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妹子骄傲的告诉她,人家朋友多,得送人,再说就算用不完,摆家里当摆件也不错。
黄晓月当即无力反驳。好,这妹子就是这么强大,没有办法。
这钱她挣了。
黄晓月将票票揣进挎包里专门缝的暗兜,确保带子都系好了。她拍了拍小挎包,走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摇摆着往出走。
正要迈出化妆间的门口,就听到……
“慢着!”
一道声音带着命令式的口吻,在门口响起。
黄晓月左右看看,这里只有她,“你是说我么?”
“说的就是你!”说话的是个女同志,刚才仿佛也是黄晓月给她化的妆。
她横眉厉眼,眼睛呈现三角形状,一脸的怒气。
“怎么了?”黄晓月一头雾水。
她之前应该不认识这个三角眼姑娘啊!
难道是她的妆容没给这个人做好?
“怎么了?你不知道么?你安得什么心,把我们白玉媛的脸弄得都没法见人了!
你肯定是看她长得漂亮,心生妒忌,就这么害她!
真是蛇蝎心肠!”
三角眼姑娘连珠炮一般说了个喋喋不休。
“等等……”
黄晓月右手抬起,手掌直立,打断她的话,“她的脸怎么了?”
“还装无辜,她过敏了,现在脸上是一片又一片的红斑,根本没法见人!”
“吵吵啥,吵吵啥……”
张团长听到化妆间这边有争执的声音,忙过来看看。
以前,他可不爱管这些杂事。可去年,文工团有两个同志在后台打架的事被捅到上面去了,原来的团长当时就被掳了,这才有了他这个副团长转正的机会。
现在,但凡有个风吹草动,他是紧张万分,安定团结才能让他的帽子戴得长长久久。
“张团长,你来的正好。就是这个不知道哪里找来的化妆师,把白玉媛的脸弄过敏了。
现在玉媛的脸根本没法见人,她一会儿怎么上台啊!
群舞还好说,关键是她一会儿还有个独舞节目呢!”
“慢着,你慢点说,什么?白玉媛过敏了?还有,这位是黄晓月同志,可不是不知道哪里找来的化妆师。”张团长强调了一下。
上午,他接了个电话,是赵弘毅打来的。
赵弘毅让他好好关照黄晓月,并且叮嘱他今天化妆费用得给黄晓月80块。文工团按原定的50块出就行了,剩下的30块钱,他赵弘毅出了。
张团长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他这一座小庙门咋就来了尊大佛。
先是江大海送来,后有赵弘毅特意电话叮嘱,这个黄晓月到底什么来头。
要知道,江大海背后是帝都江家,而赵弘毅虽说是个刑警,可他爷爷也是帝都当年的风云人物。
赵老爷子现在就算告老还乡,那在帝都也是说的上话的,好些在任上的干部可都是赵老爷子一手培养起来的。
然而,白玉媛身后是帝都白家,他也惹不起。
这事咋就整到一起了?
三角眼姑娘详细描述了事情的经过,尤其是白玉媛过敏的惨状,描述那叫一个具体细致,淋漓尽致,听起来不像过敏,倒像是病入膏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