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你在打那几株金桂的主意。”白惊羽眉头更紧了些,冷笑道:“那几株树可是我舅舅花了不少功夫种的,怎会……”
“哎……”还没等他说完,柳扶风便叹气,甚是可惜道:“看来想容是没这个福气了。”
李想容只觉有些奇怪,但很快反应过来,心中不由好笑,他似乎又要跟白惊羽过不去了。
而白惊羽听到这话,来回看了两人好几眼,最终由于朝李想容问道:“你果真想要那金桂?”
李想容一愣,却不知怎的,下意识点头。
“那……那你等着,明日就瞧好了!”白惊羽一拍大腿,当即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剩下几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站在一边的元良却知道,他们家公子是不想看到白惊羽在这儿闹腾才会这样的。
这不,一下子清静许多了不是。
就在这时,因为那牌子的挂出,围上了一圈人,纷纷议论着。
“咦?容风有免费的糕点,只限今日?真的假的?”
“我在隔壁这几日一直闻到一股奶香味,难道就是这上面说的蛋糕,看上面画的,味道应该差不到哪里去吧?”
“想知道好不好,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眼看着进来了不少人,李想容也没再泡茶,而是跟着这些员工们一起发放蛋糕。
“都别急别抢,没人都能领一个,觉得吃的好,明日可以来买哦。”
第一个领到的,是一个壮汉,拿到后,便迫不及待的吃了一口,顿时表情一变。
“一直没钱喝容风的茶叶,好在能吃到蛋糕,味道真不错啊。”
“唔——真香,热乎乎的,还从来没吃过这么特别的味道。”另一人咀嚼着说道。
“娘,明天可以给我再买几个吗?”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传来,女孩捧着蛋糕眼巴巴的看着旁边的女人。
“行,你喜欢咱们明天就来买。”美妇眉眼带笑,她女儿的嘴一向挑剔的很,寻常糕点根本不放在眼里,若不是看在免费的份上,她也不会来领,没想到孩子这么爱吃,当下决定明天一大早就让人来买。
只是一会的功夫,蛋糕被瓜分殆尽,有的没领到,有些失望的看着。
李想容朝他们笑笑:“实在抱歉,今日只是试吃,所以分量不多,不过明日售卖会有很多,想买的不要错过哦。”
那些没抢到的人听到明天有很多,不由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这蛋糕怎么卖啊?”
“十文钱一个,每人限量十个。”李想容笑眯眯道。
“啊?这么贵啊。”一时间,刚才还想明日过来买的人犹豫了。
可吃过的人却不这么想,很是中肯道:“这糕点比吴记的还要好吃,再加上容风一直以来出的都是精品,这个价格也值了,反正我明日是买定了!”
“恩,喝着容风的茶,吃着容风的糕点,想想都是人生一大乐事。”
见还有些人眼巴巴看着,李想容依旧笑容满面,“买不起的没关系,新出的蛋糕我们会有一个月的优惠活动,每天最早来的五位客人可以免费领取一个蛋糕,后十位可以以半价的优惠购买哦。”
一时间,门口再次热闹起来。
“来的最早的五位能免费,这太好了,明天我一定早点来尝尝!”
“我得赶紧回去告诉我媳妇,明天一起过来排队!”
一群人风风火火的说了半天,很快就散了。
但李想容知道,明日开门后,门口的光景一定很好看。
忙碌完,几人转身,李想容却想起了什么交代道:“周大哥,还请你每日给马老板和唐记茶肆那边分别送一百五十枚蛋糕去。”
“没问题。”周谦点头道。
之间,容风有好吃的糕点在清河镇和附近几个村子镇子传开,有人一大早就赶过来排队,无奈却发现有人更早,天没亮就跑来了。
还有两个为了争排位的事情吵了起来,不过其中一人很快被人戳穿插队,被轰走了。
连续几日下来,蛋糕在清河镇风靡一时,即使那些平日生活不太富裕的人也在想方设法攒钱,只为买一个蛋糕。
马有才和老板娘两人的店铺因为容风的产品,每日都是高朋满座,东西却是供不应求。
清河镇,某间店铺里的人却坐不安稳了。
“爹,哥,咱们就任由那个丫头风光下去?”李椒气鼓鼓的看着门口人来人往,这几天她听人说“蛋糕”两字,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性子,明日就是斗茶大会了,她也就风光这几天。”李义教训道。
李宏诚摇着手中的折扇,嘴角含笑:“这蛋糕味道确实很好,换做是我,至少要卖二十文。”
李椒一听,小脸绷起:“哥!你怎么还帮那个丫头说话了。”
“好了,你的脾气也该收敛了,等到了茶会你哥我收拾她不就成了,且让她多高兴两日,登高跌重,这个道理你难道不知道?”
“可是……”
“没什么可是,走,陪我去下盘棋。”李宏诚收回视线,朝后院去了。
李椒哼了哼,见父亲有些不满的看着自己,只得跟了上去。
次日一大早,李想容便起身洗漱一番后,坐上了柳扶风的马车来到清江镇。
一路上见到不少马车,想来不是去看大会就是去参赛的。
“小丫头,等等我。”
路程才过一半,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紧跟着,马蹄声突然停在旁侧。
白惊羽身穿莲青色底纹金丝云袖华服,脚踩登云靴,手拉缰绳坐在马上,只是姿势有些古怪。
“小丫头,你怎么出门也不等等我。”白惊羽皱眉看着窗口露出的半张小脸,有些郁闷道。
李想容一愣,“你也要去看比赛?”
“你参赛,小爷怎会不去看,不仅是我,还有我舅舅。”白惊羽白了她一眼,“你个小没良心的,我前几天偷偷送了你那么多金桂,还被我舅舅抓着揍了一顿,你居然等都不等我。”
李想容这才想起这几日一直没看到他,再看他的坐姿,隐隐猜到这家伙很有可能是被打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白惊羽原本还想抱怨她两句,可看到她这么明媚的笑容,哼了哼,别过脸没再说话。
这时,一只白皙的手伸了过来,将李想容面前的帘子放下,薄唇微启:“元良。”
赶车的元良只觉得背后无端一股凉气,赶紧一鞭子抽在马上,这才继续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