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川带着郑欣怡来到了一个还不错的饭店，两人坐在靠窗户边上。
整场谈话陆瑾川还真是不浪费，说了商量商业上的事情。
还真特么就是。
给郑欣怡整得大脑有一点宕机。
但俩人还真就在桌子上分析了俩小时，然后出了一个方案。
郑欣怡不由得捂头，不过，也算是分内之事啦……人家毕竟请自己吃饭。
算了算了，不想那么多了。
“卫生巾的确可以，因为这个东西已经多次出现在你的直播里面了。”
“可以迎着风，造一个梗，以后大家但凡看到卫生巾都会想起你。”
郑欣怡说道，这小姑娘也不避讳什么，就一本正经地说。
然后陆瑾川也一本正经的说：“那我不就是害怕那啥嘛，以后大家使用卫生巾的时候，可能会在卫生巾上看到我的脸……”
“也不是就真正看到，就拆开卫生巾准备换的时候，会想到。”
“这样，尴不尴尬……”陆瑾川擦了额头上一滴汗水说道。
郑欣怡一捂头，她转过头去，看着旁边桌子上的鲜花。
事实上，她在努力地憋笑。
陆瑾川循着她的目光看去，然后恍然大悟，“哦！我懂了，等会儿我给你买花，你可以跟我说了吧。”
“扑哧！”郑欣怡实在是没憋住。
“什么啊。”郑欣怡捂住嘴，看着一脸正经的陆瑾川，笑道：“放心吧，我不是那个意思。”
“嗯……其实没事情的，你放心好了，即便是这样，又如何呢，汪大东不也代言过嘛。”郑欣怡道。
陆瑾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突然这时候，手机铃声响起了，“及你太美，及你实在是太美，哦，贝贝，迎面走来的你让我……”
“等一下，我接个电话。”陆瑾川说着拿起手机。
“喂？”
“那个，陆大师？我能问您一点事情吗？”贺雪风说道。
“无妨。”陆瑾川说着起身走到外面。
郑欣怡用手支着脸，看向玻璃窗户外面，陆瑾川站在灯光下面站着，他的体态是有一些问题的。
他的身体太瘦了，而且又因为白血病的缘故，所以坐姿站姿都不太正确。
远远看着就是一股屌丝感，但他的面容确实清秀无比，之前因为没钱理发养成了长发的习惯。
不过随后许是觉得洗头都费洗发水，索性拿着剪刀一把剪下了很长一段头发，留下来的头发垂到眉毛上。
若是有一阵微风吹过，露出些许额头看着还有一个人样。
陆瑾川打着电话来回转圈，看到隔着玻璃的郑欣怡正看着自己笑着，陆瑾川也礼貌地回了一个微笑。
路灯打到陆瑾川脸上，他的笑容像是被附魔了一般，展现出了不属于他的阳光少年感。
“你说，我弟弟现在投胎了没有……”贺雪风说道。
陆瑾川知道，他肯定会问的，于是答道：“投了，放心吧，我不能多说。”
听到陆瑾川这么说，贺雪风才放下心来。
但事实上呢，他弟弟现在已经没了。
魂魄都没了。
如果陆瑾川猜得没错，究其原因就是因为他弟弟没有法力，用消耗魂体的方式给贺雪风超远距离多次托梦。
贺雪风又问了许多事，有相当一部分是问她母亲的病情什么的。
陆瑾川没有直接回复。
事实上呢，他母亲不是个好东西。
他弟弟就是他母亲卖出去的，不仅如此，还间接帮其他人贩子做坏事，自然，孽果降临到自身了。
所以她患癌症了。
命不长了，但是也还有一段日子，能让贺雪风陪着走，算对她好的了。
当然，以下几段话没跟贺雪风说，让他不知道也好。
打完了电话，陆瑾川回到了饭店。
接着两人又是商量了一下商务的事情。
郑欣怡提到过，基本达到陆瑾川这个体量，要么进公司了，要么自己开工作室，后续开公司了。
陆瑾川仔细思考了一番，也确实是这么个情况。
随着人越火，他的事情就越多，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如果有人能帮忙把自己的视频剪辑发布，然后帮自己运营账号，筛选代言什么的。
确实挺不错的。
于是，陆瑾川就想到了一个小伙子。
正好剪辑就是他的那手好活！
那就是——老陆门首席大弟子。
这还是之前在白老板组织的聚会中发现的这么一个宝藏。
陆瑾川第一个就想到了他。
然后通过短视频平台给他发了一条私信。
确实，到了这个体量得往深入商业化发展了，虽然说靠直播算命可以获得不菲的收入，但钱这玩意儿谁嫌多啊，再说了，陆瑾川
当然，陆瑾川也并不会因为商业化耽搁直播。
直播占比永远是最高的，毕竟他得靠这玩意儿续命啊……
“明天要不要来我老板的公司看看？你可以找他讨教一点经验。”
“他估计也会很欢迎你的。”
“说实话，他最近一直缠着我，一直说想请你吃饭。”郑欣怡说道。
“可以，没问题，当然也得是我请人家吃饭，毕竟我讨教经验嘛。”陆瑾川点点头爽快的同意了。
“好的。”郑欣怡笑眯眯地说道。
回头给张宜兴请功去，工资发发发！
随后，陆瑾川将郑欣怡送回了家。
但他并没有着急着回去。
他孤寂地，买了两束鲜花，连着夜，来到了白智英的墓前，两人的墓挨着。
青山公墓这里晚上来祭奠的人很少。
但陆瑾川是其中之一，仿佛在黑夜可以离得逝去之人近一点。
“我来看你们了。”陆瑾川觉得，但凡是女孩子就喜欢花。
他将花放在其墓前，无意间回忆起自己在病床上，宋月月喂自己饭。
当时的自己收到了白花没死，反而活得好好的，没病的，却离自己先去一步。
人活了个什么，知足吗？
“对不起。”陆瑾川想要洗刷自己的罪恶。
可是，明明就是自己杀死了白老板，才让白忆香能锁定白智英的啊……
黄小狗站在一旁不敢打扰陆瑾川。
陆瑾川闭上了眼睛，手中忽然有黑水缠绕。
“你有什么资格来给她们送花！”
“所有人都有资格，就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