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苍玥礼,在这一期间,没有一点动静,甚至没有露过一次面,有人说“他病了”,有人说“他被皇帝苍璟天囚禁了,囚在太子府内”,还有人说……总之,众说纷纭。
各地藩王,在一这期间,同样没有一点动静,安静得有些不同寻常。
朝堂、及天下局势,一夕间一变再变。
苏州水庄内——
辛墨戈坐在湖边,一边垂钓,一边看着各地传回来的密函。
凤妤靠坐在湖中央的凉亭的回廊上,低头看着、欣赏着婢女做婴儿的衣服。虽然她很想亲手做一件,但奈何这种动手能力实在有限,还是不要勉为其难的好。
婢女的手很巧,不一会儿缝好了一只小袖子,在袖子上绣了一片小云。
凤妤看着看着,思绪不知不觉飘远。从现如今的局势来看,皇帝苍璟天与太子苍玥礼之间,显然一边倒了,苍玥礼已大势所去,手中原本最有力的一张王牌——各地藩王,辛王辛昊炎早已不见行踪,至今没有一点消息,辛墨戈又彻底离开,没再助他丝毫,其他各地藩王不知道什么原因又全都与其断绝关系,他的处境可想而知。
“夫人,你觉得这样可以吗?”最后几针收尾,婢女将缝制好的小衣袖递到凤妤面前,抬头对凤妤问道。
凤妤飘远开的思绪,顿时回到当下,笑着看向婢女手中缝制好的那小衣袖,不错,这样看上去更漂亮了,脑海中忍不住勾画起几个月后穿在自己孩子身上时的样子,都有些迫不及待了,手不由自主地就覆上才微微凸显出来的腹部,“嗯,很好,你先下去吧,下去休息一下。”
“是,夫人。”婢女起身,躬身退下。
凤妤在婢女离开后,起身走向湖边垂钓的辛墨戈,在辛墨戈的旁边坐下,开口道:“从眼下的局势来看,那个幕后之人,他最终的目的,似乎是冲着苍玥礼去的。先设法将你父亲引走,然后对你、对辛王府下手。虽然最终并没有伤到你我,但也逼得你退离了京城,最重要的是与苍玥礼断了联系。苍玥礼没有你的支持,各地藩王又与他断绝了关系,相信他现在的情况一定很不容乐观。”身在局中,尤其还被人算计的时候,很难冷静而又全面的看清楚一切,但一旦真正退出来,不插手其中,以一个局外人的角度再重新回头去看,就很容易看清楚了。
辛墨戈没有说话。
凤妤再道:“你说,那个幕后之人,他这么处心积虑的对付苍玥礼,暗助苍璟天,与苍璟天究竟什么关系?”其实,凤妤更想问的是,上官飞鸿与苍璟天之间究竟什么关系?从种种迹象上来看,最初引辛昊炎离开辛王府的人,非上官飞鸿莫属。之后发生的一切,也都与上官飞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就只差明确的证据指向是上官飞鸿在背后做的了。
“不急,总有一天会知道的。”辛墨戈回道,淡然得有些与自己无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