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平公主在北齐国境内可以说是能横着走的存在,皇室之中嫉妒她的人不少,此刻巴不得落星玩崩了,赶紧去死。
而紧张的,那是关心落星的,关心北齐国颜面的。
落星下口令,六个人同时将手放进了箱子里,南一诺都有些诧异,他选的两个人看着胆子很小,放手的时候竟然没有丝毫迟疑,反而是他这边的人有一个迟疑了一会才将手放下去。
北齐国这边的两个官员想的很简单,昭平公主可是皇上的心尖宠,皇上不可能让她出事的,所以这看似危险的毒蛇,肯定有办法解毒。
落星的手在箱子里晃悠两圈,抓住想要咬她的毒蛇,率先说出毒蛇的名字。
林瑜上前,将箱子上的木板抽掉,露出里面的琉璃瓶,瓶子里的蛇在见光的那一刻快速咬了悄无声息松开它的落星一口。
落星抽回手,手腕上两个血洞,鲜血顺着手滴落在地上。
北齐皇帝紧张的站起身,半晌又默默坐下,比试还没有结束,这种关头,他不能自己乱了阵脚。
落星最快猜出,其他人就没有那么快,被毒蛇咬得脸都在抽搐,还不停的伸手去摸。
落星抓着被咬伤的手,坐在林瑜搬来的椅子上,偏头给了傅仪之一个笑容。
林瑜看到落星的小动作,心里有些不舒服,可再不舒服,今夜之后,他和昭平公主只能形同陌路。
傅仪之抓着桌子,指甲抠在桌板底下,都快要将桌板抠出一个大洞。
这么危险的事,她为什么要去做!
等所有人都猜完,只有落星和南一诺猜对了蛇名,但是落星猜出来的用时最短,所以算北齐国获胜。
第二轮在宣布北齐获胜后,北齐皇帝立即下令开始第二轮比试,一群太医被德顺公公带进大殿,围住自己这边的几个参赛者。
南国使臣那边的人也上前,给自己人解毒。
咬南一诺的蛇是几条毒蛇中毒性最弱的,南国使臣给他喂了解药,他没多久就能蹦跶了,就是手被蛇咬得有些惨,免不了会留一手难看的疤痕。
众人看到南一诺的伤口包扎好就能动了,不由惊奇南国用毒解毒的手段竟然如此之高。
不过他们看到就南一诺一个能蹦跶的,还是略微松了一口气,只要他们先全部解毒还是能取得胜利的。
一群太医围着三个人,一边把脉,一边处理被毒蛇咬到的伤口。
他们虽然知道是什么蛇的毒,可是解毒经验有限,一时间对着这三个人还有些头疼。
特别是其中还有昭平公主,死两个大臣叫为国捐躯,昭平公主若是死了,太医院能为她陪葬。
真不知道林副都统干嘛提出这个玩法,这不是玩他们吗?!
林瑜在一边狂打喷嚏,谁在骂他?
傅仪之拉着落星的手,“公主,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心跳得有些快,伤口有些刺痛麻木,尚能忍受,你镇定一点,用你学到的东西,为我们解毒。”
傅仪之用力点着头,他给落星把脉的手不停颤抖着,冷汗也不停的往下掉,等他好不容易镇定,落星却晕了过去。
女子一身大红的宫装,容颜绝美,脸上一点一点的染上青黑之色,边上的几个太医一下子慌了,“公主,公主。”
“你们闭嘴,别吵。”
那几个太医伸手捂住嘴,努力掩盖心里的慌乱。
昭平公主可不能死。
傅仪之用内力给落星逼毒,黑色的毒血从被毒蛇咬伤的伤口处流出来,她那手又黑又肿,原本细小的手腕此刻有成人小腿粗。
等血流出来的颜色变回红色,傅仪之拿出解毒的药丸给落星含在嘴里。
好在药丸入口即化,落星虽然昏迷了,那药也吃了下去。
服下药丸之后,落星伤口处又有黑色的毒血流出,等毒血流干净,她的手腕也恢复了正常大小。
傅仪之给她把脉,脉搏平稳了,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去给另外两个大臣看病。
用了大半个时辰,两个大臣都抢救过来,大殿里的人却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拿了一把匕首出来,刺伤了南一诺,又向着落星扑过去。
傅仪之顾不上其他的,挡在落星身前,一脚将男子踢了出去。
林瑜带着人将男子缉拿,场面一时间有些混乱。
北齐皇帝冷着脸拍了一下桌子,“都给朕闭嘴,先别管那个人,公主的毒现在解得怎么样了?”
落星睁开眼睛,让围着她的人退开,对着高处的北齐皇帝笑了一下,“父皇,儿臣没事。”
北齐皇帝松了一口气,正要步下阶梯,巧笑如花的女子被一个男子给抱住。
北齐皇帝脸色一黑,“送公主回芳华殿休息。”
翠竹翠柳从一边过来,把傅仪之拉开,扶着落星往殿外走。
傅仪之看了一眼站在高处的北齐皇帝,赶忙追上去。
他到现在都没忘北齐皇帝把宋旭老师送到太医院磋磨他的事,还是暂避锋芒比较好。
出了议政殿,落星让跟着她的傅仪之回去,“还有一场戏没看,你回去保护我父皇。”
“你是说有人要借着这场宫宴……”
落星点点头,“若是北齐和南国开战,自有人坐收渔翁之利,很多事情,我不方便自己去做,所以仪之,请你保护好自己,也保护好我父皇。”
“你放心,我一定保护好皇上的安全,你快回去休息吧。”
“嗯。”
落星被扶着离开,傅仪之回到之前的位置坐下,南国那边的人也都解了毒,只是不如北齐快,所以第二局还是北齐获胜。
玩两局游戏,都被打脸打得厉害,自己这边还出了一个刺客,南国的人看着那个大胡子被北齐皇帝的人绑走,不敢再折腾。
若不是那个大胡子先刺伤的南一诺,只怕他们几个都走不出北齐皇宫。
出了这事,众人也没了继续宫宴的意思,北齐皇帝给了两个上场的大臣赏赐,便挥手散了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