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独立出来的房间，关上门，如同夜晚一样静谧。没有第三个人在里面，大家都忙着增进感情呢。
董力看到有人进来，就搭了一句话。
“先生居然把这么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抽烟上？外面的人可都是平时接触不到的。”
李瑜笑了笑，“先生你不也一样？”
“不，还是不太一样的，这些关系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用……”
“我看之前您是站在赵总身边的人，那这些对你来说确实不算什么。其实这些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用。”
李瑜坐到了董力的对面，但是他没有点烟，因为他的身体很抗拒烟味。
“这么说，你是冲着我来的咯？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研究员。”
董力看了李瑜一眼，掏出一个蓝色电镀的火机，卡擦开盖点火。将火机递给李瑜，看他没有接，便收了回来。
“是的，可以这么说，我对董力先生一直很好奇呢……放心吧，这个房间里很安全，没人可以听到我们说话或者打断我们……”
李瑜装模作样的点了点手环，整个房间的透明度降到了最低，只能从里面看到外面。
其实在进门的时候他就控制了吸烟区的电子设备。
董力点点头，一点都不在乎的吸了一口烟，“很好，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么有什么话直接问吧，不用在这里浪费时间……你是不可能杀掉我的，这里怎么说也是天宫集团啊。”
“也好，那就请董力先生不吝赐教了，我想知道，‘噬菌体’实验室的相关信息。”
李瑜也直接提问道，这里确实不能久留，最多十分钟就得离开这里，不然不被天宫集团察觉，也会被外面的人察觉。
“噬菌体……”
董力恍惚了看了李瑜一眼，“我甚至不能分辨出你是谁的人……佛门，高觉明，同济会……”
“你的手段很高明啊，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混进来居然没人发现？该不会是高觉明的人吧？”
“高觉明？嗤……”
李瑜突然笑出了声，他一直以为董力是天宫集团的人，没想到是个二五仔。
怪不得没有把信息全部透露给高觉明啊。
“董力先生，现在纠结这些没有意义，你不必好奇我的身份，我也不会好奇你的身份，大家都保持一定的神秘感，这样很好。”
“你说的对，那么这位先生，你既然想知道噬菌体实验室的相关信息，我倒是可以和你说上一说……这是一个伟大的实验，生物，智能，机械……三个方面的伟大里程碑！探究的是人类定义的生命！”
董力长长的吐出一口白烟，转头看向李瑜。
“生命的尽头到底是什么？佛门给出了它独特的答案，飞升者。碳基孱弱，硅基永生。佛门的技术很超前，甚至连天宫集团都模仿失败，只留下了一个残次品——哪吒。这是一个肉身泯灭，上传到凌霄殿的人类意识，想要将他重新输入人造躯体却很难……”
“我们自然也在探索，十五号城市的噬菌体便是其中之一。”
说到这，董力露出了笑容，“虽然我只贡献了微不足道的力量，但这也让我感到骄傲，那是生命的完美形式……世人皆以为这是一次秘密武器的实验，殊不知找错了重点。”
生命的……完美形式……
李瑜呆了呆，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实验的重点并不在于噬菌体装甲，而是他本身？
“先生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就算是完整的流程我也是不知道的，这么多的人才合作，我仅仅负责一小部分而已。”
董力说了这么多，手上的烟都快燃尽了，所以他又抽出一根，用烟屁股点燃。
“说实话，你知道这些东西一点用处都没有，首先这几乎不可复制，第二，天宫集团不会允许这样的实验出现第二次。”
他露出了耐人寻味的表情，但也没有过多的解释。
“闲话就说到这吧，我想高觉明先生的演讲都快结束了吧。”
“听说高觉明先生从来不参加宴会，怎么这次不仅参加了，还搞了演讲？”
李瑜平复了自己混乱的思绪。
“那当然是，天宫集团就要发生大事咯……呵呵呵……”
董力解释了一句就要出去。
但李瑜拦住了他，在来之前，李瑜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身份被泄露给天宫集团，可似乎并没有这样发展。
董力的存在就是一颗定时炸弹，李瑜叹了一口气，“说实话，董力先生，我还是不能放你离开。”
“或许是我的举动让你陷入了困境，我疯了一段时间，那时候的我脑子不清楚，或许是因为……精神受到了刺激，或许是觉得自己弄出了了不得的怪物……”
“那时候的我很想杀掉你！李瑜先生……”
李瑜的手一抖，差点直接将董力的脑袋削下来。
“既然你认出了我，就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说实话，如果高觉明没有怀疑到我佛教徒的身份上，我或许可以生活的很好，没有这些斗争，我就在那个维修店，平淡的过完一生。”
“好吧，我得承认，这确实是出了一些意外，不过……你真以为你能过上你想要的生活？醒醒吧孩子，我的存在只是提前了这个过程。”
董力突然面向李瑜，往前走了几步，伸出手摸了摸李瑜的脸，露出了一慈爱的表情。
“在收拾其他研究员尸体的时候，我的内心非常的煎熬……你知道吗？那时候的你就是一个地狱跑出来的怪物！吞噬了实验室的一切！”
李瑜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他似乎是猜到了这个结果，就算是天宫集团都没有理由把那里摧毁的如此彻底。
“可……我没有记忆……”
“你知道妖吗？这是第一次，外骨骼装甲导致的疯狂……谁都没有预料到！谁都没有！所以他们死了！”
董力的眼眶有些湿润，“我把照片给了高觉明，希望借他的手除掉你，可是你没有彻底的变成疯子，逐渐的恢复了正常，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