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旁的,多半都是在妒忌罢了。”想容姐这样的人如果冷血无德,那迫害小雨的混蛋又算什么?
“在我看来,一个人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最应该考虑的是这件事对自己有多大益处,而不是去考虑做了这件事之后,别人会怎么评价。”
“我觉得想容姐的思想值得学习,便是真真切切地认同你,敬重你,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否定你的想法,我也一样会认同你。”
佟毓目光灼灼,面容坚毅,李想容清楚地感觉到,这个少年成长的不只有身体,还有他的灵魂。
心志坚定,不为外物所动。他在一步步地成熟,一步步地强大起来。
“佟毓,你以后,一定会走得更远的。”李想容对他道。
刚才还认真而坚定的少年此刻表情却突然一变,笑道:“想容姐,不能因为我拍你马屁你就反过来吹捧我,这样我会容易骄傲的。”
“噗——”李想容也被他逗笑了,也同他玩笑道:“是呀,这样还会显得我说的很假。”
“哈哈哈……”
“哈哈哈……”
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老年人常见的病症中,三高、糖尿病是最容易通过饮食积累形成的,所以,李想容主要从这两样中下手。
白惊羽对她提出的点子持有反对已经,李想容干脆直接越过他,
同佟毓商量具体事宜。
“有个问题,就算赵员外喜欢吃你做的菜,但他毕竟吃惯了山珍海味,总有吃腻味的一天。万一他吃腻了都还没得病,那咱们再如何吸引他?”佟毓问道。
“我自有办法。”李想容成竹在胸。
她之所以敢如此肯定,是因为前世她曾看过一则报道,说有个熟食店的店主为了让越来越多的人成为回头客,于是就在每天卤制肉食的过程中,往卤料汤里面放些罂粟壳一起熬制,这样做出来的熟食香味四溢,让人吃后欲罢不能。
这个世界里也是有罂粟这种植物的,不过,利用率却极低,只把
它当成了普通的野花罢了。
打定主意后,李想容又苦思冥想,罗列出数十道能让赵员外犯病的美味佳肴极其作法,这才在佟毓敬佩的目光中离开了。
“想容丫头,这些都是你写的?”穆老板震惊不已。他现在不得不承认,主子身边如果有眼前这小丫头在,绝对会大有裨益!
眼前这个女孩子,容貌才情都配得上他家主子!
“是我写的。”但是不是我首创的,李想容在心里道。
没想到有一天,她也像里的那些穿越女一样,用起别人的智慧成果来毫不含糊。
“这些菜只要里面不特地添加一味药材,是可以给客人们食用的。”至于是什么药材,李想容没有明说。毕竟,穆老板本身也有许多谜团,跟这样的人打交道,她总得给自己留点儿余地。
“穆叔,您可以让厨子先好好练练手,到时候再搞个诗词大会,由胜利者独享一整道美味佳肴,排名前二十者之用茶杯大小的小盅试吃,届时,保准您赚得个盆满钵满!”
身为做生意的老江湖,穆老板自然能听出其中的巨大商机来。穆老板捋着长须,哈哈大笑道:“你这丫头,那就借你吉言了!”
李想容既然打定主意要做,那就一定会做出斐然的成绩来。
和穆老板谈好以后,李想容便开始尝试着酿制酱油。
酱油在这个世界上已经问世了,但是其品质却与前世的酱油相差甚大。用现有的酱油来做她列出来的菜品,虽然也能十分受欢迎,但却还远远达不到李想容的要求。
她要的是惊为天人的效果。
这并不单单是针对赵员外,更是为了以后的特色茶点做准备。
“想容姐,咱们弄这么多豆子做什么?”白惊寒不解的问道。
“我要酿制一种味道更佳鲜美的酱油。这些是原料。”
李想容要做的是黄豆酱油。
她将豆子里头的杂质捡干净以后,倒上水,直至豆子浸泡膨胀到无纹状态,清洗即便,晾干,再放到笼屉里蒸煮大约一个时辰。
等黄豆降温到40以下,再接种酱油曲精,将曲精和面粉均匀混合,和黄豆拌匀,让黄豆都沾上面粉,进行发酵。
“好了,大约再过十四个时辰左右,黄豆表面就会长出黄绿色的菌丝,就代表已经制曲完成了。然后把制好的曲晾晒3天……”李想容细致地为白惊寒讲解每一个步骤。
“想容姐,你还是不要说了!”白惊寒突然打断她。“这是你的独门手艺,我不能学!”
“你,要不我去把佟毓找来,你教给佟毓吧?”白惊寒说完,蹭的一下就跑了。
留李想容站在周叔特地为她辟出的小厨房里,看着占满面粉和曲精的双手,一脸无可奈何。
这姑娘,好歹先帮她舀点水洗洗手再走啊!
白惊寒深知每个手艺人都十分看重自己的技艺,轻易不会传授给他人。她自认已经从李想容那里学到太多东西,实在不应该再贪得无厌,继续白学下去。
想容姐不计较,但是她自己不能不懂事。
白惊寒从李想容的小厨房里跑出来时,有些激动,一时间,竟忘了自己还在被通缉中。等跑出来老远,她这才惊觉自己的冒失,赶紧四下望了望。“还好周围没有人!”她长舒一口气,快步跑回房间里。
却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被暗处的一双眼睛看得清清楚楚!
……
深夜。
一把把烧的通红的火把将酒楼外围照得通明。
此刻的酒楼门窗大关,众人早已陷入深度睡眠中,根本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异样。而酒楼之外,正聚集着数不清的面露贪婪的奸恶之徒。
白天的时候,一名在赵府当差,且曾经负责看押白惊寒的家丁来酒楼里吃饭,正好看见白惊寒风风火火从李想容的小厨房里出来。
李想容等人的行踪彻底暴露了!
经过将近一天的部署,官府和黑道干脆勾结起来,打算联手伏击李想容等人。此刻他们聚集在酒楼门外,为了不打草惊蛇,越发小心翼翼。
“头儿,咱们什么时候出手?”官府一方的某个小喽啰小声问自己的上司。
“县令大人交代了,咱们若想保住性命,只要装样子耍几下就行了。杀人越货的蠢事,让那帮土匪去做就是!”
“可是赵家那边,恐怕会不好交代吧?”
“切,管他们做什么?到底谁才是你的衣食父母?”
“自然是县令大人,嘿嘿,是县令大人。”
“既然知道,那就乖乖听县令大人的话,他老人家绝对不会害了咱们兄弟!”
“是,是。”
黑道头头从腰间拔出佩刀,晃出一道宽大而锃亮的冷光来。
“都小声点儿,给我上!”
白惊羽夜里疼痛难忍,根本就睡不早觉。
他趴在床上,又痛苦又无聊,正唉声叹气着。
就在这时,细碎的脚步声和翻墙声传入他耳朵里。白惊羽顿时警觉起来。
“可恶,还没玩没了了!”白惊羽愤愤然啐了一口,扯着嗓子喊:“来人呐,有老鼠!”
李想容等人的房间都是紧挨着的,白惊羽的呼喊声,余下三人能听得清清楚楚。
三人顿时没了睡意。
白惊羽那样铮铮铁骨的性格,怎么可能会怕一直老鼠?
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人来了!
三人都掏出了防身匕首。
眼下白惊羽是最需要保护的那一个,三人胡乱套上外衣,都来到白惊羽房间内。
“你们小心,这次的老鼠数量很多,听声音个头也不小!”白惊羽道。
他的叫声也同样惊醒了穆老板的人,不过眨眼之间,外头就传来了砰砰磅磅的打斗声。
五个虎背熊腰的黑衣壮汉持刀走进,哈哈大笑说:“这几个都在这里,倒是省了咱们兄弟不少事!兄弟们,为了那一千两,咱们上啊!”
这五个人不是那天在容风分店门口打斗的那一群,花拳绣腿乱耍一通,这五个人身上都有真功夫。
偏偏最能打的白惊羽此刻又卧病在床,不过两个简单的招式,李想容、白惊寒、佟毓三人就越发扛不住了!
啪——
李想容手里的匕首被踢翻在地上,佟毓的脖子上已经抵着一把大刀,只有白惊寒勉强又撑了两招,也终是败了下来。
“可恶,放开他们!”白惊羽又急又怒,大吼道。他顾不得许多,咬牙用双臂撑起身体来,想要重握佩剑。
就这样简单平常的动作,已经让他满头大汗,背后也渗出血迹来。
“哟,大爷我以前只听过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你们瞧瞧他这副德行,”黑衣壮汉不屑地指着白惊羽道,“你们说他这样像啥?”
“像落水狗!丧家之犬!哈哈哈哈……”
“若非小爷受伤,岂还有你们这种小杂碎嚣张的时候?”白惊羽握紧拳头,一双眼睛里机敏而又严肃。他在寻找这几个黑衣壮汉的破绽。
只要找到了,就可以为李想容、白惊寒,还有佟毓赢得一线生机。
“你,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们一根手指头,白家,绝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白惊寒色厉内荏,吓的要命。
咻——咻——
千钧一发之际,几道利箭飞驰而来,分别精准射入五名黑衣男人的身体里!他们的身体紧跟着不甘地抽搐两下以后,永远的沉睡了。
“你可还好?”还不等李想容转头看过去,一个温暖的怀抱就将她紧紧抱住。
熟悉的声音,还有对方身上所特有的清香气味,这一切都在告诉李想容,那个人来了!
“柳公子!”白惊寒惊喜出声。“还好你及时赶到,不然我们就都玩完了!”
白惊羽趴在床上,紧紧盯着被柳扶风抱在怀里的那个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那个人可以将她拥在怀里,而他自己,却从来没有这个机会……
“几位小友,你们可都还好?”穆老板的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当他的目光与柳扶风相对时,后者只是淡漠地微微眨了一下眼,穆老板便立即别过目光,仿佛根本没看见柳扶风似的。
“我们都还好。”白惊羽闷闷地回道。
该死的,他突然觉得背后好疼,心里也好疼,浑身都疼!
白惊羽的声音有些大,李想容这才惊醒,从柳扶风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稳了稳砰砰乱跳的内心,李想容问:“穆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突然有人偷袭?”
“想容丫头,是我防备不周,不知道为何,你们的踪迹还是被发现了,这些人净是官府和赵家的走狗,还有保金县别的势力。”穆老板神色郑重,周身没有了往日的那种类似于上位者的架势,变得谦恭而又谨慎。
就好像……她前世时常能见到的,员工见到上司时的表情!
李想容若有所思,问:“穆叔,外头那些已经都解决了吗?”她问这话时,眼睛看得却是柳扶风。
“留了几个活口,其他的,全部被斩杀。我的人正在加紧处理尸体。”
“既然你们已经没有生命危险,那在下就告辞了。”柳扶风隐忍地望了李想容一眼,便垂下眼皮,似乎毫不留恋,拱手告辞道。
“等等!”李想容脱口而出。
一时间,房间里所有人都看向她。
李想容的一张俏脸红了红。
她深吸一口气,因为不敢看柳扶风,便像个认错的小学生似的,低着头,木木地道:“我有话要跟你说,你跟我来一下。”
官府和黑道的人已经死的死俘的俘,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有人过来偷袭,所以眼下酒楼内很安全。
两人来到后院,李想容在前,柳扶风在后。
她突然停了下来。
好在身后的柳扶风有所准备,并没有撞到李想容身上。
一时间,李想容有些觉得可惜。
有些话,若就着某些水到渠成的旖旎方式去说,往往会事半功倍,可惜她把水给送到跟前了,却被某人硬生生把渠子给填了!
“不解风情!”李想容用细若蚊蝇的声音嘟哝已经。
“嗯?”柳扶风微不可查地浅哼一声,挑了挑眉毛,眸中隐隐流露出几丝期待的神色。“你叫我出来,有什么事?”
“我……”话到嘴边,李想容越发紧张,心里砰砰砰直跳,仿佛
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似的。“我……”
她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力气因为紧张正在诡异的消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