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不承认在赛题上作梗,那我就说你不孝!
“李夫人!你这话未免太过了!”林默见女儿被骂,当即站起。
而坐在不远处的白惊羽已经撸起了袖管,却被付生拦下。
“舅舅您别拦着我,今天不收拾这个贱妇我就不姓白。”白惊羽挣扎道。
付生无奈摇头:“放心吧,那小丫头自会有办法解决的,你就安心坐着看吧。”
如果连这点小事都不能解决,那他老人家岂不是眼光有误?
这边,秦兰声嘶力竭,骂这娘两没良心,老的不守妇道才会被休,生的女儿又不尊敬长辈,总之能骂的话都用上了。
李想容却很安静,一直没说话,直到她骂的上气不接下气,这才笑着开口,“骂完了吗?”
秦兰下意识点头,却不知怎的,看着她那双漆黑的眼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如寒潭一般的双眼,像要将她冰冻一般,什么时候这丫头有这般凌厉的眼神了。秦兰心在颤抖,但还是挺直腰板道:“我说完了,今日就是要让大家看看你们母女两丑陋的嘴脸!”
“我和我娘不守妇道才会被休?”李想容笑着,笑意却没到达眼底,“是被我和我娘逼得?”
秦兰抖了抖,只觉那寒意越来越重,一时不敢说话。
身后的李德皱了皱眉,开口:“想容,即使你和你娘已经被赶出门,却也不该用这样的话语跟长辈说话。”
“李先生,我是什么性格你最清楚不过,不是吗?既然李夫人一再想要坏了我娘的名声,那我就不得不说出真相。”
“该从哪说起好呢?那就从我落水那日说好了。记得那日清晨,一向不做农活的李夫人突然跟我说要跟我去田地里,却不知怎的,我却落水差点死于非命。那时家中清贫确实不假,但谋害嫡女之人,你却将她当做宝,我实在无言以对。”
“后来见我没死成,李夫人又找了媒婆准备为我说亲。这原本是喜事,我却不知她竟恶毒的准备将我嫁给即将作古之人为妾。我不愿意,便又找了瞎子瘸子麻子,可真为我操碎了心啊。”
听到这里,不少人已经瞪着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二娘能做出的事情。
秦兰也忍不住颤抖起来,“你……你胡言乱语。”
“我胡言乱语?呵呵。”李想容声音冰冷:“为了你自己的儿子,让我将挣得钱全部给他拿去私塾花这难道也是假的?我和我娘离开李家时,身无分文,只能请里长看在我和我娘孤儿寡母的份上给了破旧的住处,这难道也是假的?”
“我和我娘自问没有一点对不起你们,也不想在离开后与你有半分瓜葛。前些日子,你找我借银二百两,说是要给李先生捐官,我没同意,毕竟两百两不是小数额。这次你们没能得到那五两银子,一个劲污蔑我。怎么,我欠你的?”
“你……你……”秦兰浑身发抖,指着李想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没想到这小贱人竟将以前所有事都说了出来。
看着那些人杀人似的眼神,她知道,这一次,她是作茧自缚了。
“真没想到啊,原本以为她只是为了五两银子而已,原来以前做了这么多要不得的事。”
“这种毒妇,要是在我们村,早就被打死了。害人性命不说,居然还想将这么漂亮的人嫁给那种人。”
“见她人模狗样的,竟连良心都不要了,还有她那个便宜爹。啧啧,还在京城当过官呢,依我看,活该被贬。”
“被皇上扁了官还想着要捐官,那可是抗旨不尊,根本没把皇上放在眼里,这种人啊,万一传到皇上耳朵里,那可是欺君大罪,是要诛九族的,还好李小姐跟他们家没关系了,不然还真是可惜了。”
“李德是我们村的,我知道他,来咱们村谁跟他说话都是爱理不理的,清高的狠。成天什么事都不做,让林氏下地洗衣劈柴,他跟那个秦氏好吃懒做,没少使唤他们母女两呢。”
“真是可怜,现在人家女儿有出息了,就想来巴结,巴结不成就破口大骂,啧……”
议论声渐大,李德的眼中终于露出一丝害怕的神色,慌忙朝林默看去,只见她眼中满是悲凉,却没朝自己看一眼。
李德嘴角蠕动了一下,原本还想让她念及旧情帮忙说几句话,可眨眼间就是一片烂菜叶狠狠贴在了他脸上。
“真不要脸,不配为人父母。”
“滚出镇子,心肠歹毒的毒妇。”
一时间,臭鸡蛋、泥巴、烂菜叶被人扔了过来,耳边也是不停的咒骂声。
李想容冷淡的看着这一切,她知道,这一次,李德跟秦兰的名声算是完全毁了。
明明有那么一大笔银子还不知足,总是惦记着她的。
明明恨她恨得要死,还要腆着脸让她给他们好处。
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她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偏生他们越发得寸进尺,这一次,看她还有什么回旋的余地。
夫妇两人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完全看不出来时的光鲜,再加上那些人的咒骂,秦兰一边抱头躲避,一边破口大骂:“李想容,早知如此,就该让你淹死。”
此时,元良正好从衙门回来,见到此情景心中吃惊,但大致也从那些人嘴里听出了什么。
“公子,要不要我教训他们一顿?”元良问。
柳扶风眸光有些发冷,看了身边女孩一眼,最终摇头:“罢了,今日之后,他们应该不敢再闹事了。”
一整天下来,容风的招工以这样戏谑性的情景收尾。
付生越看李想容越发满意,打了声招呼,便回府去了。
至于那些个被留下的人,也被准许在家中呆一晚第二日来上工。并对外宣布,由于招工之喜,明日的店铺里的茶叶打九折。
“打九折?”白惊羽很是不解。
李想容回过神,干咳两声:“意思就是只收九成银子。”
一时间,八个人不可思议的眼神看来,“想容小姐,这恐怕不妥吧?”
说话的正是林安邦,在得知容风的茶叶价格后,他越发觉得惊奇,直到李想容给他们一人泡了一杯,这才明白过来这些茶叶为何会这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