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狄宗主了,就连白长老都觉得谷梁长老臭不要脸。
虽说他有心板板凤溪和君闻的性子,但那也是担心他们太跳脱,怕他们生出事端,还是很看好他们的。
这么一对潜力巨大的好苗子如果落在谷梁长老这个神棍手里,那就彻底毁了!
看看厉泽就知道了!
当初在同一批弟子里面,厉泽的资质和修为是最拔尖的,结果现在和其他亲传弟子的差距越来越大,行事风格也越来越像那个老神棍。
腾堂主也觉得谷梁长老不太适合给柳氏兄妹当师父,在厉泽身上,谷梁长老生动演绎了什么叫误人子弟。
不过,狄宗主他们现在更关心凤溪和君闻能不能成功取出天衍悟道图,谷梁长老单方面认徒弟的事情以后再说。
这时,凤溪驾驭的黑棋子已经悬浮在了棋盘上方,君闻驾驭的白棋子也想浮起来,奈何尝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最后,他自己安慰自己,人还是脚踏实地比较好,棋子也是一样。
凤溪转头看向狄宗主:“宗主,您确定让我砸?”
狄宗主点头:“砸吧!”
如果不把天衍棋盘砸破,根本没办法把天衍悟道图取出来。
狄宗主的话音刚落,就见黑色棋子高高跃起,然后朝下方棋盘砸了下去!
棋盘顿时被砸出来一个窟窿眼儿!
狄宗主松了口气。
原本听白长老说完,他心里也多少有些没底,现在看来问题不大。
只是他十分不解,为什么只有柳氏兄妹能驾驭这两枚棋子?
难道这就是谷梁师弟所说的凡事皆有定数?
接下来,凤溪库库一通砸,心里默念:
“八十!八十!八十……”
自从来了天衍道宗好像干的都是体力活,不是挖矿就是挖土,要么就是“抡大锤”!
这天衍道宗应该改名天衍施工队!
凤溪这边砸得热火朝天,君闻终于让白棋子从爬变成蹦了!
只不过蹦的幅度实在是太低了,根本达不到砸的效果。
换成旁人或许会自惭形秽,但是在君闻这里根本不存在。
他觉得自己简直太厉害了!
居然在短时间之内取得了巨大的进步!
至于小师妹,嗯,咱可不跟那不是人的玩意比!
凤溪并没有胡乱砸,她砸的是天衍棋盘的一角,出现缺口之后应该就能把天衍悟道图拿出来了。
这样对天衍棋盘的损伤也比较小。
毕竟这都是祖师爷留给她的东西,她当然得珍惜。
柳统帅:“……”
我算是看出来了,目之所及,都是你的!
如果凤溪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进行反驳,应该是……心之所及,皆是她的!
在经过凤溪库库一通砸之后,天衍棋盘的左下角被砸掉了。
她当即停了下来。
“宗主,您试试能不能拿出来,要是能拿出来,我就不砸了。”
很累的,好吗?!
这可比挖矿什么的累多了!
君闻也累得满头大汗,虽然他一个窟窿眼儿也没砸出来,但至少他努力了。
狄宗主几人当即开始尝试拿取天衍悟道图,还别说,有了缺口好拿多了,不大一会儿,就把天衍悟道图从棋盘中取了出来。
凤溪和君闻也凑过去看。
虽说之前也能看到一些,但毕竟有棋盘遮挡,看得并不清楚。
现在仔细一看,发现这天衍悟道图除了一些山川河流,大部分绘制的都是星象。
凤溪和君闻对星象了解甚少,也就只知道有什么三恒四象二十八星宿,其他的一概不知。
狄宗主、白长老和腾堂主也对此知之甚少。
就在众人看得一头雾水的时候,谷梁长老哈哈大笑!
“你们是不是看不明白?这就对了!
因为这里面包含龟衍之术,你们要是能看出来什么就怪了!
如今这世上懂得龟衍之术的只有我一个人……”
厉泽:我不算人吗?!
也是,他师父从来没把他当成人,只是当成背锅的!
谷梁长老继续在那嘚瑟!
“师兄,你们当初都说我研究龟衍之术是吃饱了撑的,如今怎么样?
无论是变,嗯,便是这天衍悟道图,也得靠我给你们讲解才行。
毫不夸张的说,我现在就是咱们天衍道宗的中流砥柱,少了谁都行,唯独不能少了我……”
他越说越得意,越说越没边,狄宗主的耐心逐渐告罄,要不是还有其他人在场,早就把谷梁长老给踹飞了!
“行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快说说这天衍悟道图是怎么回事?”
谷梁长老翻了个白眼,有求于我还摆谱,也就是我重情重义(打不过你),要不然我都懒得搭理你。
不过,他难得有展示自己的机会,自然不会错过,当即洋洋洒洒讲了起来……
可惜在场的人,除了厉泽之外,根本就听不懂,太晦涩了。
狄宗主只好打断了滔滔不绝的谷梁长老:“说直白简单一些。”
谷梁长老当即露出了鄙夷之色:
“师兄,不是我说你,当初我就让你学一些龟衍之术,你偏不听,现在用到了,知道书到用时方恨少了吧?!”
狄宗主:我忍。
“师兄,不是我不想说的直白一些,关键我现在已经说的很浅显了,是你们理解能力有限。”
狄宗主:我再忍。
“师兄,我看咱们宗门增设一门衍卦课吧,我来主讲,至于什么修炼啊,剑道啊,炼丹啊,什么乱七八糟的都靠边站,都给我让路!
从今往后,我在宗门里面就横着走了……”
狄宗主实在是忍无可忍,一脚把谷梁长老给踹飞了,再次糊在了结界上面,然后缓缓滑落……
厉泽觉得都没眼看。
他这个师父真是越来越离谱了!
谷梁长老趴在地上愤愤道:
“师兄,我这也是为了宗门好!
要是不学衍卦课,根本就看不懂这天衍悟道图,何谈悟道?!
你不理解我一片苦心也就算了,居然还对我大打出手,真是太过分了!”
狄宗主听完多少有些后悔,主要是他这个师弟说话太遭人恨,他一时没忍住。
他正有些下不来台的时候,凤溪和君闻小跑过去把谷梁长老扶了起来。
“师父,您没事吧?”
“师父,您摔疼了吧?”
君闻还贴心的把粘在结界上面的假发套抠下来,帮谷梁长老戴上了。
还在原地杵着的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