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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到达萧家,做了现场勘查,由于吕医生的情况较为严重,被紧急送医洗胃。一勺汤而已,都能令人几乎致命。可知下毒者的心肠邪恶到了极点,是意图让人死地。

汤叔不由感到后怕,使劲儿回想整件事情的过去,确实,这个厨娘,当时是萧鉴明让他安排,然后,那时候,和洪主席似乎提过这件事,洪主席给带来的厨娘。

自己工作的疏忽,导致大老板生命受到威胁,汤叔惭愧不已。待他起身,要拿厨娘当面再对质时。

警察带着厨娘走下楼梯,那厨娘突然挣脱警察的手,直接从楼梯护栏上翻了下去。

几个人匆忙上前去捞她,都没有能及时捞到。本来,大家都以为,只是二楼上摔下去而已,应该不致死。哪知道这厨娘已经是瞄准了机会寻死护主,一头栽下去,头部直接撞到了楼下楼梯口摆放的一尊石雕摆件上,硬撞硬,正中脑袋。

真是可谓不死,都是脑死了。

一群人看到这一幕都被吓到,目瞪口呆,心惊胆战。

赵梦瑾皱紧眉头。这小姑娘以前生活单纯平安快乐,近期发生太多事,导致她现在都对整个世界充满了改观。

想这厨娘其实大可不必死,只要主动自首,招供幕后主使,并不会是死罪一条。结果,没有想到对方死活都要去保护背后的人。足以说明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故事。

她定下神,转身走回去。做姐姐的,担心弟弟的心是有的。

庆庆年纪小,虽然被她关在房间里,但是不知道究竟听见了没有。

等她轻轻拧开房门,见着里面,赵梦庆可能在她走了以后过于无聊,小脑袋趴在小朋友的小书桌上,早已呼呼大睡。

赵梦瑾回头一想,今天忙碌了半天,小布丁都没有睡过午觉。这个时间点,本来都是小朋友夜晚入睡的时间了。布丁平常是个非常遵守规矩的小孩子,睡觉的时间一分不差的。

登时,心头感到了对弟弟无尽的疼惜、爱怜。

赵梦瑾走过去,把睡着的弟弟抱起来打算放到床上。她留个心眼,往病人躺着的那张床上扫了眼。

她姥爷,睡在床上依然没有动静的,好像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梦瑾再次紧了一紧秀眉。

把弟弟抱到隔壁房间,路过门口遇到萧管家,赵梦瑾说:“让唐教授上来,让他今晚和小少爷睡一间房。”

“哎?”萧管家对她这个吩咐有些吃惊。

“我今晚要陪在董事长房间里,所以,庆庆需要有人照顾。”

听赵梦瑾这话,大概是认为,有个医生照顾小朋友,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只是她这话一出,八成某位腹黑教授的脸上都得乌黑了。

他堂堂一个著名的外科教授,结果,沦落到了变成照顾小朋友睡觉的保姆了吗?

说来说去,谁让他爱钱呢?

唐思礼最终并没有拒绝这个赵大小姐的提议,原因很简单,他是个医生,因此可以看出她这话底下埋藏的真正意图

她其实是怕他见到这么糟糕的情况,感觉不妙之际自己先跑了。

状况有多糟糕,这厨娘自己寻死了的消息,尚未传到顾暖那里。赵梦瑾兀然先听到了另一个消息,说是她嫂子乘坐的法拉利,被人在江边追车,现在不知道是不是掉在江里面了。

“你说什么?”赵梦瑾这时确实按不住心里的情绪了,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问。

顾暖不知从何时起,已经变成她母亲她小舅走了以后,她心中唯一的支柱了。

没有顾暖的话,她想都不敢想接下来能怎么办。根本没有人可以代替顾暖。

给她汇报消息的萧管家,刚接到电话的时候,也是不可置信。想顾暖那么聪明的人,都给人一种料事如神的感觉了,都能中套?

不管怎样,对方电话里说了,说是顾暖他们在被江边被人追杀时,先已经有人对准顾暖他们坐着的车泼了可怕的油漆。

如果说第一次有幸躲过对方的袭击,第二次不幸未能躲过,确实有可能是真的。

和赵梦瑾一样,听见这个噩耗的萧管家,心头拨拉拨拉地凉,快凉透了。

于是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好像无所适从,束手无策。

他们似乎并没有发觉,在病床上宛如死鱼一样的鳄鱼,悄悄睁开了条眼缝:怎么,她死了吗?这么快就死了?

对他大肆宣战,气焰嚣张到极致的白花蛇,居然这么轻而易举被人弄江里面了?原来仅这么点本事?

赵梦瑾呆站了会儿,脑子几乎成空白状态,这时,突然听见背后似乎传出一声类似叹息的动静。她一愣,转头往回看,当然看到的只有萧鉴明闭着眼睡觉的样子。

“小姐?”萧管家询问要怎么办。

赵梦瑾坐了下来,仿佛思考状,叹道:“没有办法了,我没有我舅妈那么聪明,更不知道怎么去救太姥姥,只能坐以待毙了。谁让我还是个没有毕业的学生呢。之前我能做的,都是舅妈教的,没有舅妈,我什么都不懂。”

萧管家听她这话只能愣眨眼。

赵梦瑾伸了个懒腰,走到一边在室内加搭起来的行军床,躺上去睡。

萧管家见她都这样子了,只好惶惶然地退出去。

管家离开时,房门关了,灯也关上了。

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之后,老鳄鱼仿佛按捺不住了,往躺在那边的赵梦瑾看了下,那表情似乎在说:就这副德行?难怪白花蛇可以操控你了。

可惜他再怎么瞪眼都好,赵梦瑾似乎都是已经睡死了一样。

这下,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萧氏疗养院

负二层电梯处,独眼龙伸出长臂,如牛一般可怕力气,不费吹灰之力可以把一百多斤重的洪主席一把拽了起来,接着直接拿洪主席堵在了电梯门上

洪主席被电梯两扇门夹在了中间,仿佛个肉夹馍。他下巴上的肥肉因此哆嗦着,是连声音都很难从喉咙里发出来了。

两只眼,只得努力瞪着眼前的这张脸。

独眼龙刚才好像说认识这个人,对他来说,他却是不认识的,根本没有见过的一个人。

这个男人,年纪应该多少,不知道,因为对方是好像特种部队一样的装备,脸上蒙上了黑色面罩,只露出鼻孔,眼珠子,和嘴巴的嘴形。

单纯看那双眼睛,是仿佛黑色的冰面一样的阴森冰冷。

洪主席全身打颤,哑声道:“你不会杀了我吧?那地下室只有我能打开那扇门。”

听到他这句话,似乎动了杀机的,并不是这个持枪的宛如特种部队的男人,而是站在他后面的独眼龙。

只见独眼龙猛地从自己拿着的那条拐杖尖部抽出了一把匕首。

刀子出鞘的声音,划破了空气,发出冰冷血腥的叫嚣。

电梯门隔着,在这样的情况下,要不是一个对这样的危机状况有着难以想象的敏锐程度的人,恐怕是来不及。

独眼龙手里的那把匕首往洪主席后背心脏的位置插进去时,说时迟那时快,持枪男人的一只手伸出去,同样力大如神,轻而易举把洪主席从楼梯门里拉了出来。

洪主席像杀猪一样尖叫着。因为独眼龙来不及把刀子插进他心窝口,因而是刀子划破了他的衣服他的后背。

刀子带出来的鲜血在空气里带出了一条血河的轨迹,如果通过慢速摄像头观察,能发现,隔着血河,独眼龙和持枪男人的眼睛,再次遥遥相对。

独眼龙的嘴角为此狰狞地扭了下,仿佛一条长着獠牙的野猪的嘴巴。

对方冰冷地看着他的脸。

独眼龙举起手里的拐杖,抬起的另一端瞄准他。

男子立马后退一步,电梯门分秒不差关上的同时,子弹却已通过了门的缝隙从电梯里射了出来,男子侧身,及时闪躲,子弹擦过了他右臂的坚实的黑色紧身服,露出了个冒乌烟的窟窿孔。

于是,站在男子身后的另外几名一样装备的人,一同发出喊声:“卫少!”

男子对此只是简单摆手,因此,这几个人马上又兵分两路,一路朝楼上继续追击独眼龙。

那算是九死一生的洪主席,伏面躺在了地上,呼呼呼呼地喘息着,汗流如注,背后一摊子血像是触目惊心。

卫少,稍微屈下一只膝盖,瞧了瞧闭着眼睛仿佛已经死了的姓洪的,对底下留守的另两个人说:“死不了,让他起来继续走。”

很快的,两个人把人从地上拽了起来。

洪主席不得睁开了眼睛,哇哇大叫:“我流了好多血,我要见医生!”

“你——确定要见医生吗?”听见他声音的卫少,缓缓地转过头,手里同时亮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仿佛手术刀那样的锋芒。

当场,就把姓洪的,吓到尿流了,喊:“不,我不要了!”

“走!”押着犯人的男子把姓洪的一推,说,“要不是我们卫少刚才眼疾手快,你已经死在对方手里了。现在是你争取留住你这条命的最后时刻,你再敢玩弄花样的话——”

“不,我不敢,我绝对不敢。”洪主席一边举高双手表明自己屈服的状态,另一方面,却是小心翼翼地瞄起了前面走着的,明显是这群人头目的,被他们称为卫少的男人,小声地讨好的声音说,“卫少,小的,算是眼睛瞎了,以前都不知道卫少——”

“你不知道我?”

男子的声音,冰冷得仿佛冒着寒气的冰面,而且听不到任何阳光的感觉。

洪主席努力按住自己心里的恐惧,说:“是,如果我早知道——”

“你知道就好。知道刚才那个男人的一只眼睛是怎么没有的吗?”

可见洪主席认识独眼龙的时候,独眼龙已经是独眼龙了,只剩下一只眼珠子了。

“不,不知道,请卫少赐教。”

“是被我兄弟挖的。”

咦?洪主席硬是没有能听明白对方这个拐弯抹角的话。

当他们一行人继续往前走,洪主席接着看到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那男人,哪怕在这个潮湿黑暗的负二层空间里,都是那样的犹如放出金光的美丽,是美似神仙。

章三凤眯起的眸子,一样在洪主席圆圆肥肥的脸上转了一圈。

做慈善的,竟然能吃得这么胖,像猪一样的德行,这让那些被救济的穷人看了心里都啥感受,不言而喻。

洪主席很显然,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哪儿露馅的。实际上,顾暖在第一眼看见他这张像猪一样的脸时,尤其他下巴的肉那种累赘感,和一般胖人完全不一样。

那感觉,不仅仅是胖而已,是,被人故意下了什么药。

对于这点,恐怕是连那个腹黑教授唐思礼都不得不钦佩她三分。

具体而言,以唐思礼的专业判断来说,洪主席根本胖得叫做不正常,是激素吃了过多的表现,为满月脸的状态。

洪主席接着抬头,看见了从附近停放的蓝色法拉利车上走下来的顾暖。

那辆法拉利果然没有掉进江水里,而且是,看起来毫发未损,包括车上的人顾暖。

突然一种非常挫败的感觉,呈现在了洪主席的脸上

顾暖轻轻地从他脸上扫了一眼,目光是落在了那个把洪主席成功抓过来的男人身上。

卫少同时注意到了她射来的眸光。

这种带着锋利,像刀光一样尖锐的光芒,似乎很容易令他想起了另一个人。

卫少愣了下,或许他之前有所听说,但是,现在亲眼目睹了她的脸,确实令他吃惊。

顾暖却是从他脸上的表情,很快地意识到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当他们看见她这张可能对他们来说为似曾相识五官的脸,无论是她老公或是章三凤展大鹏,都能表现的非常镇定平常,以至于她都可以没有察觉,可眼前这个男人却是办不到的。

章三凤站在他们两个人中间,为彼此介绍:“老六,这是二嫂子。”

“嫂子。”卫少道。

顾暖轻轻地点了下头。既然是她老公的兄弟,倒也不用说太多客气的话。因为他们和她的目的是一致的。

章三凤接着对顾暖介绍:“老六,姓卫,卫长青。”

顾暖在对方那身想野战部队的装备上转悠一圈眸光,或许是考虑对方是什么专业。

像章三凤,据说擅长赌。展大鹏,擅长打架,家里做港口的。这人,都拿着枪支了,在这个禁止枪支的国度里,只能是?

似乎更具体的,他们也没有打算和她多做解释,但确实有可能是特殊部门的人员,所以才没有给她多做解释。

在他们几个人说话的时候,很显然,有人并没有完全死心。只见洪主席突然拿身体撞了下自己身旁的人,拔腿瞅到空隙要跑。

当然,他这哪能跑得了呢?卫长青的人,转头伸手,把他一抓,宛如擒鸡一样,根本不费力气。

事不宜迟,为防夜长梦多,让姓洪的赶紧带路前去解救被绑为人质的萧家人要紧。

走到了负二层最末端的一面白墙。洪主席把手掌,贴在了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异常的墙面角上。

像他刚才说的那样,只有他的掌纹,可以打开这个神秘的地下囚室入口。

咔的,缓慢的,砖块混合钢铁门移动的响声。

墙面发生裂缝的样子,变成了一扇门打开,露出了个黑色的入口。

为了以防万一,卫长青让一部分人,在门口把守。

顾暖要跟着进去时,展大鹏等人都拦着她:“嫂子,我们进去先看看情况,或许里头有诈都说不定。”

“你们进去都危险,我就因为可能有危险不能进去?夜白如果在这,他要进去我肯定也要跟着进去,何况——”

何况——后面她似乎没有说出来的话,仿佛才是她真正的心迹。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在获得他下落的线索的时候,她平常掩埋在面具底下的情绪,才在其他人面前显露出了一角

其余人,登时跟着她这句未说完的话,跟着悲伤,同时是难免不为她感到一股心疼。

章三凤和展大鹏他们都不由想着,她一直都把自己伪装的那样的冷静,仿佛坚不可摧,快让他们以为她是个没有血肉的女人了,都是冷血心肠的了。

事实肯定是,不是的——

比起章三凤和展大鹏较为热血容易被触动的一面,卫长青,可就显得相当冷酷了许多。

他脸上蒙着的黑色头罩,一直也都没有准备脱下来的倾向。

卫长青的目光扫了眼两个不说话的兄弟,道:“如果她想进去,后果她自己需要担负。”

“老六——”展大鹏不禁都要跺脚,想他这说的什么话呢,而且对着一个女人,他们兄弟的老婆这么说。

“她自己说的。当然,我不认为二哥在这里的话,会让她进去。”卫长青后面这句话,仿佛才是重点。

对此,几个人的脸上继续出现犹豫。

顾暖突然再次开口:“错了,他在的话,会让我进去的。因为我们结婚的时候,一开始已经说好了,有什么事我们两个人都会共同承担。”

卫长青仿佛在她脸上犀利地眯了下,俨然并不习惯被个女人驳嘴的样子,但是,又很肯定她的脸让他联想起另一个人。

“快点走吧。”顾暖催促。

确实在这里犹豫这个问题,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展大鹏他们正一愣时,顾暖擦过他们的身旁,先往里面走了。

其余人见她都走了,只好匆匆忙忙跟着她进去密道。

走到密道的尽头,是一间暗室,完全没有灯光日照。

卫长青拿起了强光的手电筒,在密室里扫了一圈,随之,很快迅速锁定了密室里的人。

那个人,是被五花大绑在了密室内竖起的木棍子上。

犹如古代受刑的囚犯一样。

众人一看,都吃了一惊。

只见这被五花大绑仿佛耶稣受刑一样的人,正是萧家的老太太。

老太太年纪都九十了,现在突然受到这样的酷刑折磨,是人都不禁感觉到心头的阵阵寒凉。

顾暖微微拉起了两条秀眉,眉头有些隆起。随之,对身旁的人说:“麻烦,把老太太先从上面挪下来。”

展大鹏他们听见她开声,才从震惊愣怔的情绪中缓过神来。同时是都想着,之前萧老太太那样地为难她,此刻,倒是不失为一个嘲笑老人的机会。结果,倒是她先出了声,让人把老太太解救下来再说。

外面的人,再怎么说她心肠不好,实际上呢?

能做到如此恩将仇报的人,此等心胸,放在这世界上哪个角落,谁还能说其是心肠不好

所谓的谣言蜚语,到底都是非常的,不可信的。

章三凤他们,当然都知道顾暖她心肠其实很好,因此听了顾暖这话以后,都觉得萧家以前对她的所作所为,确实越来越令人愤怒,生气。

眼看,几个人上去,轻手轻脚把绑在木棍上的萧老太太解救了下来。

卫长青上前检视一番老太太的情况,摸了下老太太的鼻息和脉搏,说:“活着。命很硬。”

一个九十岁的老人,被关在密室里都这么几天了,固然不排除期间有人进来给她喂过水和食物不让其致死。但是,确实,没有意志力和运气,这九十岁的老人想在这种情况下活下去,是难以想象。

萧老太太的命,确实很硬。

顾暖对此一点都不觉得出奇。一般来说,坏人都要比好人来的长命。

想想顾爷爷顾奶奶,一把老骨头整天挖尽心思装模作样,结果偏偏很长命。疾病,似乎更喜欢瞄准一些心肠太过善良的人。

再有那老鳄鱼到现在都没有死,阮汝珍却过世多年了。

给萧老太太喂了点水,松松老太太被捆绑的手脚,然后,展大鹏亲自背着老太太走出了这个阴暗的地下囚室。

顾暖是在囚室内逗留了一阵,四处看着,仿佛在寻找什么似的。

对她这个目标和表情,章三凤的脸上跟着微微黯然。

很显然,她是在找他们的兄弟萧夜白会不会可能遗留下来的任何痕迹。可是,确定是不可能有的。

因为招供的洪主席看起来并不需要在这件事上对他们继续撒谎。据洪主席说:“萧少,在我们到达之前,已经自己先溜走了。我们想绑他,都没有能绑到。他去了哪里,我们确实不知道。要是知道,我们早就可以拿着他对你们下手了。”

拿住萧老太太,可以威胁到萧鉴明。但是,谁都知道她顾暖和萧鉴明以及萧老太太的感情都不好,因此,要拿萧夜白,才能恐吓到她顾暖。

这一切,与他们之前推测的一样,黑帽子没有抓住萧夜白。因此,萧夜白去了哪里,更是成为了一个难以解开的谜。

“嫂子。”章三凤按动轮椅来到顾暖面前,说,“或许——”

顾暖知道他要说的话,现在有关他的线索在这里又断了,只能从头再来了。

“他一定活着的。”顾暖说。

她的声音,似乎不仅仅是说给章三凤听而已。

卫长青的眼,瞟过她的脸。

章三凤陪着她走出去。

卫长青让人突然把洪主席五花大绑起来。

“你,你你做什么呀?!”洪主席大声喊道,“你们这是要杀了我吗?不是说好了,只要我主动帮你们把人解救出来,你们会饶了我。”

“没有说让你死,既然你这么恶趣味,那么,让你自己先尝一下这种滋味。”

洪主席两目一瞪,晕死状。

顾暖走在前面,仿佛都没有看见听见他们之后做了些什么。但是,她知道,这么就把人送到警方那里去,那绝对是,这个人连一点受苦的惩罚都尝不到的。

是该,尝尝自己折磨他人的感觉,受点教训。

再说,她老公的这帮兄弟,八成和她一样,因为没有能解救到他们真正想要解救的人,心头郁闷无处发泄。

刚走出来,见着外面的灯光。

老八贾宝墨的车,赶到了。

见到展大鹏完好如初,贾宝墨全身激战,道:“四哥,你怎么跑掉的?!”

人家都说他们两个掉江水里了。他亲自到江边一看,确实看见了掉入江水里的奥迪。

展大鹏看着他激动的样子,把手按在他肩头,同时眼角在顾暖那里瞄了下。

要说真正厉害的,那肯定不是他了,是顾暖。

“江边有个地方在施工,这个你知道吗?”

贾宝墨愣了愣,对展大鹏摇头:“不知道。”

“嫂子知道。嫂子灵机一动告诉我那地方。我把车开到江边,引诱后面两辆车冲进了施工地,然后它们翻车进江里了,我和你嫂子成功逃了。”

贾宝墨佩服的目光立马射了过来。

顾暖怎么连这种地方这种事儿都知道。

城里每天,都有那么多地方在施工,一般人哪里能都知道呢。

这个事能知道,顾暖确实是巧合,那天赵梦瑾被欧亚楠送到江边赏景,后来,和她聊天时稍微提过,说是江边的路现在不太好走了,哪里在施工。

顾暖走到了法拉利车门前,拉开门,看见了老太太坐在后座上。

也不知道是真睡假睡,老太太闭着眼。

顾暖低头,在她脸上看一眼确定她呼吸。

萧老太太骤然睁开了半只眼缝,好像刚睡醒的样子,看到了她的脸上。

那瞬间,老太太脸上,闪现出一丝不可置信和惊讶。

顾暖似乎能读到她心里在想说什么,大概是说:

我等着我儿子我孙子来救我,结果等个老半天,来救我的,却是这个女人吗?

这个被我嫌弃的孙媳妇——

老太太的嘴巴因此都抖了那么两三下。

顾暖垂眸,既然看得出这个老女人确实命很硬,没有什么大伤大碍,她就此退出车内,不想和对方多费口舌

这时,老太太的一只手突然伸出去,抓住了她要离开的身影。

顾暖只得回头,想着,这个老人又想做什么。

平心而论,萧老太太对她顾暖,其实还算客气的。没有怎么用卑鄙的手段来逼迫她。之前,还让过她顾暖回萧家。也正是因为如此,老人家的一厢情愿,给外面的人抓住了把柄和漏洞,有了中间一连串的意外发生。

萧老太太好像和她一样在回想所有事情,在确定所有事情的起因后果。

似乎,都可以想象到她会像老鳄鱼一样,把所有的错,都归咎在顾暖一个人身上。

可是,萧老太太的目光,终究和老鳄鱼还有些差别。

顾暖想了想,非要说这其中有什么不同的话,应该是因为萧老太太和她同样是个女人吧,同样是个曾经失去过丈夫,家里突然没有了男人,只能靠女人来支撑的女人。

萧老太太的眸光,在她脸上从惊诧,到质疑,再到一些其它复杂的情绪,使得她一双老眼似乎变得益发浑浊难以捉摸。

顾暖轻轻的,要把她的手从她抓住自己的手腕上拨开时。

突然听好像轻微的咔的一声,好像老太太嘴巴里咀嚼的声音。

顾暖回头。

萧老太太的另一只手,是突然伸进了自己的嘴巴里。因此,刚才让人误以为她在咬牙齿。

“老太太——”顾暖不得不提醒她。

这老太太把自己手指放进嘴巴里不怕把自己噎死了?

老太太这是干嘛了?莫非是被在密室里关的太久了,神智不清了,作出一些发疯的常人无法理解的举动。

可是,老太太似乎坚持着这么做。

顾暖只得把她的下巴扶着,免得她下巴给嘴巴里的手指撑到移位变形了,老人家的骨头本来就脆弱。

萧老太太的手指头在自己嘴巴里掏着掏着,掏了貌似许久,终于给她掏到了她想要的东西似的。

她老眼眯眯,手指头带着些老人家拿东西固有的颤抖和哆嗦,把嘴巴里掏到的宝贝抓在了指尖,慢慢地将东西给送了出来。

顾暖看着,她从自己嘴巴里拖拉出来的是一枚金戒指。

这肯定是连当初绑架萧老太太的洪主席他们想都没有办法想到的。

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这些老人,一如以前乱世时,肯定是把随身最值钱的,金银珠宝类的东西,找地方保藏着。现在放鞋底恐怕都不行的了,会被人搜捕到,因此,只好把东西放嘴巴里。刚好,老人嘛,哪个不是有假牙的,把假牙弄出来,戒指放进去,刚好嘴巴不会很鼓,一般不说话,装哑巴,对方也未能察觉。

正因如此,萧老太太刚才看着她顾暖,想骂也好,想表达被救的感激也好,反正,都张开不了嘴巴说话,因为她嘴巴里藏着颗金戒指呢

顾暖知道,当然,这绝对不是一只普通的金戒指那么的简单。

想这萧老太太,靠着儿子,什么荣华富贵的东西也都看了,享受过了。普通的一枚金戒指,都没有平常儿子孝敬她的东西来得值钱。

只能说,这枚金戒指,是不能用钱来衡量的。

萧老太太咳咳几声,是把自己刚才嘴巴里掏戒指时给噎着的口水全吐了出来,终于顺了这口气。

接着,她仔仔细细,拿自己的眼睛观察这枚藏在嘴巴里的戒指有没有损坏。

顾暖告诉她:“它看起来很好,没有任何破损的地方。”

萧老太太的眼角又扫了一眼她脸上,大概意思是说,你这么聪明,应该都猜到这枚戒指是什么戒指了吧。

据顾暖心里初步判断,这枚金戒指,极有可能是萧老太太结婚时自己戴的戒指。

她猜的,确实没有错的。

萧老太太说:“我丈夫当年给我留下的唯一值钱的东西,他送给我的结婚戒。虽然这东西,换作在现在,远没有钻石宝贵。”

金价放在现代,是不比钻石。

但是东西的意义,不仅仅是它本身的原材料来衡定定价。

顾金融肯定比老太太更懂这点,说:“一样什么样的东西都好,如果离开了人,一文不值。”

萧老太太似乎因她这话一怔。怔了半宿,仿佛只能认命地说:“你看来,真的是懂行的。”

那用得着说吗?她这么多年的努力,在学校学习了那么多,目标明确。

萧老太太,一只手里抓着金戒指,另一只手抓住顾暖的手,然后,把戒指重重地放到她手掌心里,说:“这是我原先就准备好的,我丈夫说那是他家里的传家宝,只传给萧家的媳妇的。我的儿媳妇过世了,这东西,本来就是留给夜白的老婆的。”

顾暖本要拒绝,自己那只手被老太太用力地包住,不让她动。

这老太太为此付出的力气,只怕比自己被绑时面对生死时候的挣扎更甚。

顾暖心里是想着,因为这枚戒指,先想到了他之前已经送给他的戒指盒。很显然,老太太都没有准备给过他自己的这枚金戒指。

萧家的姓萧的老人的想法,从这里已经可以看出来了,自己孩子挑选的媳妇,必须老人家来决定。

而他送给她的那个戒指盒,恐怕是代表了他母亲的想法。她过世的婆婆,那个叫阮汝珍的女人,恐怕从一开始,和萧家老人的想法就已经是截然不同并且有势不两立的姿态。

否则,怎么在阮汝珍死后,这个老太太本该已经送给阮汝珍的金戒指,回到了老太太手里。

这是不可能的事。

老太太的金戒指,很显然,从来没有给过阮汝珍。

顾暖像是被迫于无奈,暂时收下了老太太这枚金戒指

为此,萧老太太像是得意的眸光,在她脸上不留痕迹地睨了睨。

那眼神分明在说:现在你都收了我萧家的传家之宝,今后你肚子里的孩子还能不姓萧?

老太太这是经历过生死劫难之后,更是想明白了,她这把骨头是随时可能见西天的了,所以,万万要让萧家的后代流传下去要紧。

车外空地上,贾宝墨见到了卫长青,欣喜道:“六哥!”

一帮兄弟,老三、老四、老六、老八,难得齐聚了四个人。贾宝墨一想,都觉得自己要像小九张小链一样兴奋起来。

卫长青看着他们三个,比较吃惊意外张小链不在这,问:“小九呢?”

“他现在在大哥那里吧。”展大鹏说得模棱两可的口气。

他这个口气,是让章三凤抬起头感到吃疑。

展大鹏见其他人目光都射到自己脸上,笑了一笑,说:“小九本来就是大哥带来的人。小九每次突然不见了,都是被大哥叫去了,你们不是不知道。”

“他走了,都没有和你说一声吗?”卫长青不信。

“可能有,但是那时候,挺乱的——”展大鹏嘴里发出长长的一句叹息。

张小链突然走了的时候,刚好是这边,顾妈中毒,紧接萧夜白失踪,大家都被这一串事逼迫到喘不过气来,哪里顾得上张小链突然说要回老大那里的事。

听着展大鹏这个叹气声,几个兄弟好像各有各的想法。

卫长青犀利的眸光,在章三凤那儿钉了一下,道:“我本以为,是大哥让你叫我过来的。”

章三凤的眼睛微低:“不是。”

卫长青于是在他们几个脸上扫了一圈,掷地有声说:“我知道你们和二哥感情好,和大哥说是一般。但是,现在二哥都出事了,你们是一直都没有准备告诉大哥知道吗?”

几个人都还是没有说话。

卫长青像是有些拿他们不知道该不该生气的样子,自己一个人转过身。然后,他看见了从车里退出来的顾暖。为此他的眼珠子再次眯起,声音低沉地问:“她和老五是什么关系?”

见展大鹏他们还是没有说话,卫长青伸手突然把章三凤的领子揪了起来:“你别告诉我,二哥在遇到她的时候,没有察觉出任何异常!”

贾宝墨到底不是当时他们七兄弟之一,不太了解他们过去的事,看着突发的这一幕内讧只能愣在了旁边。

展大鹏把手放在卫长青抓对方领子的手背上,情急道:“你冷静点!”

“我怎么冷静?”卫长青的双眼像是要吃了他一样,“不要忘了,我们这些人的命,都是老五换来的!”

章三凤突然吐出了一声:“二哥当然是知道的,只有接近她,或许就能见到老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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