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门？”
哪吒见李瑜点头，就和柳清深打了个招呼，“感谢道门帮我收集记忆碎片，还在里面留下了记号。”
柳清深有些尴尬，“这……”
“我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相反，这倒是方便了我接下来的操作，我已经给太乙发了信息，接下来他会协助我。”
哪吒看向李瑜，“我需要你的帮助，光凭乾元城天宫集团内部的核心算力无法达到我的要求。”
“你有接入瑶池的办法？”
李瑜问出这个问题就觉得有些多余，哪吒是和瑶池联系最紧密的人，即使这只是其中的记忆碎片。
“其实在这之前，我和瑶池一直都有数据来往的，就是为了留下一道口子。”
哪吒指了指一旁的车，“和我走一趟吧，天宫集团。”
李瑜没有拒绝，他看向柳清深和白逸尘。
“我们就不去了，帮你看着基地吧。”
“空小姐那边呢？”
“别担心，谁出事她都不可能出事的。”
白逸尘一点都不担心，空那边的武装可比自己强多了，自己的元婴装甲都是她提供的。
“行，那我去一趟。”
…………
“李阳先生……还真是神秘啊。”
白逸尘感叹道：“他总能不断给我惊喜。”
“他的身份肯定不简单，是谁让你接触他的？”
柳清深有些好奇的问道。
“赤精子师叔，他让我多和李阳接触，而且空也不反对。”
白逸尘也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了。
“赤精子啊……那就可以放心了，看来这位李阳先生的身份比我想象中要更加复杂。”
赤精子在道门其实已经可以视为高层的代表了，因为高层很少出现，所以很多事情都是由赤精子传达，至于为什么不用网络，谁知道呢。
“你这么一说，我就很好奇了，为什么赤精子师叔说的就可以放心？”
“告诉你也没什么，赤精子是道门的核心人物，虽然平时看上去吊儿郎当的，但他的代表着高层的意志。”
白逸尘了然，“赤精子师叔这么厉害啊……这么说，和李阳先生接触其实是道门高层的意思？”
“对啊，既然空都不反对，那就说明你爷爷也不反对，而你爷爷是什么人，你比我更清楚，这你都看不出来？”
柳清深啧了一声，开始怀疑白逸尘的智商。
“我当然想到了，只是不知道李阳先生身上有什么值得道门关注的东西，我和他相处下来，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之处，就是交友范围确实广了一些。”
白逸尘挠了挠头，“道门也不可能只是看上他的人际关系吧？”
“废话，你这个笨蛋，能和这么多人来往本身就能说明他的不简单。”
“额……好吧，确实是这样的，什么样的人才能和咱们道门、天宫集团、同济会、佛门同时有来往？”
这么一算下来，这简直离谱好吧。
柳清深听白逸尘这么一说，在联想李瑜给他的几篇古文，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你说，这位李阳先生该不会是从很久以前就存在的人吧？”
“这怎么可能？他是个人啊，又不是机器。”
白逸尘满脸鄙夷。
柳清深对此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你听过同济会的永生人实验吗？”
…………
“正常来天宫集团的大厦，我还是第一次。”
李瑜光明正大的走在大厅中。
“哈哈……我听过你的事迹，十五号城市的天宫生物被你弄得面目全非，其实你不需要活的这么小心谨慎。”
哪吒建议道。
“可是没有办法，拥有噬菌体的我本根做不到，想要普通的生活谈何容易。”
“不要把自己假想为举世皆敌，当你的价值没他们想象中那么高，自然不会有人大费周章的对付你。”
李瑜转头看向哪吒，“那我的价值到底怎样呢？”
“比他们想象中高得多。”
李瑜顿时无言。
“其实对你有威胁的只是凌霄殿，佛门那边我不太清楚，或许我的本体清楚，但我想它们并没有对付你的理由。”
哪吒的回答对李瑜来说并没有什么用，李瑜无奈道：“可我总是觉得佛门不怀好意，它们这个组织，真的很奇怪。”
“当然很奇怪，一群钢铁之躯的机械僧侣谈什么普渡众生，佛爱世人，任谁看都会觉得奇怪。这明明是不相干的两个东西，机械谈人性，着实不着调。”
哪吒此刻的状态是怎么样的李瑜不知道，但目前看来，和正常的人类似乎没什么区别，而他的这种状态，说白了和机械僧侣没什么区别，但李瑜就不觉得别扭。
“其实你将佛门看作一个实验基地不就好了，一个尝试着智能统治，机械飞升的实验基地。”
“不……我觉得这样就更加毛骨悚然了。”
李瑜都打了个寒颤，谁能进行这样的实验？太可怕了。
“这没什么奇怪的，但凡经历过两百年前那个时代的人，都不会指责佛门，因为不管人类进行多大的战争，总有一个地方可以把人类的文化和科技传承下去。”
哪吒感叹道：“这也算是一种高瞻远瞩吧，总有人会为了人类那不可预知的未来做准备。”
“这么说似乎也没问题……可是……”
哪吒摆了摆手，制止了李瑜，“如果有机会，你可以去灵山看看，那是一座巨大的机械城，城内虽然没有人类，但城外发展的却不错。”
“啊？那还有人类？”
“当然，没人知道灵山的位置，那些去到灵山的大多都是碰巧，当然，如果你想知道灵山的位置，是能够自己找到答案的。”
闻言，李瑜忍不住看了哪吒一眼，只能从哪吒脸上看出意味深长。
按理说，这只是哪吒的记忆碎片，即使和瑶池有数据交换，也不可能对自己的过往了如指掌。
李瑜的脑子有些混乱，摸不清哪吒的意思，这是让自己大胆接触佛门的意思吗？或许以后成为自己的助力？
他想在看出一些什么，但只能看到哪吒的背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