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娘,你没看见吗,之前她哥要打人的时候,都被她拦下来了,说明她根本不想这样。”坚信,白惊寒一定对自己有意思,否则也不会两次都找借口让她哥不要动手了。
“娘!我要娶她!”
秦兰算是看出来了,自从见到那小妖精后,他儿子就彻底傻了。
以前那么孝顺的一个人,现在根本不管不顾自己的感受。
眼下这才过了两天的功夫,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婶子,你怎么还在这转悠呢,赶紧去医馆看看你家秀才吧。”
就在秦兰找东找西之时,一个邻居跑了进来,神色慌张道:“他被人揍了,这会躺在医馆不能动呢。”
“什么!”
秦兰瞬间炸了。
伤还没好怎么又被人揍了!
马不停蹄来到医馆,看着儿子满身是伤,几乎说不出话来的样子,秦兰死死咬牙没敢哭出声来。
“宏志,你这是中了哪门子邪哟!”
“娘……我相信……我会打动她的。”口齿不清道:“惊寒今天……跟我说了十句话。”
在他看来,白惊寒之所以骂他,完全是想让他赶紧离开,以免挨他哥哥的打。
想到这里,的心甜丝丝的。
而秦兰看在眼中,恨意越发浓烈。
“小贱人,敢三番五次害我儿子,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
一段插曲就这么过去,看到白惊寒满脸不高兴来到店铺时,李想容很是诧异。
“怎么了这时,谁惹你不高兴了?”
以往这丫头来都是欢欢喜喜的,很少有皱眉的时候,今天看去,这张小脸格外吓人。
“别提了,我都快气死了。”白惊寒气呼呼道,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灌了一杯茶下去道:“我这几天遇到个脑子有病的,成天叫我嫁给他。”
李想容有些好笑,“有人求亲是好事啊,婉言拒了就好,有什么好气的。”
白惊寒长得漂亮,这个年纪有人求娶也是应该的,不过没想到才来这儿没几天的功夫,就已经有人相中了。
“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啊,俊不俊?”
“想容姐,你就别拿我打趣了,我都快烦死了!”白惊寒越说越气:“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不逗你,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白惊寒脸色这才好些,哼道:“还不是那个秀才,真不知道那种猪脑子怎么会考中秀才了,明明都被我哥揍了好几次了,可就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还说我喜欢他,是在考验他!”
李想容愣了愣,“你说的秀才是……”
“咯!”白惊寒哼道,又是一口茶灌下去,“想容姐我跟你说……”
然而说了半天,白惊寒这才察觉到不对劲:“想容姐,想容姐?你有没有听我说啊?”
“啊?哦,听到了,嘛。”李想容颦眉道。
“对啊,你说同样是姓李,你说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白惊寒郁闷道。
她想容姐多好多聪明啊,那个却跟傻子一样,真是辱没了李这个姓。
却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尖锐的骂声。
“白惊寒,你给我出来,别以为躲在里面我就不知道!”
听声音,李想容的眉头更紧了。
秦兰
又是她!
“我说你们母子两是不是跟屁虫啊,怎么我到哪你们就追到哪,都说了我不喜欢你儿子,不会嫁给她,你们有完没完啊!”
白惊寒那个气啊,出了门就插腰骂道,“还要不要脸了!”
“小贱人,我儿子被你们打成这样,你的心是黑的吗?就你这种人,老娘还不稀罕当我儿媳妇!”秦兰也很生气,儿子今天都是第三次被打了。
正所谓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她现在看到白惊寒,就恨不能剥了她的皮。
“那最好,回去你把你儿子管好,千万别再放出来了。”白惊寒撅了噘嘴,哼道。
“你站住!”还没等她转身,秦兰就吼道:“打了我儿子还想就这么算了?”
“那你想怎样!”白惊寒烦的要死,这里不是盛京,要是的话,这一家人早就被抓起来了。
秦兰冷笑:“医药费,我儿子一共进了三次医馆,到现在都欠着药费,你得赔三十……不!五十两!”
听完,白惊寒“嘁”了一声,还以为多大的事。
“不就是银子,我……”
“李夫人,虽然惊寒是从外地来的,但并不代表我不懂。五十两银子意味着什么,大家也清楚地很。”
李想容突然眯眼朝秦兰看去,“想要讹钱就算了。”
回过神,白惊寒跳脚:“你个老太婆,居然敢讹我的钱!?”
还好想容姐在,否则她今天真的要被骗了!
“谁讹钱了!我儿子是秀才,多么金贵的身子,被打成那样,不该赔医药费?”秦兰想到儿子满身是伤,说话的底气也就足了些。
“该赔多少你自己心里清楚,若是不清楚,我亲自带惊寒去医馆给你儿子结账如何?”李想容说到这已经很不客气了。
“你……李想容,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呢,他可是你弟弟……”
“李夫人,我已经不止一次强调,我跟我娘已经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了。”李想容冷冷道:“或者你失忆了,希望我帮你记起?”
秦兰被她眼神吓得狠狠一颤,像是故意提起她坐牢之事一般。
她不敢在多说,但想到没要到钱,声音小了些道:“怎么也得给二十两……”
“咚——”
话音未落,一块银子被扔了出来,也就二两的样子。
李想容淡淡道:“就这么多,不要拉倒。”
说完,带着白惊寒便进去了。
秦兰气的浑身发抖,看了看容风的牌匾,又看看地上的银子,恶狠狠道:“等着吧,这笔账老娘一定会找你们算清楚!”
才进屋,白惊寒差点崇拜死眼前人:“五十两变二两,想容姐你真厉害!”
李想容无奈一笑:“这二两银子还有多的。”
这妮子想来寻常吃惯了山珍海味,根本不知道这二两意味着什么。
不过她也不打算说,看着她眨眼间变成笑脸的小脸,李想容跟着笑了笑。
“想容姐,你明天去陪我散散心吧,我在这里都快闷出病了。”喝了会茶,白惊寒就已经坐不住了,“我哥哪里都不让我去,来你这儿都是把我送到附近,看着我进门后就走,你就陪我去玩嘛,反正你这几日也没特别重要的事。”
为了让白惊寒高兴些,李想容无奈之下只好同意她的建议,带着她来到了观云寺上香。
一路走来,香客不断,白惊寒也不住感叹。
“这儿真这么灵验吗?”
李想容笑而不语。
才来到大殿,一个眼尖的小沙弥就认出了李想容,上前打了声招呼。
“李施主今天怎的有空来了?”
李想容回了一礼,浅笑:“带朋友过来的。”
小沙弥好奇的朝白惊寒看了一眼,笑了笑:“施主有礼了,既然是李施主的朋友,一会若是累了,可以去后院厢房休息片刻。”
“好的,有劳小师傅告知。”李想容道谢,那小沙弥这才离去。
白惊寒一愣一愣的:“想容姐,你跟他很熟吗?”
“呵呵,算是吧。”她会说这里的和尚们都认识她吗?
这次采茶,她送了不少好茶给他们,这些人想忘记她都难。
两人又逛了一会,白惊寒直喊着累,李想容只好将她带到厢房,熟练的从柜子里拿出茶叶泡了些给她。
白惊寒本就不是那么细心的人,根本不会在意她怎么会知道这里有茶叶,端起就往嘴里咕噜噜的送。
“这儿挺好玩的,咱们以后得常来,一会我给我爹娘求个平安符,到时候带回去。”白惊寒笑嘻嘻说道,“想容姐你说好不好?”
“好。”
李想容浅笑,端着茶杯轻吹了一下。动作一顿,奇怪的看了一眼汤色。
“想容姐,你怎么不喝?”
“没。”李想容笑了笑,浅浅喝了一口,随后皱眉。
怎么感觉这味道不太一样,跟她做的那批茶比起来,似乎差了不少。
但看包装,正是容风的那个,最后无奈摇头。
估计是她逛累了,味觉也跟着出问题了吧。
可就在几分钟后,抬眼看到白惊寒通红的小脸,不断拉扯衣服的样子,李想容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识要起身把门关上。
突然一声狞笑传来:“跑?你还想往哪儿跑?”
只觉得小腹下热浪一阵接着一阵,双眼迷离的看去。
“是你!”
难怪刚才觉得茶的味道有点怪,原来是被人提前动了手脚。
“哼,没想到吧?老娘这次看你们往哪跑!”秦兰狞笑着挥了挥手,身后瞬间进来两个壮汉。
“说话算话,这两人就交给你们了。”
两人一见李想容跟白惊寒的脸,眼睛都直了,哈哈一笑:“你放心吧,咱们哥俩绝对她们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那我就放心了。”秦兰冷笑,转身就走。
这一次,看这两小人往哪里跑,也不枉她一大清早就溜进来在茶叶里下药。
房间内,多喝了几杯的白惊寒已经彻底没了神志。“好热啊,水,我要喝水。”
“嘿嘿嘿,小妹妹要喝水是吧,这儿多得是。”个头稍微高点的壮汉淫笑着,将泡过的茶水递了过来。
白惊寒哪管这么多,接过就准备往嘴里送。
李想容哪里敢让她喝,一巴掌挥去,直接将被子打翻在地。
“不……不许喝。”
“嘿!你这小娘们,想死是不是!”另一人跟着就是一巴掌。
“啪——”
却不想,这一巴掌,却令李想容恢复了些神志。
“我可以给你们钱,只要你们放我们走!”李想容只觉呼吸都是热的,但她不敢有所动作,死死拧着大腿,让自己能清醒些。
“嘿嘿,虽然知道你很有钱,容风的嘛,谁不知道啊。不过咱们哥俩岂是金银就能收买的?”
高个搓了搓手,钱嘛,随时都可以挣,但是眼前两个这么漂亮的女人,可就不是随时都有的。
“你们想要什么,我给你们就是,只要放我们走。”
眼看着他们要扑上来,李想容试图继续谈判。
“哈哈,就要你们了!”
高个说完,兴奋的抓住她的手腕,眼看就要亲上来。
“小美人,不要怕,哥哥会好好疼你的。”
“我最喜欢玩雏儿了,啧,瞧这小脸蛋,多滑嫩啊……”
李想容绝望了,那粗糙的手在她脸上蹭来蹭去,而一边的白惊寒眼看腰带就要被解开,她一咬牙,正要张嘴。
突然,门那边传来一声巨响,一个怒意冲天的声音传来。
“给老子住手!”
白惊羽目眦欲裂,还没等两壮汉反应过来,两飞脚已经稳稳踹在他们头上。
这还不算完,两人倒地之后,又是几记重拳,两人直接昏死过去。
“白……惊羽?”
李想容喘着气,只觉得喉咙干涩无比,想要咽口水,却发现自己渴得要命。
“小丫头,你没事吧?惊寒!”
白惊羽原本还想揍两下,但看到两人的状况,不敢有所怠慢,正要上前去扶她。
李想容却往后缩了缩,“别过来……”
手……瞬间僵在半空中。
李想容双眼迷离看去,心知他误会了,摇头道:“我跟惊寒中的是……媚药,你不能……”
白惊羽的手狠狠一抖。
媚药?
此时此刻,眼前的小丫头脸颊满是红霞,双眸没了往日的清醒,取而代之的,竟是一片妩媚之色。
这一瞬,他的心突然狠狠跳动了。
如果他……
“惊羽,帮我……帮我去打些井水来,快!”李想容深吸一口气,那股感觉越发强烈,她只得下意识咬起下嘴唇。
可天知道这一幕在白惊羽眼中有多么勾人心魄。
“惊羽,快呀!”
见他没动,李想容的下嘴唇已经是鲜血淋漓。
那鲜红的血映红了他的双眼,白惊羽回过神,差点没一巴掌甩在自己脸上。
“小丫头那么信任你,你究竟在想什么!”
骂完,几乎逃一般冲了出去。
很快,两桶井水被提了进来。
李想容直接朝白惊寒指去:“泼!”
“什么?”
“别问这么多了,赶紧往她身上泼!”
说着,颤颤巍巍的来到水桶边,吃力的将水往脸上拍。
冰冷刺骨的井水令她有那么一丝清醒,李想容用力提起,从头到脚淋了下去。
“嘶——”
已经快入冬的天气,这水分外刺骨,但却能压下她那团火。
牙齿打颤,李想容抖抖索索道:“带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