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原本就是为了祝贺他生辰的糕点,凭什么卖出去,他还没吃够呢!
“这……”董奇为难了,也知道自己刚才的态度实在不好,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看到这里,老板心中已然有了打算,上前一步,赔笑道:“这位小姐,借一步说话可行?”
“不行!”白惊羽一百个不同意。
李想容原本就有些打算,便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抚,“我去去就来。”
见两人走到一边,大堂里再次热闹起来。
“看来马老板势在必得啊。”
“恐怕以后这又有一个特色了。”
“哈哈,刚才那蛋糕的味道,我只嗅了一下就知道,要是买些回去哄我家女儿,她肯定高兴。”
几个人议论着,突然有个人皱起眉来,“我怎么觉得那丫头有些眼熟,好似在哪见过?”
“不会吧?”众人只觉奇怪,忍不住朝站在一边的白惊羽看去。“没见过啊……”
说话那人苦想许久,顿时一怔,“是她!”
前段时间传的沸沸扬扬的李想容啊!
难怪觉得眼熟,那人将事情一说,其余人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丫头会做茶,还会做这么好吃的糕点,也不知在哪学的。”
“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多本事,以后必成大器啊。”
“说起来那白茶我还喝过呢,味道确实很好,就是太贵。”
“是啊,想来那蛋糕以后卖的价格也不低。”
说着说着,这几人沉默起来,齐齐朝一角的两人看去。
老板马有才正在卖力劝说,“姑娘,那蛋糕的做法您给个价,若是合适,我便买下来。”
李想容垂眸,嘴角噙着笑意,问:“然后变成你们的招牌?”
马有才一愣,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
却见李想容微微摇头,“马老板,恕我不能同意。”
“可是……”马有才郁闷了,想着她这么大费周章不就是想图个好价格吗,怎么这会却不同意了。
“马老板若真喜欢,之后可派人我来容风买。”李想容狡黠一笑。
“容风?”马有才没听说过。
李想容点头,“这蛋糕可做茶点,也是我最新研制出来的,即将上市,如果马老板同意,咱们之后可以合作。”
马有才又不明白了,“合作?”
“容风是我的商号,就跟吴记、李记一样。近段时间在卖茶叶,这蛋糕作为茶点最好不过,除此之外,我还能做别的,沙琪玛、牛轧糖等。”李想容数到。
“额……可我这儿是酒楼……”马有才提醒道。
他没听说过什么沙琪玛,但牛轧糖他还是能辨认出来应该是糖的一种。
上这儿的都是为了吃饭的,谁会来吃糖啊,这不是笑话吗?
“这儿是酒楼不错,但也有人来喝茶聊天,这时吃些小点心不是正好。我见不少客人带着孩子,只要味道好,还愁销路?”
马有才想想也是,但想到新的问题,不由问道:“可我这儿卖你商号的东西,这不合规矩吧?”
“呵呵,如果马老板不愿意,我也可以找别人去。规矩是人定的,未必守着就能发财。”李想容淡淡道。
一个商人最怕跟什么过不去,当然是钱了。
现代多少酒楼的酒水卖的不是自己做的东西,销量不是照样蒸蒸日上?
“哎哎?小姐莫急,容我想想……”马有才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但也不想这事儿就黄了,于是道:“不知小姐家住何处,待我定下,也好知会一声?”
只凭着三言两语,马有才只觉她小小年纪,既有胆识,也有做生意的天赋,想来是生意人家的孩子。
可李想容说出名字和家中地址,惹得他怔了怔,“你就是李想容?”
马有才心中苦笑,闹了半天,居然是这个丫头。
“马老板知道我。”李想容有些意外。
“怎会不知,你那白茶的味道,我至今还记得呢。”马有才回味道。
李想容心思一动,又道:“如若马老板喜欢,从我这买的多可以按优惠价给。”
“当真?”马有才忙问。
说不心动是假的,要是能在她这儿买到白毫银针,除去吃饭时间,酒楼可以变作茶肆,这样一来,生意又会多不少。
见她抿嘴笑着看自己,马有才知道自己的情绪暴露了。
和人谈判,最忌先透露自己的底,这下好了……
不过李想容也没说什么,只道这几日先让他考虑着,等决定了再去找自己。
“那就先这样吧。”白惊羽见他们不再说话,伸手便去掏钱结账,掏到一半突然脸色大变。
“怎么了?”李想容问。
“刚才那个小孩!”白惊羽咬牙:“偷了小爷的银子!”
李想容一愣,无奈一笑:“罢了,反正今日是你生辰,这顿饭就当我请吧。”
马有才一听,当即摆手:“既然是公子生辰,这顿饭我请了,就当交个朋友。”
这么上道?白惊羽很诧异他的举动,伸手拍了拍马有才肩膀,“既然老板盛情难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至于那个小偷,别让他下次再遇见!
……
两人从酒楼里出来,白惊羽满脸不高兴,“那是小爷的生辰礼物,你居然用来挣钱,莫非一早就算计好的?”
李想容知道他心有不快,摇头道:“只是那会去厨房被董奇激将了才想到的。不过这样一来也好啊,多了一个特色。”
“哼!”
两人找了辆牛车,一路上,不管李想容怎么跟他说话也没理,惹得她一阵头疼,看来接下来要好好安抚这位少爷才是。
车子还没到门口,便远远瞧见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在大门口晃悠,也不知是怎么进院子的。
有了上次李椒的事,李想容对这类人最为反感。
走近一看,这才发现原来是秦兰。
这时,秦兰也听到动静朝这边看来,见他两人坐着牛车回来,忍不住皱眉,但又很快堆积起笑脸来。
“想容啊,你回来了?”
“她是谁?”白惊羽看着眼生,不由开口问道。
“她是……”
“我是想容的二娘。”秦兰连忙回道。
白惊羽不禁奇怪:“你还有二娘?”
秦兰连连点头,李想容瞥了一眼,淡淡道:“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说着就要关上院子的门,那秦兰笑脸先是一僵,想到自己来这儿的目的,再次堆积起笑,腰一扭,便挤了进来:“还为那事儿生二娘的气呢?”
“李家婶子说笑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没什么可生气的,不过我家不喜欢不请自来的人。”李想容面无表情说完,看着已经残破不堪的院门,转身往屋内走去。
正巧里面林默听到动静,正迎面出来,一眼瞧见讪笑的秦兰,看了女儿和白惊羽一眼,笑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吃过午饭了吗?”
“已经吃过了。”李想容笑着上前,抱着林默的胳膊往里面走。
白惊羽看了一眼,也知道这两人应该不喜欢那个所谓的二娘,便跟着走了进去。
谁也没想到,这秦兰的脸皮厚的可以,竟然跟着走了进来。
踌躇叫到:“姐姐……”
林默忙打断她:“既然已经分开了,就别再这般称呼了。”
秦兰脸色又是一僵,却还是点了点头,“既然你不喜欢,我便不这般叫了。”
“我和我娘要午睡了,请回吧。”李想容下起了逐客令。
虽然不知道她今天怎么会来,但也知道这个女人出现绝不会有好事。
原本以为离开后就能有安逸日子,这才几天功夫就被找上门了,脸皮子厚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李想容知道,若是她真走了,也不叫秦兰了。
果然,秦兰叹息一声,可怜巴巴道:“我知道都是我以前不好,姐姐才会带着想容离开。但眼下我也实在无计可施,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