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开始给滕云泽描述他看到的那个图案。
其实大体上和滕云泽的图案差不多，不过是没那么多眼睛，只有一个龙角。
没有四肢，身体像蛇，人面龙头。
而滕云泽的图，人面龙头，龙角成双，躯干有四肢，以及身上有无数双若隐若现的眼睛。
额头上的那一双是最明显的。
滕云泽画得很快，图案不大只有巴掌大小。
曜的记性很强，他连每一个微小的细节都没有放过。
两人大概忙碌了两盏茶的时间，这个图案便呈现了出来。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就是这个图案！”曜称赞道，“滕兄！你好厉害啊，简直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那个是在墙上，而这个在纸上！”
这个短的时间，能够画得栩栩如生。
滕云泽看这个图案，明显没有一点儿开心的感觉，整个眉头皱在了一起。
他拿起图案，仔细端详。
“这个图案是什么颜色？”他问。
“黑色的。”
“位置呢？”
“东南方向和墙角。”
曜对他的问题一一进行了回答。
听了答案，滕云泽拿着图纸的手微微颤抖。
见状，两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没有人催问他结论，在等他自己冷静下来。
滕云泽就这么看着这张图，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微微颤抖着手将图案放下。
“还有别的什么发现吗？”他问。
语气十分低落，目光依旧停留在图案上。
“我在那条死而复生的大黄狗右后腿上也发现了这个图案。
店小二身上也有，我现在怀疑大娘身上也有，不过为了不打草惊蛇，没有去验证。”
箫子衿回答。
闻言，滕云泽一下瘫坐在凳子上，盯着那个图案的目光突然变得凶狠。
突然他一把抓起那个图案，发疯了一般将画有图案的纸撕得稀碎。
他将手里的碎片狠狠地往地上一掷，有些细小的碎片没有落地，反而飞了起来。
滕云泽伸手扶额挡住了大半的脸，手肘抵在桌面，xiong，Kou剧烈的起伏，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能他在颤抖的唇角，似乎在极力压制情绪。
整个人给箫子衿他们感觉的是，他很生气，特别生气。
两人对视一眼，谁也没说话。
尽管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但这个时候，保持安静是最正确的选择。
滕云泽这个姿势保持好长一段时间。
曜他们安静如鸡地坐在一旁等着。
良久。
“你们出去，尽量想办法多找找有多少人有这样的图案。
今天就不要再来打扰我了，我准备一下，在祭典开始前，最迟在祭典当天结束这一切。”
滕云泽有气无力地说。
“好，那你准备吧。我们就不打扰你了，有什么需要你就叫我们。
食物我们给你放到门外，你自己饿了就出来拿。”
箫子衿说着，伸手拽拽曜的衣袖，看了看门口。
见此，曜也说：“那你忙，你忙，你忙。我们这就出去。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你也别太生气了，消消气，生气对身体不好。”
他在说话间，已经随着箫子衿起身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