上月满珠的印象。”丁丁也听到玉和风的话,实时跑出来解释。
“那我怎么没影响!”
“可能是因为你是入氏的人吧。”丁丁弱弱的解释,它心里有点虚。但愿以后安格想起所有的记忆,见它如此诳她不会掐死它!
“那对和风的身体不会反噬吧?”毕竟有安朗那个老家伙前车在,安格还是很怕这颗珠子的。
“不会的,玉和风和入氏有些渊源,月满珠不会如何的!”
“她有什么渊源啊?”她记得丁丁告诉过她,当年围剿入氏的仙门百家中,只有逍遥谷置身事外,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月满珠才放她一马?
“什么渊源你别管,你现在手上的事才是最要紧的!”这件事玉和风自己都不知道,告诉了安格,反而会露出马脚影响两个人的感情,反正这些事迟早有一日会真相大白的,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的。
安格翻了个白眼,已经习惯了丁丁这种说话说一半的尿性,也懒得追问,穿好衣服,也出来了。
出来后,她下意识的去找昨夜看到的那个男子,但可惜,他已经不在了,只有诉禾和玉和风还有几个逍遥谷的门生坐在一块,见她出来,玉和风朝她招了招手,“安格,快来洗漱一下,吃点东西,咱们就走了!”
安格浅浅一笑,小跑过去,漱了漱口,捡起诉禾给她热好的馒头小口的吃起来。
“他们怎么还没走啊!死皮不要脸的,真是讨厌!”
玉和风愤愤的咬着手里的馒头,时不时的转头瞪他们一眼。
安格回过头,看见那边玉容峰的弟子其乐融融的,诉雪入众星捧月一般坐在他们中间,倒是十分的想玉容峰的少主。诉风在他们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他们的队伍,察觉到安格他们的目光,回过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若无其事的转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