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颂儿明显是忽视了百里星辰,她们这样一来,岂不就是让她难堪。
好在对于一个傻人而言,她不该知道什么叫难堪,所以她吊儿郎当的说道:“都这么熟了,不用这么客气。你们看我,从来都不跟朕客气。”
转眼,她一脸笑颜如花般对百里星辰说道:“对吧,朕。”
“皇后的病状,看来恢复的不错。”百里星辰冷冷淡淡的语气,一张俊脸,除了冷漠,似乎很少能在千颂儿面前流露出其他表情。
“那当然了,有杨沐郎这位妙手神医在,死人也能救活。”千颂儿微扬着下颚,略显得意的说道。
话毕,她还不忘用眼角偷偷瞄了紫馨一眼,见她面色一沉,看来她的猜测没错,果真是得罪情敌了。
“杨太保对娘娘的病情,可谓是格外上心,不然娘娘恐怕也不能恢复这么快。”灵云一脸轻然的笑道。
千颂儿才不会让灵云挑拨离间计得逞,于是她又说道:“那也不见得,朕可是也寸步不离的守了好多天呢。”
“怎么?娘娘昏迷时,难不成还知道皇上在旁守着?”灵云含水的双眸,略显诧异的说道。
“当然不是,我听宫人们说的。”千颂儿傻呵呵的笑了笑,想试探她,门都没有。
“都别傻站着了,快随便坐吧。”看似礼貌的招呼,千颂儿却自己先坐了下来。
“有关大师进宫驱蛊诵经一事,就定在下个月初,皇后需要抓紧操办一下相关事宜。”
“什么?驱蛊?”千颂儿惊奇的说道:“宫里有巫蛊术吗?”
不管是皇宫也好,其它平民百姓家中也罢,对于巫蛊之术,向来都是最避讳的一门邪术,所以皇宫每年都会进行一次驱蛊诵经,以保太平。
百里星辰冷色一沉,星眸阴冷的几乎可以渗出水来,他厉言说道:“巫蛊之术,乃是宫里最忌讳的词,朕不希望今后再听到有关类似的话,否则一律重罚。”
“既然没有,干嘛要还要驱蛊啊。”千颂儿有点困惑不明的说道。
百里星辰将斜视的目光投在她身上,感觉到一股渗人的寒意,千颂儿最本能的看向他,见他双眸透着寒意,她怯怯的笑了一下,“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我又不会整蛊。”
千颂儿的解释,给人有种此地无银非分之想。
“皇上不过是想多看娘娘几眼,娘娘何必这么紧张呢。”灵云趁机又半开玩笑的说道。
千颂儿一对美眸细眯,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知道的,我向来驾驭不了这种目光,不像云妃你啊,千变万化,什么都不在你话下。”
灵云面上的笑颜,稍稍僵硬了一下,只是瞬间,甚至没有留给人抓住的痕迹,她已经又是笑盈盈的说道:“娘娘抬举臣妾了,臣妾不过是心无大志,一心伺候皇上罢了。”
千颂儿看她那副虚情假意的嘴里,她就忍不住想去戏虐她,于是她又洋装一本正经的说道:“你说你都是怎么伺候的,到现在也伺候不出一个皇嗣来,我都替你难为情的很。”
灵云面容终于陡然暗沉了下来,这点换做任何人,恐怕都不能平淡无奇的对待,所以她垂眸低沉的说道:“臣妾无德无能,让皇后娘娘失望了。”
千颂儿就是喜欢看她明明想大发雷霆,却又不得不强装若无其事,她笑眼一眯,油然说道:“我倒是无所谓,反正你又不是给我生孩子,不过,既然不能为国家分忧,是不是也不该占着茅坑……”
“够了!”百里星辰突然一声怒吼。
吓得千颂儿差点从床榻从软榻上跌坐下来,好在月儿手快搀扶着她,才避免了她出丑,当然她也意识到自己的措词不对。
“朕,你不要生气,我不是有意说你是茅坑。”千颂儿又连连摆手说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说,你不是茅坑,但是你被人占着,你就是……”
千颂儿还双手比划着,却赧然欲言又止。看着百里星辰一张俊脸,几乎快要滴出水来,她唯唯诺诺的傻笑了一下,明明是想解释,可越解释,怎么感觉就越添乱了呢!但是她分明就是在贬低灵云的意思,这点其实不难听出。
“朕就不该让你活着。”百里星辰嗤之怒‘哼’了一声,随即怒拂长袖离开。
“哎~这就走啦,也太小气了吧。”千颂儿在后貌似还一副幸灾乐祸的语气。
灵云嘴角微勾,一抹讥笑的弧度,呈现在嘴角边,“娘娘说话可要慎重点,别哪天栽在语无伦次中,那可就太不值了。”
千颂儿瞟了她一眼,“栽在自己手里,总比栽在别人手中好吧。”
“娘娘所言极是。”灵云轻然一笑,旋即,她从眼底瞟了眼一旁的紫馨。
许是会意,紫馨起身说道:“听说娘娘剑伤未愈,紫馨特地杨太保哪里讨要了一支愈合伤疤的灵药,还望娘娘笑纳。”
“哟~这支灵丹妙药,可是皇宫里的至宝,看来杨太保对公主还真是有情。”灵云眉目含笑的说道。
“让云妃娘娘见笑了,紫馨于杨太保自小定下姻缘,当然早也惺惺相惜了。”紫馨赧然一笑,羞答答像极了情窦初开的花蕊。
“呀!”
千颂儿美眸一惊,一脸惊诧的说道:“原来你就是杨沐郎的心上人啊?难怪他一直不肯娶妻呢。”
紫馨闻言,心花怒放的笑意,顿然僵硬在脸上,她已经说明,她和杨沐郎情投意合。可听到最后那句话,千颂儿明明又说杨沐郎不肯娶妻,分明就是故意要她难堪。
眼看紫馨那张小脸绷了下来,灵云怎能让话题就这么尴尬的杵着。于是她带着始终挂面的笑意,她又亲和的说道:“公主年纪尚轻,还不到谈婚论嫁之时,待时机成熟,本宫替公主在皇上面前提拔两句,想必也就快了。”
千颂儿小嘴撇了一下,一唱一和,灵云不过也就仗着点拍马屁的本领,我就是不让你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