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他们是不是在演戏。”
“不怎么像啊上神。”
转变成人形，歪头摩擦着下巴，左瞅瞅右看看，个个捂着胸口像是受了什么巨大的内伤，看起来也不像是装的出来的样子。
幻神不在，在之前他们看到他的状态似乎也并不属于这一队列。
“依我看似乎也确实是这样。”
凝着眉，风潇潇表情难得严肃。
她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些神变成这样，其他神又在哪里，和他们是不是同一种情况。
“让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心神能为我解解惑？”
一片沉默，回答她的只有轻咳。
一群神捂着胸口，脸色没有红润只剩苍白，虚弱的只是这么站着都有些勉强，好像随时都要倒下一般。
他们可是初始神，是所有世上除了上古神外最强大的存在，况且还在这个地方休养生息，怎么会虚弱到如此地步。
还有他们的沉默，好像不是不想说，而是难以启齿。
倒是有一个神微微走了两步似乎有话想说，但是却被其他的神给拦了下来。
“看来是已经准备好慷慨赴死了？”
“始莲，你把我们杀了根本没有用，我们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一个神没有撑住跌坐在地上，皮肤皱着，暮霭沧沧的模样突然就让弢觉得他们有些可怜。
神，不老不死，是所有人羡慕的存在，或许当初的他们也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们会像一个老人一样，无力也无奈。
风潇潇和弢对视一眼，一时都没有听懂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没有利用价值了？
“我希望你们说一些我能听得懂的话。”
风潇潇总觉得，在这么多故事下，还有她不知道但她必须需要知道的事情。
如果知道了，或许她对某些东西的坚持，会改变很多。
她的态度软化了下来，对这些死对头来说，其实是一种安抚，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你的对手为什么不能变成队友呢？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对风潇潇和弢求知的眼神，最后深呼吸，叹气，多年前和风潇潇交过手的水神最终代表这里的所有神，将风潇潇没有参与的故事，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
“你很清楚，这么多年，我们一直想对付你和化羽。”
“嗯哼。”
风潇潇点头，灭了两个上古神对他们来说几乎成了毕生奋斗的目标，如果某天不朝着这个目标走了，他们会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了。
“但是有一天，化羽找到了我们，他提出来要和我们合作，灭了所有小三千世界，将所有大三千世界杂糅变成一个永生世界。”
“？？？”
“！！！”
风潇潇和弢再次对视，眼里都是震惊。
他们一直以为化羽只是想灭掉小三千世界，而已！
甚至是自以为还算了解化羽的风潇潇也一直认为化羽大不了只想做大三千世界的绝对统治者，将大三千世界改变成自己喜欢的样子，但就算如此，那都还算他有点心。
如果真的把大三千世界杂糅成一个世界，代表着什么呢，代表着自行繁衍了这么多年的世界里的所有生命，将会全部消失。
如果说小三千世界里的人，动物，所有生命只是天道的能量不能算作真正的生命的话，那么大三千世界所有的生命，都是真实存在的，活生生存在的生灵。
他们人人都是自己的神，每个人都享有生命绝对的公平，神之于大三千世界而言，只是一个管理者，而不是主导者。
从一个上古世界，到一个初始世界，经历了这么多年才终于衍生出来的这么多世界，才一个一个繁衍出来的人类，文明，自然体系。
如果就这么没了的话，就连风潇潇这个自认为没什么心的人都会觉得，是不是过于残忍？
“小鸡，你脱离化羽来找我，是不是就是因为你知道了或者是察觉到了他有了这样的想法？”
【没错，最开始他是想找一些极端的方法把你找出来，一开始我虽然不赞同他的想法，但也没反对，只是后来，他就慢慢的，忘了一开始他做这些的目的，他已经不是那个就算冷漠残忍但却心系世界的光阴之神了，他变成了化羽，所以，我走了，我找到主神系统，因为了解你一定回来找我，所以和它做了个交易，它帮我抹除记忆和你穿越小三千世界做任务，我们最后一定会帮它保住小三千世界。】
“我知道了。”
风潇潇停顿，所以这才是小鸡来找她的真正理由，一直不说，也只是害怕它被化羽监视着会出卖主神系统，一直忍到现在，终于可以说了。
憋到现在，也是难为它了。
“你先去休息。”
【好。】
000下线，风潇潇然后看向水神，示意他继续说。
“这个想法太极端，有神同意，也有神不同意，今天站在你面前的，就是不同意的神。”
其实，从他们提出反对意见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了，他们可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那是化羽，当初凭一己之力杀了几十个鼎盛时期初始神的最强大的存在，除了始莲有可能之外，没有谁会是他的对手。
只是就算他们清楚，但依旧选择了反对。
“当年的我们只是想拿到属于初始神的权利而已，这么些年过去，看过那么多时代的变化，其实我们统治世界的愿望已不强烈，你和化羽也只是我们不甘心的执念而已。”
而有一天，他们的执念突然要和他们合作，那对他们来说，还不如杀了他们更实在。
“所以，我们拒绝了合作。”
“但想必你也很清楚，化羽是什么性格，其他神是什么性格，能有如此极端想法的他们做的事不可能不极端。”
“我们打同类已经是吃力，加上一个化羽，没有任何悬念的，我们输了。”
“成王败寇，既然我们和他们理念不同，那么在他们眼里，我们就没了存在的必要。”
但没有存在的必要是一回事，还有存在的价值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们毕竟也在这里修炼了这么多年，虽然实力早已不如鼎盛时期，但他们依旧是普通神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他们会死，但在死前，他们一定会将他们的神力先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