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是这样想的。”
“·····”
妃肃有些恼道:“不然如何?你不肯告诉我我的身世,却又救我于水火,我分明就只见过你两次,却总有一眼万年的错觉。这不是父女天性这是什么?”
天欫脸色不好地看着妃肃,不答话,但面上的表情却不置可否。
“你若是真是···”
“你胡扯什么?”天欫双手紧握,怒道。
“若不是我的骨肉至亲,那你就是我的前世爱人。”妃肃索性豁出去了。
天欫手指一颤,一时间没了反驳的话。
“真是这样?”妃肃狐疑地看着天欫:“你不是还有一个深爱着的人?不会是我吧?”
天欫心头一紧,眼底的阴暗之色又见浓郁,末了却轻笑出声:“你想多了。”
妃肃俏脸一黑,自己说了这么多难道都是自作多情?
“我救你不过是我闲着没有事做,而且你与蚀火兽向来和得来,所以我不忍你就此死在魔界知道吗?”
妃肃一愣,一时间又没有反驳的话,又觉着有些好笑,想来自己竟是沾了蚀火兽的光,不过妃肃想着就这样揭去似乎太没面子了,又厚着脸皮说了一句:“你我之间没有私情?不见得吧。”
妃肃眼睛盯着天欫面无表情的脸,上前一步,继续道:“蚀火兽如今连我真实姓名都不知道,你又如何得知我与它合得来?”
天欫不受控制地后退一步。
妃肃又走进天欫一步,眉梢挑起,眼里闪着精光,薄唇轻启,又道:“我在魔界那么多天,一向这么不守规矩,可是魔主的为难事出突然,我都不知,你又如何得知?莫不是你一直都在暗中保护着我吧。”
天欫有后退一步,身后就是当日天欫抚琴的那一片湖了,妃肃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眼里说不尽的促狭,只是天欫并未注意到。
“莫不是····”
天欫心里一惊,一切仿佛昭然若揭,他所做的一切,他所害怕的一切···
妃肃接着道:“莫不是,你是我的同胞哥哥罢?
天欫神经崩得太紧,导致身子一颤,竟向湖中跌去。
妃肃心都吊到了嗓子眼儿,急忙出手,未曾想却抓了个空,自己跌进了湖里。
······
陌梨宫里,天欫站在床前。
床上,女子还在昏睡。
天欫叹息一声,轻轻拂过妃肃的发线,额角。就这样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弄清楚?为什么一定要让我连匿名陪你的资格都要剥夺。
时间仿佛就此凝固,而后,床上的女子眉头轻皱,天欫赶紧收回手,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神弤模样。
仿佛睡了很久,妃肃乍然见到光还有些不适,待看清,入眼便是窗前那背光凝视着她的天欫。
“这是怎么回事?”妃肃艰难地撑起身子,原本绝色的面孔平添了一抹苍白。
“你跌进了湖里。”妃肃这才想起,狠狠地看着天欫:“胡说,我分明就是为了救你才掉进去的。”
“····”
“我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