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晓月身上淡蓝色的粗布衣服,做成了类似后世长款风衣的样式,腰身中间还系着一根同色腰带,更显得细腰不盈一握,俏丽非常。
“嗯嗯,好看,真好看。”周翠英点头含笑,眼里闪过一抹异色的光芒。这娃真是哪都是出挑的,像那个人。
“姐,我也要,我也要。”
黄晓草连滚带爬,从炕上下来,使劲摇着黄晓月的胳膊,像个要糖吃的孩子。
“有,有,你和妈的,我都买好了,那不是。”
黄晓草顺着黄晓月的视线,匆匆跨了几步,就迈了过去。
木箱子上放着两块已经用划粉画好线的布,一块粉色,一块暗红色的。
“妈,这两块明天也按线裁了,再缝住。你和晓草一人一件,可别不舍得穿,这要是穿得好,没准还能给咱下金蛋蛋呢。”
两件款式不一样,给周翠英做的是半长款妈妈装,黄晓草的是短款修身风衣。
样子在后世也算常见,但放在现在绝对是引领潮流的款,就是不知道效果好不好。
“要是有人问你们身上的衣服,你们可记得,说是托人买的,千万别说自己做的。”
村里好些人有不占便宜就是吃亏的属性,比如李桂花就是个中代表,要是知道这是自己做的,还不得白白压榨她们的劳动力。
周翠英虽然不太理解,可是她信大丫说的肯定没错,点了点头。但那布料的颜色,却让她有点犹豫,“这颜色是不是鲜亮了点?”
“妈,不亮,你总穿的暗,这颜色显得你气色好。还有,以后你们俩天天都把这小瓶子里的水水涂脸上,准保脸蛋越来越水灵。”黄晓月把一瓶芦荟胶拿出来递了过去。
“我都土埋了半截子的人了,还水灵啥,你俩涂就行。”周翠英连连摆手,这高级享受她可不要。
黄晓月看着周翠英,有些恨铁不成钢。
周翠英和李桂花同岁,可是看着比李桂花能大十岁都不止,还不是家事磋磨的。
黄晓月拗不过周翠英也就不多说了,直接上手,把周翠英摁到炕上睡下,给她涂了满满一脸。
“哎呦呦,好粘呀。晓月,这是啥,我还是洗了吧。”说罢,她就想爬起来洗脸去,“这黏黏糊糊的和浆糊一样,怪不自在的。”
“不能洗,涂着涂着就习惯了。”黄晓月摁着她两个肩膀,不让她起身。
“哎,你个鬼丫头。”她无奈的顺着黄晓月的意思,躺回了炕上。
母女三人都顶着满脸“浆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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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赵玲玲结婚的正日子,黄晓月为了不耽误时间,天还没亮就得赶路。
“妈,你啥时候就起来了。”
黄晓月从炕上起来的时候,发现周翠英正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稀饭进屋。
“天气凉,妈给你做上口热饭,你身子好暖和些。窝头热好了在箱子上,稀饭有点烫,你慢点喝。”
黄晓月抱着清晰见底,没有几粒米的稀饭,从手暖到了心,这是她喝过的最浓稠的稀饭。
赶到县里的时候,天还没透亮,黄晓月按江大海绘制的地图,遇到不懂的地方,偶尔问问人,沿着既定路线持续行进。
就在快到目的地的时候,她忽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