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口小儿,今日你要敢踏进去半步,老子保证你身首异处。”京兆尹的壮汉一看就是兵油子出身,对着沈亦初的威胁,丝毫不示弱。
很快沈亦初带来的人和外边京兆尹的人打起来了,云泠婳可无心管这些,飞快的给男子包扎完,又取出消炎药和退烧药,让寒雾喂给男子。包扎只是第一步,不发烧,不感染才是关键,目前的情况又不能打点滴,只能口服抗生素了。
含露安安静静的在角落里,往火盆里添着炭,亭子里暖融融的。
终于给男子处理完了,既然都出手了,外边还有伤患在没有停手的道理,云泠婳下定决心救人就到底。也不知沈亦初那未过门的娘子伤得到底有多重?记得上次还对季兰舟一副你侬我侬的样子,这才几天未过门的娘子就出来了。
云泠婳收拾好医用器械,命含雾去清洗,自己则抬头向外看去,京兆尹的兵马显然是处理好南边官道上的混乱,已赶到了,正围着沈亦初带来的人,双方战在一起,沈亦初的人虽然武功高强,但书安全难第四首,已显出败绩。
看到云泠婳起身,蓝衫男子男子急急朝云泠婳奔过来,“姑娘,我家公子怎么样?”
“你家公子无碍,醒来记者安吃吃药,换药。”说着云泠婳示意含雾将准备好的药交给男子,并嘱托用法。“对了,你家公子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记得找件干净的衣服给你家主子换上。”
听到自己主子无事,外边京兆尹额一干人等喜出望外,也因此放松警惕。
没看清沈亦初用的什么招式,一手抱着怀里的白衣女子,掠过人群,落到云泠婳面前,一手险些掐上了云泠婳的脖颈。
墨池墨涤齐齐现身,也只能和单手的沈亦初打个平手,真不知道沈亦初的武功有多高?
由于沈亦初身后平板车上躺着刚刚处理好伤口的男子,只要墨池漠寒发全力就会伤到平板车上的男子,所以墨池墨涤打起来束手束脚,齐齐出手也就能与单手的沈亦初战个平手。
这些云泠婳都来不及思考了,想起刚才的情形就一阵后怕,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命悬一线的交织。原来自己对武功高手的认知真的是狭隘了,自己一直以为只要有蓝魅在手,保命是不成问题的,只有在刚才命悬一线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在真正的高手面前,自己脆弱得不堪一击,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命丧黄泉了。
含雾出手也很快,一招将愣愣的云泠婳抱进怀里,放到旁边得石凳上。云泠婳依旧愣愣的,显然还没从刚刚的惊吓中回神。
含露也赶快迎上来,一边给云泠婳顺气,一边嘘寒问暖,显然大家都是吓到了。
那边冯常和京兆尹的一干人等迎上来,已经拿下了沈亦初。
蓝衫男子男子看到墨池墨涤,再看看外面的朱轮车,显然已经猜出了云泠婳的身份,但也没急着有开口,只是护卫在自家主子身侧,摆出防御姿势。
“今日之辱,我沈亦初来日必当奉还。”沈亦初对着周边一干人等怒目而视,一身紫袍已经染满了血色,脸上也挂了彩,原本英俊不凡的人沦为阶下囚,看上去却不见狼狈。
可能是沈亦初一双眼睛太亮,疾风劲草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云泠婳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沈亦初,就犹如困兽,不甘于就死,只要有一丝希望,一缕曙光都要奋力向上攀爬,只要能爬上去,人生就还有希望。
这样桀骜不驯的沈亦初转头看向云泠婳,放下了桀骜与骄傲,脸上带上焦急,一脸恳切的对着云泠婳道“姑娘,请救救我未过门的娘子,我沈亦初今生来世一定结草衔还。”
云泠婳思忖,可能这未过门的娘子对他来说很重要,重要到可以以命相博,再看看沈亦初怀中的女子,已经奄奄一息了。
“各位壮士,京兆尹办案,小女子无权干涉,但你家主子还得一盏茶的时间才能醒来。各位壮士身上都带了伤,先到旁边上药。”
“我看沈公子带来的这位姑娘真的伤的很重,救死扶伤医者本分,至于治好之后京兆尹是按律查办还是既往不咎,各位自便。”
京兆尹一行人看向蓝衫男子男子,男子不说话,算是默认云泠婳的话。毕竟墨池墨涤现身,拿下沈亦初的一瞬已经震慑了众人,能有这样暗卫的人非富即贵,再结合外面的朱轮车,这样身份的女子大齐朝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一方面是云泠婳身份,另一方面云泠婳刚刚救了他们的主子,所以也愿意卖云泠婳一个面子。白衣女子就算是疑犯,也没有完全定罪,不能见死不救。而沈亦初这种小杂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就她一命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