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拿过来一看,乾坤袋特别的造型以及香味让她有了一丝丝的记忆,不过这些记忆让她更能想到月满廊,她晃了晃脑袋,将这份记忆驱逐出去。但内心对这个东西无意中保护了玉和风和诉禾,还是有些庆幸的。
“有了这个在,妖兽就不用怕了。诉禾师兄虽然蠢萌,但是应该不会那么倒霉吧?”
玉和风闻言,呵呵的奸笑一声,月满听到这个阴恻恻的声音,回过头一看,玉和风一脸的凶狠,咬牙切齿的怒道,“谁蠢萌了?”
“怎么着?还没成亲就这样啊?成了亲不是要供起来啊?”
月满没好气的白她一眼,一点都不放在眼里。要是以前的月满早就讨饶了,她这些年的胆子日新月异的大,那是一如当初的玉和风能够估量的。
“若是被你你师兄知道你是这么看待的,你猜他会怎么样?”
月满眨巴着眼睛十分无辜的瞪着她,道,“反正你们加上那个叫什么诉尘的也打不赢我,我想怎么着怎么着!”
说到这里,玉和风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对劲,她刚才一直以为月满只是不记得她送的礼物这件事,如今听到她对诉尘的称呼才觉得她似乎忘了许多的事。
她探着头到月满身边,十分严肃道,“你不记得诉尘师兄啦?”
月满唔了一声,道,“我以前认识他吗?”
她对自己遗忘了一些事已经十分的习惯了,然后又笑嘻嘻的道,“我脑袋容量小,很多事记不住了,就算记住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忘记了!你应该觉得庆幸,我还记得你们!”
这句话,让那种好友重逢的复杂情绪迅速咋然而来。月和风不顾自己的伤,伸手紧紧的抱着她,还有点哭腔,道,“你还活着,还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月满先是一愣,然后呵呵一笑,拍了拍她的另一边肩膀,“是呀,是呀,我很想你们呢!”
因为不得以要隐瞒身份,她们两个针锋相对了那么多次,如今这个亲密的拥抱迟到了很久,但好好一切都还是发生了。
玉和风抱着月满,眼睛有点红。从进来后她就一直都觉得自己很倒霉,遇上兽潮,与诉禾走散,遇上玉容峰的冤家,还有险些丧命,她都觉得这一切是那么的糟糕。但是她们和月满能够彼此相认,还能像以前一样,她就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因着突然遇到玉和风,加上她的伤势严重,不宜赶路,他们便打算就在这里扎寨逗留一晚。夜间,几个少年去给他们打猎果腹后,便值班的值班,巡查的巡查,留下入晚朝护在两个姑娘身边。
月满一边搅动的着手里的木棍,一边听她说这些年发生的事,许多事月满都在眼线的传信里知道了,但是从玉和风的嘴里再讲一遍,又那么的特别。她说了这些年林素荇的事,月满嘴角的笑意慢慢的凝固,她对林素荇,始终是亏欠自责的。
“我从前从听我爹说,父母之爱,则为之计深远。总觉得是借口,但是看到她和你,我才知道原来父母真的就是这样。”
她在这里看懂了月满的彷徨,还有林素荇的无奈,体验到了与她所看到的不一样的人生,有了新的感悟。回到逍遥谷,他们都说她好像长大了,不再像以前一样事事不服输,总要忤逆一番才去做。可只有她知道,她在月满留下的草药里看到了自己多么的幸福。如果她再不成长,那就枉费她与月瞒结识一场。
“不管怎么说,和风,我都谢谢你和师兄这么照顾我娘,这个人情,将来我就算赴汤蹈火,我也会还的!”
这些年,玉和风时常与临东进入辞安峰,虽说是为了看诉禾,但是也因此给林素荇带去了不少的安慰,月满是很感激的。
玉和风伤势重,说了不到一会,就乏了,歪在一旁睡着了,月满将乾坤袋里的杯子拿出来,给她铺了一个草草的被窝盖上。然后靠着入晚朝在一旁躺下。
夜晚的风很凉,吹的人心都有些冷,原本很亮的夜空不知为何变得阴沉沉的,月满躺在入晚朝的边上,仰望着上面的空无一物的天空,心里更是空荡荡的。没有遇到玉和风之前,月满还可以安慰自己,他们在里面暂时不会有太大的危险,但是玉和风进来了,就以为着空明之地肯定有阴谋。入晚朝如今情况如何她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心慌慌的难受。
“哥哥,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她一直都总觉得,入晚朝实在是太神秘了。她不是不信任他,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全部都围绕着她转,好像整个世界都只有她一样,她只要是看到他,就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的困难可以绊住她。可也是因为这样,他瞒了她很多事,但是她怎么也猜不出来。有些事,明明是与她有关的。他却从来不告诉她,他就这样一个人承担,一个人在她背后努力。看到他现在因为她变成这个样子,她很自责,很难受。
入晚朝感觉到她变得蔫蔫的,一向明媚四射的眼睛现在无精打采,他知道她已经渐渐的开始解开他给她的封印,那些她害怕的东西正在一点点的吞噬她的快乐和无忧,他失控的抱紧她,
“满满,你快快长大吧!”
月满闻言,扁了扁嘴,这句话他总是说,可现在她明明就已经不小了。她推开他,端坐在他跟前,道,“你不告诉我我也不问了。但是,我就问你,你的伤到底怎么样了?”
这三年,他常常闭关,每次她问起,他总是说要修炼,甚至还怂恿她也赶紧闭关修炼。但现在看来,之前不过是他为了让她不要多想找的借口,之所以时常闭关,一定是在疗伤。
入晚朝见瞒着她也没有用,只能叹了一口气,道,“我的伤不要紧,哥哥死不了的。再重的伤,也不过是睡一觉罢了!你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