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心中一股恐惧感,让孟重宗师体魄,都不禁手脚冰凉。
这等不世天骄,当真是他们海蛟帮得罪得起的吗?
浓浓的悔意,最终化为杀机,今日是他们最后的机会,只要许锦年死在这里,一切皆休!
念此,孟重再也按耐不住,就要亲自出手,以四敌一。
“呵呵,孟帮主还是旁观的好,否则休怪老夫手下无情。”
孟重抬头看去,一位服饰与庞集有些相似的老者正一脸玩味的盯着自己。
这位,便是玄幽教的宗师。
孟重面色难看,咬牙道:“此子妖孽,今日不死,日后必为大害。
阁下作壁上观,便能为玄幽教除去大敌,何乐而不为?”
老者哈哈大笑:“哈哈,你以为老夫是三岁孩童不成?”
见其油盐不进,孟重权衡片刻,打消了出手的念头。
“好苗子,合该入我玄幽教。”
老者见孟重老实,将目光移向许锦年四人,眼中满意无比。
在他看来,日后许锦年或许就是他玄幽教的人,没有人能拒绝一步登天的机会。
以许锦年的资质,未尝不能争一争玄幽教教主之位。
不提心思截然不同的孟重两人,半空,三龙戏珠,僵持片刻,各自飞退。
孟宋三人面色阴沉,合三人之力,正面比拼,竟然还差了许锦年一头。
许锦年负手而立,淡淡道:“不过如此。”
闻言,三人脸色更难看几分。
“杀!”
不到一息,三人继续杀了过来。
三人六手,却宛若千头万臂一般,将许锦年围住。
许锦年心念一动,大日真气化作护体罡气,炽烈霸道的大日真气,不仅让孟宋等人难以破防,每次攻伐,还会遭受阳煞入体。
一时间,苦不堪言。
许锦年也不会只守不攻,任由他们攻伐护体罡气,手上大日拳经纵横捭阖。
“咳咳!”
孟宋只吃了一拳,身形倒飞数十丈,只觉五脏六腑都在被烈火灼烧。
“好生霸烈的真气!”
怒蛟真经也算是一门触及到神功门槛的功法,可在大日涅盘经面前,就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微弱的冷流,对于如同被焚烧的身躯来说,杯水车薪。
“如此战力,还有谁能治他!”
孟宋不在,另外两人处境越发艰难,不由心生绝望。
血脉、武道同修,让许锦年的战力超过寻常宗师太多太多。
同境中,也只有那些顶尖神兵血脉世家出身的绝世天骄,能与许锦年抗衡一二。
大致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实力,许锦年心中畅快,总算不再是任人鱼肉之辈。
苍茫九州,终有立足之地!
一方有我无敌,一方退缩唯诺,交手数百招,许锦年便轻取一位海蛟帮宗师性命。
眼睁睁看着一位宗师喋血,饶是白蕴真和乘风也不禁神色恍惚。
每一位宗师,都是顶尖势力的中流砥柱,这么多年来,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宗师殒落在自己面前。
更别说还是殒落在自己同辈手中,带来的震撼,岂是言语能够描述?
对手少了一人,许锦年轻松大半,闲庭信步间,很快就只剩下孟宋一人。
孟宋整个人看起来凄厉无比,浑身染血,惨笑一声:“呵呵,没想到我海蛟帮百余年基业,竟然要毁在一介黄口孺子手中。”
明明同为宗师,可他们连逃跑的资格都没有。
恨苍天不公?
“草蛇灰线,伏脉千里,以海蛟帮暗中行事之阴毒,就算没有我许锦年,也迟早会毁在其他人手中。”
许锦年一指点出,大日真气瞬间将孟宋脑袋搅成糨糊。
直到最后一刻,孟宋眼中总算露出一抹解脱。
瞥了一眼早已经人去楼空的山头,许锦年并未在意。
孟重早就见势不妙,逃之夭夭。
走到犹自带着震撼之色的白蕴真等人面前,许锦年轻笑一声:“怎么,不认识了?”
白蕴真苦笑:“真不敢相信短短时间,锦年兄已经强大至此。”
乘风也点点头,本以为他练成了浩然剑气,不输于任何同辈天骄。
可现在看来,他们已经被许锦年远远甩在后面。
与两人浅谈几句,许锦年看向庞集等人:“庞护法,怎么样,今日不如到此为止?”
庞集面露苦涩:“我等加起来也不够许公子一只手打的,听公子的就是。”
他玄幽教那位宗师虽然比海蛟帮这些宗师强出不少,可也不可能做到像许锦年这般以一敌三还能轻松斩灭敌人。
“那就多谢庞护法了。”
点点头,许锦年好奇道:“那位屠姑娘是玄幽教的人?”
当时许锦年也只听到只言片语,明白大概,具体情况并不清楚。
白蕴真神色复杂的点头。
作为道庭真传,本该与玄幽教不死不休,可现在,他是真不知该如何了。
拍了拍白蕴真的肩膀,许锦年安慰一句:“白兄也不必太过纠结,等日后修为纵横天下,便可不受规矩束缚。”
若是有无上大宗师的实力,直接打进玄幽教,将屠幽幽带走,玄幽教也无法阻拦。
白蕴真点头,显然自己苦寻的女子竟是敌人,让他一时间难以接受。
“不过还要多谢锦年兄,若非锦年兄相助,我也找不到她的下落。”
拱手一礼,白蕴真真诚道。
庞集忍不住再次开口:“白道长,若是能加入玄幽教,必能得偿所愿,你再考虑考虑。”
白蕴真怒目而视。
有些可惜的摇摇头,庞集拱手:“许公子,那我等就先告辞了,我玄幽教的大门,永远为公子开着。”
很快,荒山上就只剩下许锦年三人。
“师叔,你要对付海蛟帮,需不需要我们帮忙?”
失去了三位宗师,海蛟帮对许锦年已经彻底没有威胁。
“不必了,我得尽快赶回临安府,不然海蛟帮那些人就都逃了。”
乘风点点头:“好。”
并未多留,许锦年全力催动逍遥游身法,速度之快,肉眼难辨。
“白兄,走了,可不能让师叔一个人专美于前。”
白蕴真洒然:“对极,总不能差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