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忙碌下来，芳华跟方小辉虽然很累，但心里却很高兴，没想到第一天，卖得就不错。
直到天黑的时候，俩人才收拾回家。
回到大院，走到家属平房区那里，远远的，看到两个全身裹得跟个球一样的一大一小站在门口张望，不用想都知道是赵玉凤和狗蛋。
“姐，是妈跟狗蛋。”方小辉推着自行车，对右手边的芳华说道。
“嗯，姐先过去了，你慢点，”芳华说完，不等方小辉回答，就朝门口跑了过去。
狗蛋看到妈妈朝他跑过来，也迈着小短腿朝妈妈跑去。
芳华伸出双手将狗蛋抱在怀里，本想亲他脸蛋，可看他全身裹得只露出一双大眼睛在外面，顿时哈哈大笑。
狗蛋不知道妈妈在笑什么，看到妈妈笑，自己也咯咯的笑了起来，只是围巾将他的嘴巴捂起来，声音听起来不像平时清脆。
赵玉凤笑着走过来，“狗蛋真是长大了，知道妈妈快回来，所以要在门口接你。”
芳华朝在围着狗蛋脸上的围巾上亲了下，这才对赵玉凤说道，“妈，天现在越来越冷了，以后你不要让狗蛋出来。”
“你呀就是太小心了，这天算什么，咱们村的许多小子都是露着屁股蛋在外面玩呢，狗蛋是男孩子，你不能当成女孩子养。”
芳华想了想也是，天冷穿厚点就行了，不能整天将狗蛋捂在家里，这样反而还容易生病。
“那行，等那天天气了好了，我带着你和狗蛋一起出摊。”
“那敢情好！”赵玉凤眼睛一亮，天天在家看孩子，她也闷得紧。
芳华看了眼赵玉凤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到底是谁想要到外面去玩啊。
“舅舅。”狗蛋趴在妈妈的肩膀上，看到舅舅过来，忙叫道。
“哎！”方小辉欢快的应了声，想要摸摸狗蛋的脸，也是见他围着围巾就作罢。
一行人回屋，芳华将狗蛋放到地上。
狗蛋立马去扯脸上围巾，芳华帮他取下来，连同帽子手套也一同给他取下来。
得到自由的狗蛋立马叽叽喳喳的和芳华说话。
芳华陪着狗蛋玩，累了一天，看到这么小小的人，全身的疲惫一扫而光。
“快去洗手吃饭，我今天做了面疙瘩，还烙了饼子，趁热吃。”赵玉凤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对芳华说道。
芳华应了声，抱着狗蛋去洗手间洗手。
出来，扫了一圈，并没有看到方芳，蹙眉，“妈，方芳还没有回来吗？”
“没有呢，应该快了吧。”赵玉凤钻进厨房去端饭。
方小辉看了眼姐，小声说道，“姐，要不我去接方芳去？”
芳华看了一眼方小辉，“你去大门口看下，这个点了，也应该回来了。”
天黑，严佳慧就会关门，这会已经黑了。
方小辉点头，去单位大院门口等。
赵玉凤出来，没看到方小辉，问了原由后，撇撇嘴，“你就是太惯着方芳了，她那么大的人了，能出什么事。”
“妈，这不是方芳第一天去帮忙嘛。”芳华抱着狗蛋坐在桌前，见他小手去拿饼子，轻拍了下。“狗蛋听话啊，等姨姨跟爸爸回来再吃。”
话落，客厅里的电话机响起。
芳华将狗蛋放在凳子上，过去接电话。
“喂。”
姜海洋听出是芳华的声音，歉疚的说道，“芳华，是我，姜海洋，我今晚要加班，你们不用等我吃饭了。”
“好的，我知道了，你加班也要按时吃饭。”年底事多，芳华明白，就没有多问，只叮嘱他注意身体。
姜海洋握着话筒，心里暖暖的，不想这么快挂，“芳华，你是在关心我吗？”
芳华一愣，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跟小孩子一样，看了眼赵玉凤，低声应了是，就将电话挂了。
听着电话那头的嘟嘟声，姜海洋一时舍不得将话筒放下。
如果不是非要加班不可，他真想立马回家。
听到敲门声，姜海洋才不舍的将电话放下，扬声道，“请进！”
进来的是朱盛，看着姜海洋笑了笑，“姜主管，任主任让你去他办公室一下。”
姜海洋一愣，朝朱盛点了点头，起身朝任主任的办公室走去。
看着姜海洋的背影，朱盛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如果他技术过硬，这会被任主任叫去的是不是就会是他。
就在芳华急得要不要亲自去大门口看的时候，看到方小辉和方芳进门。
方芳的脸上扬着笑容，扭头在跟方小辉说些什么。
方小辉脸上也挂着淡淡的笑，芳华放下了心，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她得跟方芳规定回来的时间，冬天天短，黑得早，以后可不能这么晚再回来。
方芳看到姐，得意的朝她眨了眨眼，姐的办法真好，今天没有人打扰她，除了上厕所吃饭，她可是看了一天的书，真是过瘾。
饭后，芳华拉着方芳去房间立规矩。
狗蛋也想跟去，被方小辉抱着玩游戏，狗蛋被转移了注意力，立马跟舅舅玩了起来。
方小辉看了眼房间，大概猜到姐要跟方芳聊什么，刚才接到方芳的时候，看到她眉飞色舞的跟他讲她今天看的书，他有些担忧这么一来，方芳是不是完全不复习功课，全部时间都用来看课外书了。
“姐，怎么了？”方芳不解的看姐。
芳华笑着问，“你今天是不是过得很舒服。”
“那当然了，不用再提心吊胆，怕妈突然袭击。”
方芳伸手抱了抱姐，“姐，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今天不会过得这样快乐。”
芳华推开方芳，“你还想不想继续这样下去？”
“当然想了。”方芳急忙说道，“姐，你不会不让我去店里了吧？”
不等芳华说话，方芳又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钱，“姐，我今天坐车加吃饭，只花了不到两块钱，还有两块六，我全给你。”
芳华没有接，“这钱给你明天用，以后我每天会给你三块钱，多余的你自己留着。”
方芳开心的又抱了下姐，“姐，你太好了。”
“但是......我是有条件的。”芳华淡定的说道。
方芳还抱着姐，闻言，抬头不解的问，“姐，你有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