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亮元推却,但执意不过段顺红。于是,梁亮元只能是恭敬不如从命。
梁亮元迈腿刚想走,冼灵慧上前一步,跪在了梁亮元的脚前:“恩公,谢谢了,谢谢了,没有恩公,我不知道我此刻的命怎样。”
梁亮元看着冼灵慧,好久,才说道:“你站起来,别跪。”
在梁亮元说话的当儿,冼灵慧不停地向梁亮元叩头,洁白的额头碰在地面上,出现了淡淡的血印:“恩公,奴婢今生无以回报,只能欠下公子的了,来世为恩公做牛做马。”
三叩首之后的冼灵慧,离开梁亮元,在段顺红的身前跪下:“老爷,奴婢出门之后,遇上劫匪,把给老爷给买药的银両弄丢了。请老爷责罚奴婢。”
段顺红蒙在鼓里,听完了冼灵慧的被土匪捆绑的解说之后说道:“你啊,是有功之人,你有何罪之有,你的奇遇,让我也沾了光。”
梁亮元远去移步时,脑海多了一团疑惑,一个小小的丫鬟,为何在光天之下被绑架……
段长坊还在修炼他的幽灵蜈蚣,勤奋,有收获,伸手所指,多了许多的力道,一指出,前面山峦中的石块被击粉碎。嘿嘿,梁亮元,你就等着头颅搬家吧。
“主,暗探来了消息。”
段长坊喜欢这种声音,这是段相谦向自己走来:“进来。”
“银子有了来路。”
“很好。”
“段祥秉袋子鼓了。”段相谦并没有说下去,因为这是个段长坊知道的秘密。
段长坊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微笑,低级的理想个人努力可以实现,而大的整个世界的占有全靠一个群体,这不,出动一人,发动一大批,顺手而为,于是,银子就来了,什么事都好办:“相谦,招兵买马的工作一定要放在首位。”
“是,主。下面的一些事,没有太多的难题,只是皇宫内的大臣,难度较大,我们费了好多的功夫,收效其微。”
“哦?难度在何处?”
“我们投入的也许是太少,银子的数量不能移动他的心!比如一面书生洪平城。”
“他要什么?”段长坊抬头,把眼睛睁得鼓鼓的,“去调查他,他要什么我们就给他什么,权利、美女、金银、情亲等等,总之,一定要把他争取过来。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何况他身居高位。”
“是,主,我这就去。”
梁亮元又回到家消息立马传到了段永艳的耳朵里,紧张、喜喜、惆怅乱如麻,人家梁亮元现在是人间的龙,山中的虎,这样优秀,还能看上自己的女儿么,尽管这是小时候订的娃娃亲,现在梁亮元还认账么?不管他,反正是订了婚的,那就要一认到底。
“翔远,翔远哥,你对亮儿说了么?”段永艳知道,这时候能说上话的人,最好的人选是翔远。
“他小子回来了么?”梁翔远从屋内走了出来,“你看,一天忙得头着地,上午,趁着回家吃饭的空儿,我去了他家,从段琳妍的口中得知,梁亮元天光起床后就出去,还没有回家的。”
“不是,是刚才的事,他真的回来了。听人说,他送一个姑娘回姑娘家了,这一刻,可能会回来了。”段永艳手动嘴说腰摆地说着话,“去吧,拜托了。”
其实,段永艳判断失误,梁亮元并没有在诚家山庄。
梁翔远用手拍打着前后衣摆,几粒砂儿从衣服上滚落,伴随着还有淡淡的灰尘:“就这样去?”
“没事,你以为是给你儿子定亲找媳妇么?”段永艳嘻嘻地笑道,“都是乡里乡亲的。”
“嗯……”
钱令狐垂头丧气,无精打采地坐在石板上,手指不停地扯着路边缝隙中的小草:“你说说,我怎么这样倒霉,出来一趟,本来是丁板上的肉,到口了,却来了个王八蛋,把猎物抢走了,你说说,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