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扶风!臭丫头是不是出事了!我告诉你,她要是少了半点毫毛,我不会放过你!”白惊羽再蠢知道红糖水补气血的效果,虽然不知道李想容到底怎么了,却也知道她铁定是出事了。
“元良,他再吵吵闹闹,便扔出去。”柳扶风头也不抬道。
“是,公子。”
白惊羽站在原地,眸色晦暗莫名。
他自问武功高强,但在元良面前,却没有半点胜算。
一小壶水很快沸腾,柳扶风冲了红糖往后院而去,走到半路,白惊羽怒气冲冲的将他挡住。
“让开。”柳扶风眯眼看他。
“臭丫头到底怎么了?”白惊羽低吼道。
“不关你事,让开,别让我说第三遍。”柳扶风眸中闪过一抹杀气。
李想容究竟怎么了他说不出口,眼下一想到她苍白的小脸,整个人戾气便重了不少。
元良从未见过这样的主子,心中虽有万分疑惑,但为了大局,只得道:“白少爷,还是让我家公子去吧,否则耽误了李小姐也不好。”
他说的话在理,白惊羽再着急也不得不考虑,冷哼一声,这才退了一步。
正巧这时有人上门来买茶叶,白惊羽瞪了一眼,来到门口招待。
一碗糖水喝下去,见效却不那么快,好在李想容刚才已将布匹裁剪后垫在身下,但腹中依旧坠痛不已。
见她这般,柳扶风皱眉,伸手贴在上面,“是……这里痛?”
李想容咬牙点头,“若有热水在这捂着应该会好些。”
“我去拿。”
一会的功夫,柳扶风又拿了个装着热水的罐子进来,捂了一会后李想容脸色终于恢复了些,他这才松了口气。
“还痛不痛?”
“不痛了。”李想容耳垂微红,别过头,“刚才让你担心了。”
柳扶风摇头,“你没事就好。”
李想容沉默,末了问道:“外面生意怎么样了?”
“方才来了不少人,有元良他们照顾着。”柳扶风看了一眼,又道:“我再去给你买套衣物。”
一会功夫下来,总算闲了下来,但换下的那身衣服和床单算是不能要了,只得用火烧掉。
做完一切,柳扶风这才来到大堂吩咐元良,“你回去说一声,想容不舒服,动土之事往后挪一挪,今日她便歇息在此了。”
“这……”元良踌躇了一下,“若是夫人要过来……”
“那便带过来。”柳扶风又看了一眼白惊羽,道:“你好生照顾生意。”
白惊羽皱眉,“臭丫头可还好?她答应了今日要做蛋糕我吃的。”
“改日吧。”柳扶风淡淡道。
回到房间时,柳扶风手中又端了碗红糖水,坐到床边递去。
“谢谢。”李想容伸手便要接,那红糖水却往后挪了挪。
李想容不解,却见他星辰般的眸子有些深邃,“蛋糕是什么?”
“啊?”被这突如其来疑问,李想容立刻知道是白惊羽多嘴了。
“喝了便睡会吧。”柳扶风眸光微闪,说罢,将碗递到他手上起身离去。
碗中的红糖水还冒着热气,李想容却不知怎的觉得心中有些发堵,为什么又说不上来。
“公子,李小姐怎么样了?”一见人出来,元良忙问道,刚才公子进进出出,可把他吓坏了。
“没事了。”柳扶风语气淡淡。
白惊羽赶紧往后院方向跑:“我去看看她。”
这一次,柳扶风没说话,只是任由他去了,这让元良很是疑惑。
“公子,您就让他这么去了?”先前还百般阻拦,怎么这会子一句话也不说。
“终归是要去的。”柳扶风声音淡淡,垂眸喝茶,不再说话。
元良欲言又止,朝后院方向看了看,心中叹气。
……
已经是六月底,天气变得闷热起来,下了几场雨,动土之事也就耽搁了几天。
雨水不算太大,来买茶人的兴致却不减,不少是从临县赶过来的。
这会子看着没客人,白惊羽吃着蛋糕,惬意的坐在一边感叹:“没有老柳的日子可真舒适。”
李想容的月事已经走了,那日只疼了一天,接下来都是安然无恙,但奇怪的是,这几日柳扶风都没来。
“小丫头,你杵在门口做什么?”见她不答话,白惊羽走到门口。
店铺外,雨水似乎大了些,地上不断溅起水珠。
那雨景之中,突然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李想容抬眸,只见**个壮汉凶神恶煞的朝这边而来,领头的,正是那日在酒楼调戏李想容的安重山。
原来那日安重山被揍后回去就病了一场,缺也没忘记打听他们两人的下落,这不,伤刚好就冒着大雨来了。
店铺所处在镇上最热闹繁华的地段,跟李记也离不了多远,且要过来,李记是必经之路。
“看来这个李想容是要倒大霉了。”李椒怎能不高兴,让丫鬟举了伞跟在后面,扬着小脸道。
“可不是嘛,那日小姐和老爷在大街上被她凌辱,今日看她怎么逃得过!”
安重山不是善茬,再加上素日有人撑腰,在县里是数一数二的跋扈,名声比李椒更胜。
“李想容,别来无恙啊!”安重山站在雨中冷笑,大手一挥,身后几人便将店铺围了个水泄不通。
“哟!我怎么瞧他这么眼熟呢?”白惊羽托着下巴绞尽脑汁思考。
李想容翻了个白眼,“忘了那日酒楼的几个人了?”
“原来是那个什么捕头的儿子啊,怎么现在才来找场子?”白惊羽很是疑惑。
安重山脸色一变,冷笑,“不知道一会你们还有没有这份闲心调笑,给我砸!”
话音一落,那些壮汉便冲了上来。
李想容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眼下这里只有她和白惊羽,林默还在后院做饭,这么多人白惊羽能对付的了吗?
想到这,左右看去,转身便抓了一壶滚烫的水在手中。
没容得她多想,就见白惊羽往前一步,抬脚便往其中一个壮汉身上踹去,“我看谁敢!”
安重山仗着人多,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今日能往这小白脸脸上揍上一拳,赏钱十文,踢上一脚,赏二十文,若是打成残废,当场奖励银子一两!”
这钱也忒好挣了!
那几人瞬间一窝蜂似得提着拳头砸来,后面跟来的安重山,却从一边绕到了李想容面前。
“小贱人,那天不是挺横,看你今日往哪逃!”想到那天酒楼的事,安重山就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