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查到他们离开后的讯息,入卿舟也早已透支,他看着边上的夏敬恒,遗憾的死在了江行舟的手上。
但在死之前,他秘密的在月满珠上下了咒,若是他陷害入氏的人触碰到月满珠,以血为引,世人便可从月满珠看到真相。
月满对入氏的了解来源于诉禾的述说,那时她觉得甚是唏嘘,当她从自己的族人身上知道自己父母的遭遇时,只余下满心的恨意。
“丁丁,为什么我会这样?明明这不是我啊!”她只是一个外来者,为什么会有这样刻骨的痛意。
“月满,这就是你啊,本来的你!”丁丁叹气,她也是时候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你是真正的入氏少主,只是灵魂散落,飘去了21世纪,现在你才是真正的回了家!”
“我。。。我就是月满吗?”月满捂着脸,满心的无力和惶恐,“我就是真正的月满?”
在这一瞬间,月瞒珠从阵法中脱离出来,围着她乖巧的转了两圈,她伸手将它拿下来,里面的长生花似乎比以往都要艳丽。这个身份她始料未及,比当初她得知这具身体是入氏的人时还要震惊。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说什么可以回家?”
“我没有骗你啊!我现在,的确带你回家了。我知道你还有很多的疑惑,但是月满,去找月满廊吧,月满廊中有你想要的所有答案。”
九州传闻,镜中花的小少主月满艳冠九州,惊绝天下。有人说,她红衣烈马,手持一支名为追魂的长鞭,回眸之间,世间再无这样的风华。
三年后
“小少主,咱们回去吧!一会主人知道你有趁他不注意离家出走,他又该罚我们了!”入臻都快要哭了,这都是这个月的第三回了。再这样折腾下去,他的小命迟早要完。
“我不管,一天天待在镜中花里被他虐待,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月满仰天长啸,原本以为自己逃脱了迟晚眧那个魔鬼的手心,结果一转眼她就落入了入晚朝的脚下。
这个入晚朝,比迟晚眧还要可怕,卯时起床,亥时歇,每天都是争分夺秒的练功,晚了一点,就有一堆的功法等着她抄。她自认为自己练功已经算是勤勉了,但她现在悲催的欠了一屁股功法债。今日不过练功的时候不小心打了瞌睡,又被罚了。说好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屁嘞!简直是胡扯!
她不干了,这个少主谁爱当谁当去,她要离家出走!她再也不在这里受这个窝囊气了!
“主子也是为你好啊,你看你现在除了打不赢主人,咱们镜中花就没人打的赢你!”
入臻跟在后面,苦口婆心的劝解她,希望她赶快回去,否则到时候不仅她自个儿要被罚,他们这些人看护不利,也是要被罚。
入晚朝从来对月满都是有求必应,若是要星星还会附送月亮的那种迁就,惩罚自然也不会让受苦,都是极其温柔的罚抄写,罚背诵。对他们就不一样咯,轻则在门内加紧练功操练,重则丢去西廊风吹日晒,与妖兽为伴。
月一听他说,越想越气,还是扭着小蛮腰一个劲的往前冲。
入臻对着这大太阳灵机一动,喊道,“小少主,前面还是沙漠戈壁滩,你这么走只怕是没有一两个月也走不出去呢。太阳这么烈,风又这么大,你昨日才敷的面膜那不是就浪费了吗?”
上次离家出走,是被自己的剑芒出卖了,这次出来月满学乖了,徒步溜走,这样慢了一些,但也没那么快被找到。只是这一望无际的戈壁沙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哦!月满一听,赶紧将身上的披风盖住脸,然后果断的转身回镜中花了。
入臻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在入晚朝赶来之前让她回去了,不然他今夜就别想睡了。
回到镜中花,入晚朝一脸凝重的从她房间出来,手上提着剑,大概是发现她发脾气将房里罚抄的功法秘籍撕了,依着她的脾气,是要跑出家门的,现在正要出去找她了。见到她捂着脸回来,眉头松了下来,带着面具的脸看不清神色,但也有些不大好的雾气在赤金色的眼睛里酝酿。
“不好好练功,跑哪去了?”
月满掰了掰手指,这个时候见到他的还是很害怕的,绝美的脸上立即露出笑吟吟的讨好,厚着脸皮蹭到他跟前,扑进他怀里蹭了蹭,
“当然是出去找找有什么药材能够治好哥哥脸上的伤呗!”
说着,小手就开始不安分的往他脸上的面具伸去。
入晚朝了然的微微一笑,飞身躲过了她,没两招就将她的手固定住,她动都动不了,委屈巴巴的扁嘴。
这个变态不知道怎么回事,功夫好的极其的变态,镜中花好几长老合起来都干不赢他。要知道那些都是活了几百岁的人了,他不过二十多啊。
“满满,哥哥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说谎的时候喜欢掰手指啊?”入晚朝凑到她耳边,两人靠的很近,边上的入臻没眼看,怕长针眼捂着眼睛赶紧窜出了门。
月满诚实的摇头,他真的没说过。不过现在她才懒得管他说没说过,被他固定在怀里,她难受死了。
“放开我,不然你今晚洗澡,我又烧你房子了!”月满虎声虎气的威胁,脸蛋微红,更像是撒娇。
入晚朝闻言,将她抱得更紧了,双脚抵住她乱晃的脚,“行啊,我给你点火,烧没了,就去你房里睡了!”
月满,“。。。你不要脸!”
她在这个王八蛋身上就没讨到过便宜,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过,好气哦!
“说,今天又溜出去干嘛?”
月满见入晚朝还不放过她,赶紧搬救兵,“呜呜呜,姆妈,哥哥又欺负我啦!!!!”
入怀闻言赶过来,赶紧将两人拉开,“哎呀,多大的人了。干什么还这样!”入怀将月满拉在后面,一脸不高兴的瞅着入晚朝。她是带大入晚朝的的奶娘,除了她,整个镜中花,再也没有了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