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玉和风停下手上的动作,眼睛突然就红了,“你会不告而别吗?”
若是不告而别,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只怕,安朗和云桥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她。
“我不知道。也许,你已经猜到了。和风,我希望你听你爹和及长老的话,像他们一样置身事外就好,不要帮我。不要卷入任何一方,当年的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原来,你真的是...是入氏的人!”
后面几个字,和风说的很小声,这几日,她都不敢有任何的表示,就怕安格知道她猜到了她的身份。现在,安格已经知道了,她心里反而轻松了。
“那,那个君陌,他也是咯?他是来找你的吗?”
安格点了点头,“他是我哥!”
“啊!原来是这样啊!那就好,那就好!”这样,她就放心了。她伸手抱着安格,“以后,就不能见面了对吗?”
“不知道呢,有缘分的话,会再见面的,你要听你爹他们的话,好好修炼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当年逍遥谷会置身事外,但显然有他自己的理由,她如今无法避免与青横上的仇,但若是避开了与玉和风的,也是好的。
“你放心,我知道的。”来了这里一趟,她也知道了她爹的用心良苦,正道中人远没有书中记载的那个正义凛然,入氏也可能没有书中描述的那么凶险。端持本心,已经是很难得的了。
“对了,给你一个东西,以后要是想我了,就拿出来看看。”
安格掏了掏,拿出一个绣着长生花的乾坤袋,玉和风眼睛放着光,“哇塞,红灵乾坤袋啊,你从哪弄来的?”
“其实,是我二师兄给我的,我以前都不知道这么珍贵呢!”里面装的东西都是迟晚眧送的小玩意,那些他说见不得人的,安格与月满珠贴身放着。
“迟师兄啊,难怪诉禾师兄总说他很疼你,这个都能随手给你啊!”玉和风表示幕了。
“现在给你了,就当是我拜托你炼药的报酬!”
“嘿嘿,那我还挺贵的!”
她也不客气,拿在手上仔细的打量,“长生花?怎么会是长生花呢?长生花可是九州极其富贵的象征,除了魔教鬼阁,也就只有当年的枫舟苑入氏才会用这个,迟师兄的乾坤袋上怎么会有这个标志?”
安格恍然,“原来是长生花啊!”她就一直绝很熟悉,但一直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玉和风如此一说,她倒是想了起来,当日诉禾曾给她画过的。
“大概我二师兄很喜欢这种花吧!你先收起来,变得被那群黑衣人看见了!”
“对对对!”玉和风赶紧收了起来,现在才不能外露,她可不想嘲笑了别人这么几天,又被他们给反过来嘲笑。
君陌和诉禾回来的时候,两个人一个整理草药,一个负责炼制,倒也十分的默契。
“水打好了,你们两个过来喝点,然后早点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呢!”诉禾伸了一把懒腰,今日忙活了一天,什么都没得到,心也是有点累。
夜半,安格翻来覆去睡不着,走出帐篷靠着树看着天上的月亮发呆。
“怎么了?再想以前的事,还是将来的事?”君陌今晚守夜,慢慢的朝她走过来,赤金色的瞳孔里全是柔色。此时别人不在,他们也可以好好的谈谈分别的这些年。
“都想,再想走了以后,我娘怎么办?师兄他们怎么办?我会怎么办?”
安格抿着唇看着他,这么多天相处下来,他知道君陌对她很好,有些时候她会恍惚的以为,身边的这个人就是迟晚眧,可两人相貌诧异太大,功法出入也很大。
“这世上的事是无法预料的,不必想得太多。如果有一天你回来了,也许不必做什么,就能拿回属于你的一切。”
“真的吗?”有可能吗?他们之间,还有这样解决的一天吗?
遇到这样的事,她真的没办法就这样放下,如果,她遇到的都是安朗,她大可不必留情,甩手走人。他日攻上青横,绝无二话,但现在,她遇到的,是林素荇这样的人,是迟晚眧、诉禾、还有玉和风这样的人,若是她回来,他们该怎么办呢?
“这,就要看你怎么做了。”
君陌靠在她的边上,独有的香气瞬间缭绕在她的鼻尖,这种香味异常的好闻,让她莫名的安心。
“睡吧,睡醒了,一切就都好了!”君陌伸出手,将安格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哥哥,会护着你的!”
安格慢慢的闭上眼睛,本来还十分焦躁的心却突然变得安定了起来,也许就如君陌所说的,将来的路,要看她如何了,若是如此,那未知的将来,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与君陌相处了几日,诉禾和玉和风似乎已经接受了君陌的身份,找绮幻草也不再避讳着他。
“我们都来几日了,会不会被人拔了呀?”一点头绪都没有,真是急死人了。
“绮幻草完全是靠运气,急不来,若是赤极没有,我们就在往内镜走一点吧!”
他们已经进来大半个月了,空明之结界打开的日子还有十来天,现在却一点消息都没有,的确是有点着急。
“绮幻草不会在内镜的!”君陌背着手,将要走的两人拦下,他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依旧是在闲逛的模样。
“为什么?”
“奇幻兽虽然修除了内丹,但是灵力比一般的妖兽还是要弱些,内镜中妖兽都是品阶极高的妖兽,它们若是进去,岂不是给他们送餐吗?”
诉禾一想,好像的确是这样。“那依你看,它会在那里?”
“时间还足够,不需要着急!”君陌揉了揉安格的头发,“还有些时间,好好玩玩吧!”
诉禾抿了抿唇,他也和玉和风一样,猜到了安格的身份,至于君陌,说的这句话,他也明白,安格是不会与他们一道出去了。
“小师妹,只能这样了吗?”他还是觉得不敢相信,明明是天真烂漫的小姑娘,怎们就变成了入氏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