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臻等人对先祖的历史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月满曾经是乾元王国的不详之人,她的降生,让整个乾元陷入了困境。在听到这样的话时,显得很唏嘘,都说天意弄人,月满经历了这么多世,遇到了这么多的磨难,到了万年后,还在因为这些事不得解脱。
月满被他困住,此时显得焦躁不安,他狠了狠心,“她这样下去,会召唤出更多的怨灵,如今之计,只能让她先睡一段时间。”
月满如今身上的灵力尚未恢复,怨灵这个时候还没有出来,让她沉睡也不是难事,只是这样,他必定会有些内伤。
一旁人的帮不上忙,只能合力设下结界,以免又修士闯了进来。
瞅了眼还在一脸懵的诉月,玉和风撇了撇嘴,道,“她真是够惨的,此次被你们青横山这地界给祸害了!”
万年前是,三年前是,现在还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还清。
诉月有些委屈的抿嘴,这里又不只是他一个青横山的,她牵着的那个人还有她后面的那个人也是青横山,她似乎有意识的就忘了这一点。更何况,现在他也算不得是青横山的人了。
见他这么憋屈,玉和风嘚瑟的哼了一声,又道,“罢了罢了,看在你逐了师门的份上,本少主就不跟你计较了!”
诉月听她的“逐了师门”噎了一口,想想觉得有道理,但又总觉得那里怪怪的。
玉和风别开头,其实他们现在的处境让她想计较也没得计较,不过,她总觉得,他们很快就能从这里出去。出去了之后,才会有很多的事情要面对,比如,她母亲的身份,月满的身份,镜中花的身份,还有诉月该何去何从。想到这里,她不由的又开始忧心起来。
诉禾牵着她的手稍稍紧了紧,道,“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月满很快就闭上了眼睛,可她即使闭上了眼睛,周身还是泛着浓烈的黑雾,一身戾气,无法抹去。入晚朝闭上眼睛,都是他不好,若是那个时候,他强大一点,或许,她也也不用像现在这样面对这些,也不必替她那个母亲,背负上万年的骂名。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啊,实在是太过分了!”玉和风咬着牙,看着已经失去了知觉的月满满是心疼。
“别说皇族里面的亲情薄弱,就是我们这样的仙门,还不是面对这样或这样的倾轧,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罢了!”
诉尘叹了一口气,他身世坎坷,被父母送上青横山,很少享受到天伦之乐,可在青横山,有这样纯粹天伦之乐的又有多少呢?对这样的事司空见惯了,只是,那些人死的干脆,倒也解脱,不会像月满这样,在悲剧里漂浮上万年。
玉和风大概是这里的人最顺遂的一个,听到这样的话也是哑口无言,她抿了抿唇,便不再多言了。
入晚朝将月满搁置在床上,手里长生花注入了她的体内,月满的戾气暂时小消散了一些,可她睡得不安稳,一直皱着眉头。
“少主。。。怎么了?”
“如今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赌一把!”她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再将心魔封印住了,只能让她把万年前的记忆全部想起来,或许,她心中还有依恋,还会知道当初自己身不由己还是选择了自己应该做的事。至于那个欠了她的人,他会想办法把她带到她的跟前。
“当初乾元真的是少主,所以才覆灭的吗?”入臻不信,尽管那是的月满是一个怎样的人他们并不知道,但现在的月满绝对不是那样草菅人命的人。
“有一半是她的原因,但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当时的君主逆天而行!”君陌从外面走进来手上还拿着一把布满锈迹的剑。
“什么意思啊?”
“乾元之所以在这里立国,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继续镇压住地下的凶兽。”
所以,乾元的皇嗣生来就有巨大的灵力,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守住这里的土地,困住这里的妖兽。也因为这样,乾元的皇嗣为了夺得地位血流成河是常有的事。
但乾元皇家造成的杀戮日积月累,枉死的怨灵漂浮不散,虽然有乾元天然的屏障抵抗,但也禁不住人为的波动,皇家的灵力越来越弱,屏障越来越不堪,被镇压的妖兽醒来的迹象也越来越明显。神族预示在这样的下去,会有不可估量的后果。所以,神君结合众神之力,创造了一个婴儿,让她投身于乾元之国,想要帮助他们该变当时的困境。
“所以,少主就是那个婴儿吗?”
入氏少年们听到这些,对自己从前所知道的一切表示浓重的怀疑。古书上明明白白的记载着,月满是当时造成乾元灭国的罪魁祸首,哪怕到现在,入氏的人提起她,都恨之入骨。可是,现在他们却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是,她就是当时那个婴儿。只怪当时她出生在乾元最危难的时候,也只怪当时她的父亲并非女帝所爱。”
一切都是命运弄人,当时神族之人也没有想到乾元已经堕落到了那种地步,不顾子民的生死,不顾自己的使命,就为了夺得帝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她死了之后,天命被改写,妖兽醒来,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挡。”
月满死后,天命在无法逆转,女帝意识到自己的错,但已然不能挽回,留下血书,以死谢罪天下。只是,她死后,居然还想着让月落能有好的报应,将一切罪责都推到了月满的身上,让她为她们背负了万年的骂名。
入晚朝看向远方,那里什么都没有,可是这些少年从他的眼神中却能看到许多历史的痕迹。入晚朝的身份神秘,不管是对入氏来说,还是对整个九州来说,他们只知道他是陌上的君主,却不知道他到底是从何而来,又为何在陌上逗留。
“那么,主君呢?主君又是。。。他们中的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