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城，好吃再来饭馆。
方华八点来的饭馆，看到张雪清跟周明月站在门口，愣了下。
“明月，雪清，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早啊？”
周明月跟张雪清对视一眼，笑眯眯的说道，“老板，我可没有跟雪清约好，我是等不及了，所以早上起来就来店里了。”
“我也是，我也是，我昨晚一夜都兴奋得睡不着。”
周明月的话刚落，张雪清也迫不及待的说道。
好像她说晚了，就不能表达她此刻激动澎湃的心情一般。
方华倒没料到她们会这么开心。
转眸一想，便明白了。
这个时候的人，一般都是在自己的本土长大，除非南下打工。
能有机会去大上海，自然是一件值得喜庆的事情！
待走近，方华发现张雪清右脸上有一抹可疑的红痕，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张雪清心虚的后退一步，低下了头。
方华抿了抿唇，“你们跟我来楼上的办公室吧。”
张雪清跟周明月对视一眼，跟着方华上楼。
“你们跟家里人都商量好了吗？”方华一边问，一边泡茶。
“商量好了，我妈同意的。”周明月眼睛发亮的看着方华。
现在的老板在她的眼里，就跟她的救世主一般。
连她说都说，她做梦都梦不到她会有这样的好事情。
一再的叮嘱她要跟着方华好好干，工作不能偷懒。
张雪清迟疑了一下，小声说道，“同意的。”
方华点头，严肃的看着俩人。“既然你们家人同意，接下来，我们谈谈我的条件。”
“条件？”
“条件？”
周明月跟张雪清异口同声的问道，惊讶的看着方华。
方华点头，“我自然是有条件的，我送你们去上海培训半月，所有的费用我来出，你们自然是要回报我的。”
说到这里，方华呵呵一笑，“如果我把你们培训好了，你们跳槽或者自己单干，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请老板放心，我们不会这样做的。”
俩人又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方华淡淡的笑了笑，“我不相信口头承诺。”
说完起身从包里拿出两份手写的合同，递给俩人。
“你们看下这个合同再说吧。”
周明月跟张雪清急忙打开来看。
上面注明培训回来后，最少要在店里服务五年，也就是说这个合同的期限是五年。
周明月翻到最后面，没有犹豫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她能有今天安稳的生活，可以凭着她的劳动成果养活妈妈，这一切都是老板给她的。
她这辈子是打定主意跟着老板干了，别说五年了，就是五十年她也愿意。
张雪清也没有犹豫，在最后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方华看着俩人的反应，轻笑，“好的，今天给你们放假，回去收拾下行李，明天你们去上海，具体的时间到时明天来店里。”
张雪清跟周明月开心的瞪大眼睛。
“雪清，你留下，明月你先去忙吧。”
周明月看了眼张雪清，拿着自己的合同下楼了。
“老板，你还有事吗？”
方华给张雪清倒了一杯茶，漫不经心的问道，“对于你去上海的事情，你的家人都不反对吧。”
“不......不反对。”张雪清忙说道。
方华呵呵一笑，“不反对，你结巴什么？”
张雪清不解的看着方华。
方华指着她的右脸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张雪清没想到老板这么细心，这都能发现。
老老实实的说道，“刚开始，我爸是不同意的，甚至在一气之下动手打了我，可我还是坚持要去上海，昨晚我绝食了，我爸没办法，就同意了。”
“那你妈同意吗？”方华随口问道。
张雪清本来带着笑意的脸，刷的一下子变得苍白，轻咬下唇，“我妈去世了。”
方华一愣，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我......”
“没事的。”张雪清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妈在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现在的妈是后妈，我当她不存在。”
方华蹙眉，看来张雪清的继母对她不怎么样。
没有再多问，轻轻说道，“既然你父亲同意了，那你也回家收拾东西吧，今天多陪陪你爸，这一走就是半个月。”
“好的，谢谢老板。”
张雪清拿着自己的合同，起身下楼。
走到门口的时候，张雪清回头，鼓起勇气问道，“老板，我能像姜海如一样叫你方华姐吗？”
“当然可以啊。”方华温柔的笑了笑，“回家陪你父亲吧。”
张雪清开心的笑了笑，这才转身离开。
等张雪清消失在门口的时候，方华敛去脸上的笑容，叹了口气。
张雪清外表看起来活泼，可内心里却是个敏感的孩子。
可能缘于她母亲早逝的原因，这样的孩子总是让人格外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