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吗的。”赵子川开口就骂。
他没架子，他的征程只为了找回失去的尊严……绝不为了让兄弟羡慕，让亲朋膜拜。
“吃你家饭，那不是恩赐，是什么？”
“跟你家我大娘说，我得吃俩猪蹄子……”
“吃你奶奶个腿，又狗屎你要不要。”猴子的声调，开始还带二分怯懦，可这一开腔，瞬间就自然了。
他知道，兄弟还是兄弟。
正当他想再调侃几句，跟嫂子叶思文揭一下赵子川的老底……就听见，沙沙车声赶来。
侯爷。
侯吉祥。
“你小子……”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侯爷却是无奈一笑，伸手指向赵子川时，眼里满是无奈。
“不服老，不行咯。”
仇……也谈不上。
但赵子川要是个杂碎，这仇，就存在。
可赵子川如腾龙一般，呼啸八方震四海……这仇就得细细琢磨了，有仇没，也没什么仇怨。
侯爷是老炮，知道的多。
他太知道大夏银行一战封神，赚取数百亿美刀，且产生了国家级石油战略储备。
这买卖，赵子川功德无量。
侯爷，也为此而来。
“先送礼吧。”
侯爷说着，侯吉祥一招手。
四个黑西装，一个夏风服饰的女郎，捧着三盒子，两个托盘上来。
“黄石王精雕……”那穿着夏风服饰的女人正要介绍一件件藏品的来历价值，就被赵子川打断了。
赵子川不好这个，开门见山，“直说吧，侯爷。”
“你这……一点不懂人情世故，这样多难看。”侯爷面色不悦，却冲水立方一指。
“走走？”
侯青山是真服了。
他看明白了……从稀土矿、捐设备，到物流中心，再到石油大捷，赵子川疯狂的向国家输送利益。
这是啥啊。
别人送礼搭关系，送给领导……这忒么是犯罪。
可赵子川，直接送给国家，这叫报国。
其目的也太浅显了。
和给领导送礼一样，图的是庇护！
领导庇护，惹就惹了。
国家庇护，谁敢惹？
侯爷明白也不明白，走远了，离开了人群，脱口而出的问，“你怎么舍得，你，怎么就笃定自己能赢？”
“我是赵子川。”赵子川玩笑似的，说了一句无比霸道的话。
没错。
Vcd相关技术方向，不告诉姜万勋……他可以自己研究，取代姜万勋。
电商，企鹅，可以不告诉莫奈，自己研发。
原油、高句丽……一切的一切，赵子川都可以不分享，吃独食。
可，能吃多少呢？
现在吧。
钱，好像也没多少。
五六十个亿，还是软妹币……
但这势，不可阻挡了。
侯爷明白，也点了头，怅然道，“我知道，我懂……可推己及人啊，我是你，我舍不得。”
“我有私心。”
“哪怕我知道如此做法的前瞻性，也舍不得。”
“贪心，恐惧是人之本能啊。”
“可你似乎，两者全无……你怎么敢许诺，背负10亿美刀债务，怂恿银行参与石油狙击的？”
“你是怎么敢……唉。”说一半，侯爷不说了。
他一摆手，似想驱散心中阴霾，目光也避开了赵子川，“成王败寇，多说无意。”
“我也不奢望，能像王守福一样，参与其中。”
“带带我女儿。”
“她，还揣着梦，心思干净。”
赵子川也是老家伙，听不出弦外之音？
他一声嗤笑，“侯爷，我有老婆。”
“啧。”侯爷烦了。
他斜眼一瞪，“你这人，真没劲……看破不说破的道理，一点也不懂？”
“我闺女怎么了，比不上叶思文？”
“或是我，比不上叶家？”
“你非这么做事……那你和王守福合伙，坑我做ebay网咖的事，就得论一论是非了。”
扑哧。
赵子川笑了出来。
他能想象到侯爷心里的不痛快，也无心结怨，“算是扯平，你当初可是差点弄死我。”
“但我啊，大度。”
“我想要一个月，大夏境内停止对高句丽的进出口。”
“尤其是，泡菜。”
泡菜国，很有趣……他们自称是泡菜的祖国，可吃的泡菜，8成来自大夏。
没有大夏出口，他们连大白菜也吃不起！
泡菜呢，更是供不应求。
至于大夏进口……那更是高句丽的主要收入之一。
侯爷听了表面手段，却猜到了内核，“你特么，你小子想学索罗斯？”
“比他，还凶猛一点。”赵子川一点不隐瞒，把这捡钱的机会，也分给了侯青山。
侯青山也没让赵子川失望。
一星期后，高句丽的大白菜，涨到了十七块钱一颗！
泡菜？
木有了。
在这同时，姜万勋的音乐手机，问世了。
与之配套的，是高仿ipod……ipod就是一美观的多媒体播放器，mp4差不多。
01年，乔布斯在发布会上，骄傲的把ipod放在了牛仔裤裤兜上的小口袋里，宣扬着产品的独一无二。
侯青山遥控指挥，一步不离的跟着赵子川，想见证‘超越索罗斯’的战略进攻，有幸，成了第一批音乐手机用户。
战斗机序列。波导97。
翻盖。
彩屏。
用了侯吉祥的胆机技术，姜万勋的存储技术。
这是赵子川能看懂，能知道的……他下载了一首窦仙儿的摇滚，听的津津有味，时不时期待的问一句，“唉，这音质怎么样？”
侯青山还用大哥大，能说什么……翻来覆去看着手机，他心里是五味陈杂，“我，真是老了。”
“这……能打电话么？”
“废话！”
这样的废话，不止一个人。
手机，那么小……还翻盖，还有金属光泽的外壳。
对无数人而言，这东西，像个玩具。
恰恰是这样的玩具……让高句丽某产业，万劫不复了。
Vcd的投产，mp3的研发，广告投入，生产扩大……一切的一切，都产生了庞大的资金流动。
现在……
高仿ipod，千燕一代！它只有一包烟的大小，却有超高清画质，可随时随地的看电影。
这东西，让掌上vcd胎死腹中。
也让mp3成了扯淡产品。
音乐手机，又像降维打击的天神，直接搅合了国际手机市场……几乎是奠定了手机发展的新方向。
“拿手机，听歌读书，看电影？”侯爷匪夷所思，也叹为观止。
他举着手里的玩意，看向赵子川，“你真的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撼天震地啊。”
“不是我，是姜万勋。”赵子川矢口否认。
谁知，侯爷一瞪眼，指向赵子川，“别以为我不知道……姜万勋的研究基地，你有股份！”
“姜万勋赚五百亿！有你五十亿美金的佣金！”
废话。
佣金必须有啊。
但不是真金白银的流入，是股权上的置换。
赵子川一看瞒不住，笑了笑，“别说那些了，乘胜追击吧……如果拿到了高句丽的技术，很多事，会变得特别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