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山市有五个大型购物商场。
高腾带着两个经验宝宝逛了一圈又一圈，不知不觉到了三点钟。
“我们还要走多久啊？”王雅哭丧着脸，“逛了一个商场又一个商场，真的很累啊。”
高腾很是惊讶：“奇怪了，女生不都很喜欢逛街吗？”
“逛街是享受买东西的乐趣，不是一直干走啊。”
“啧！”
高腾的表情变得严厉起来：“上次秦欢已经花很多钱了，怎么还能让她买单呢？”
“……我没说让她买单。”
高腾大怒：“你还要自行车？要什么自行车？！”
“我没说要自行车！”
“你这败家玩……”
秦欢手扶额头：“行了，你们两个人不要一唱一和了，想买什么就直说，我付得起。”
“哎呀，你瞧瞧这。”
高腾发现秦欢真的视钱财如粪土，现在给他花钱都习以为常了，没有产生一点震惊值。
而且，在商场里闲逛，震惊值也是零零星星的。
四个商场逛下来，仅仅刷了二十五万九千二百二十二点震惊值。
太少了！
“对了。”
高腾忽然想起一件事，看着王雅道：“你之前说，曹越强行侵犯了一个学妹，导致她退学了。
要不……我们去看看她？”
想到这事，王雅就恨得咬牙：“听说她住进精神病院了。”
“而且精神病院是不能随便进的，好像得提前预约。”
高腾用力拍了一下秦欢的肩膀：“想进精神病院，还不是欢欢一句话的事吗？”
“欢欢？你们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
【来自王雅的震惊值+99】
【来自王雅的震……】
【来……】
“我去打电话。”
王雅充满杀意的眼神让秦欢汗毛倒竖，连忙走到一边。
“高腾！”
王雅的视线又移向高腾，眼神中的杀意仍旧浓烈。
高腾用居高临下的眼神俯视着她：“咋了？”
“我……我想让你叫我雅雅，好不好啦？”
王雅牵起高腾的手，左右摇晃。
“看你表现。”
王雅瘪嘴：“我现在就想听。”
高腾伸手揉了揉王雅的头：“宝宝乖。”
瞬间，王雅三花聚顶，皮肤红得像从沸水里捞出来似的，头顶狂冒蒸汽。
【来自王雅的震惊值+99】
【来自王雅的震……】
【来自……】
“哎呀，你好讨厌，居然叫人家宝宝，你让人家以后怎么见人啊。”王雅的声音矫揉做作，不停往高腾怀里蠕动。
过了一会儿，秦欢回来了，已经可以去精神病院探望病人了。
“她怎么了？”
看到王雅像没有骨头一样在高腾身上蹭，秦欢的眼里写满了困惑。
“跳钢管舞呢。”
【来自秦欢的震惊值+66】
【来自秦欢……】
“走了，我们去精神病院。”高腾抓着王雅的手拎起来，“顺便也给你治治。”
王雅眼神妩媚，仿佛能滴出水来：“不用去医院，你给我打一针就行了。”
“给你打一针是吧？我现在去兽医站借个针筒。”
【来自秦欢的震惊值+99】
【来自秦欢的震……】
【来……】
她就走了一小会儿，怎么就……刚刚发生了什么？
……
临山精神病院北院远离市中心，再往北走几公里就到郊区了。
听说高腾等人要来，院长亲自出来迎接，并带着他们前往学妹所在的病房。
此时，病人们都在院子里活动。
“我告诉你们，这里根本不是医院，而是一家奶牛场，我们都是被圈养起来的奶牛！
昨天晚上我没睡着，偷偷看见小王护士吸老周……”
“咳！！！”
院长重重咳嗽，瞪了这几个病人一眼。
几个病人连忙缩着脑袋走远了，“后来小王护士吐了好多好多牛奶，好浪费啊。”
“……”
院长的脸涨红了：“这些病人脑子不清醒，就会胡说八道！”
“清早起来去拾粪，我回来不见俺的女人，东院找那西院找，南边找那北边寻……”
头戴野花的中年大叔放声歌唱，身边围坐着一圈病人，用手拍着节奏。
甚至，高腾还看到一位青年带领着数名病人练武，一招一式颇有韵味。
“他这是……”
高腾手指青年，不解地问院长。
“他说自己是破碎虚空的武道宗师，意外坠落到我们这颗星球，修为还大幅度跌落。
为了防止被仇家的报复，他躲藏进我们这家医院，准备慢慢找回以前的修为。
哦，他为了报答对我的感激之情，还决定将天阶功法传授给我。
由于我不相信，他就收了几名病人为弟子，等这几名病人修炼有成，我就能知道他所言非虚。”
“哦？”
高腾的眉毛挑了起来。
作为穿越客，他竟觉得青年的话有那么一点点可信。
“他这样多久了？”
院长道：“快五年了，昨天挑战小冯护士，被一巴掌扇晕了。”
高腾果断闭嘴。
在院长的带领下，三人很快到了一间病房外。
从窗户玻璃往里看，一个面容姣好的女生呆呆坐在窗边，眼睛里没有一丝神采。
“她的状况很不好，有人靠近就会受到特别大的刺激，而且她轻生的念头非常强烈。
进了我们医院，已经寻死过很多次了。”
“曹越这个混蛋！”
王雅死死攥着拳头，牙齿咬得格格响。
“抱歉，为了病人的安全考虑，我不能让你们进病房。
如果没有问题，你们就在外面看看吧。”
高腾的心有些触动：“你是个负责任的好院长。”
院长摇摇头：“算不上。”
高腾在窗户外看了一会儿，学妹就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坐在窗边纹丝不动。
要不是她的眼皮会眨动，都要怀疑她是个蜡像了。
“我们走吧。”
王雅惊讶道：“啊？这就走了吗？”
高腾看了她一眼：“你想留在这里过夜啊？”
“那……还是不要了。”
几人离开精神病院，跟院长告别，感谢他的陪同。
院长连连摆手，这都是他应该做的。
回到车里，王雅好奇道：“高腾，你是不是想干什么？”
“哦，我就是在想……万一明天失手打死了曹越，会不会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