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站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将娘娘的猫抓回来。”迎春指挥着殿外伺候的宫人去找猫。
殿内剩下的宫人静静地站着,眉低眼顺,等着刘昭仪发话。
“其他人退下,曦和留下。”刘昭仪敛眉,一副上位者的姿态发号施令。
“禀昭仪娘娘……”含雾挡在云泠婳面前。
“昭仪娘娘,万岁爷还等着郡主回去……”小姚子跪在地上再次开口。
“呵,本宫还留不得曦和郡主了?”
“姚公公和含雾先出去吧。”云泠婳坚定地说道,让对方相信自己。既然躲不过,就迎难而上好了,相信在皇帝舅舅后宫中刘昭仪不敢真朝自己动手,不过是言语威胁,变相施压罢了。
殿中只剩下刘昭仪和云泠婳,说也没说话,殿中又恢复了安静,刘昭仪的一双眼睛如淬了毒,死死的盯着云泠婳,仿佛要在云泠婳的身上盯出一个洞。
云泠婳一脸平静,依旧坐着,不动。
“呵,果然不愧是柔嘉那贱女人的女儿。”刘昭仪先开口,但话无好话。
“刘昭仪和家母有仇吗?可婳婳太小不知道长辈之间的恩怨诶。”云泠婳一脸愁苦,歪着脑袋,皱着眉头,若有所思,似要想出个其所以然,但又真不知真相。
敌人设了全套,自己却不一定一头钻进去,自古孝道大于天,但孙子兵法也说兵不厌诈不是吗?都是古人的整理,肺腑之言、经验之谈,嗯,没有比这更正确的了。
听了云泠婳的话,刘昭仪难掩满脸嫉妒,却自以为是不屑,看得云泠婳阵阵尴尬。刘昭仪自以为镇住了云泠婳,继续陈胜追击:“需要有仇吗?都是一样的卑鄙无耻,一样的装模作样,摆一张臭脸到处勾引男人。”
这是有多恨柔嘉公主再能这样不顾脸面不顾教养说出这样的话?还是说刘家的家教一向如此?在翠云楼刘诗蘅盗用季兰舟先父遗物的经历还历历在目呢。即便刘家家教再上不得台面,可刘昭仪入宫都快二十年了,这习性还没让宫规掰正过来?
“刘昭仪,你需不需要宣太医?如果太医还是束手无策的话,婳婳出宫去请师傅。”
“放肆。”
“啪”
“duang”
刘昭仪大怒,茶杯砸向殿中,咕噜噜滚了一圈后静静地躺在地上,茶水流了一地,杯盖摔的粉碎。这贱人竟然敢讽刺自己有病?
“本宫不与你呈口舌之快,珩儿的伤是你治的,旦妨珩儿有什么好歹,本宫为你是问。”刘昭仪收敛怒气,原来还有正事要办,抬头看向云泠婳,开口道,怒气随之喷泻而出。
“敢问刘昭仪三皇子是发烧?伤口裂开还是溃烂?”
“放肆,竟敢诅咒我儿。”
云泠婳耸耸肩,坐着没动。
“我儿身上如蜈蚣一般的是什么东西,消不掉,本宫为你是问。”
“哦。”原来就这样,大姐你早说啊,绕这么一大圈不累吗?
见云泠婳一脸淡然,对刘昭仪的话并未跪地求饶也未做出任何保证,就淡淡的“哦”了一声就算了事,刘昭仪的怒气直冲天灵盖。
“我儿为救你,才被沈亦初那杂碎所伤,平西候府的事你是不是应该出力。”刘昭仪的怒气化为威压,直勾勾的盯着云泠婳说道,仿佛云泠婳不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就走不出刘昭仪的火焰山。
呵呵,就这样,摆这龙门阵就为这个,要怎么说这刘昭仪好?纸老虎还是氢气球?一戳就破,不对,这都没有戳,自己漏气了。
“之前左逸侍卫奉三皇子之命送了谢礼到府上,感谢本郡主救命之恩。刘昭仪要觉得婳婳受之有愧的话,明天我让府上的侍卫原封不动的送回来。”云泠婳眨着眼睛说道。
“对了,作为擅自收下谢礼的赔罪,婳婳自当再加一份回礼的,婳婳记下了,定不会亏了刘昭仪。”
刘昭仪气得吐血,这是什么逻辑,自己说珩儿就她,只是给她施压之后再提及恩情,想让她知恩图报罢了。听听这贱丫头说的什么?让人把谢礼原封不动的送回来,这贱丫头是想打长春宫的脸。
本来这贱丫头救珩儿的事没有张扬到明面上,只要谢礼已送回来,不出半日全上京城都会知道刘昭仪母子讨要谢礼之事,救命之恩不思回报,竟然敢刁难这无父无母的孤女。届时,忘恩负义、仗势欺人的恶名就会扣到珩儿和自己头上,只要上京城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刘昭仪母子。这贱丫头太恶毒了,枉费珩儿处处为她说好话。
“够了。”
“那婳婳要怎么办呀?婳婳一向救人都是施恩不图报的,退回谢礼行不通,那要怎么办才让三皇子报答本郡主的救命之恩啊?”云泠婳一脸思索,似是真的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眉毛拧紧,顶着一张纠结的小脸。
“不是,我……本宫这脾气。”
“本宫没让你归还谢礼,是让你对平西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