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事,是一个偶然,但却是一个年近四十的老女人最后一个机会。
田经理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答应下来,甚至就连动手的速度,都足以令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挂断了朱星的电话后,
田经理立刻又打了一个电话,是一个老熟人,第一句话:“三万块,帮我把一件珠宝藏在一个人身上。”
他一点都不担心对方会拒绝。
更不担心自己会露出马脚。
因为那个人,是一个小偷,是一个惯犯,而且是一个大贼。
何谓贼?
从未失手,荤素不忌。
那是一个长年在火车上,汽车站,各大商场下金手指的狠角色,最牛B一次,这位爷一个人进了探子局,把探子局局长的肩膀上的一个探徽给偷了。
不要命的主。
计划的很顺利,几乎在铁柱一只脚踏进门的一刻开始,一个出门的顾客撞了他一下,翡翠项链就在那个时候落到了铁柱身上。更加匪夷所思的是,珍珠项链藏在里衣服内衬里,而且,铁柱本人竟然感觉不到一丝重量。
问题又回到了原点,这个电话接还是不接?
田经理考虑良久,最终的决定是,接!
为什么决定要接这个电话,和铁柱本人无关。纯粹是一个女人的好奇作祟。这个女人和朱星好了几年,关系真的是剪不断理还乱,而且她太好奇朱星这个人了。
奈何朱星和她在一起以后,就是一个闷葫芦,除了那事冲动,欲望强烈以外。两个人在一起几年,田经理竟然对朱星这个人一点都不了解。
不知道他在孙子豪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
不知道他有多少钱?
不知道他有多少人脉?
田经理不是没有问过,可每次问到这种问题,朱星都会态度强硬的告诉她,男人的事女人少管。问的急了,朱星会发脾气,大发雷霆。那凶神恶煞的狰狞面目,每一次都会吓到田经理腿软。
久而久之,她也就不敢多问了,可好奇心却越来越重。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这个女儿除了好奇心以外,更多的是对自己未来的一个担忧。自己马上就要四十岁了,人老珠黄。朱星当初为什么和她在一起,这个女人自己心里明白。
因为自己的几分姿色,除此之外,她想不通自己还有任何优点,可以让一个男人大把大把的往自己身上花钱。
朱星越是对她好,她就越是紧张,害怕有一天自己人老珠黄,朱星会把她一脚踢开。
这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事实上,最近的一段时间,朱星去她的公寓的次数已经越来越少了,以前每一两天就要去一次,有时大半夜还会偷偷摸摸的按响门铃。而现在,渐渐的一周去一次,甚至有一个月,竟然只去了一回。
田经理开始恐慌,她察觉到了这个男人对她开始厌倦,已经动了念头要把她给无情的甩开。
所以这个女人才会对朱星更加的好奇,迫切的想要探究他身上所有的秘密、
这个女人知道,朱星是一个行事风格很强硬的人,一般这种人是不会主动让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去干扰他的事业,在他的人生规划中指手画脚。
但田经理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不是为了找朱星的不痛快。而是为了牢牢的抓住这个男人。
她要探知这个男人更多的秘密,之后通过这些秘密了解这个男人的性格,习惯,他接触的人,他的关系,他的人脉,知道他的一切,才能稳稳的牢牢的将他把握在自己手里,才能让自己插入他的事业,他的内心中去。只有这样,自己才有资格永远的在这个男人心目中占有一些之地,哪怕一席之地只是单纯的害怕自己会泄露他的秘密,会让这个男人对自己充满了厌恶和反感。但这个男人为了事业,又不得不虚情假意,委曲求全。
这个女人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是朱星以后会不会在自己身上投入,给自己大把大把的花钱,至于其他的,本来就是不三不四的情人关系,道德伦理纲常这个女人早就已经不在乎了。
叮铃铃~~
手机再响,打定了主意的田经理低下头,手指朝接听键按了下去。
嘟嘟~~
手指还在半空时,电话突然断线了,应该那头打电话的人不耐烦了,主动给挂了。田经理怔怔的看着手机屏幕,一脸愕然之色。
与此同时。
委员家。
季晨撂下了手机,暗地里嘀咕一声:“铁柱这家伙又去哪鬼混了?算了,不管他。”
一回身。
委员和委员二人双双走上前来,刚一到身前一米处,委员爱人扑通一下就要下跪。
她一脸憔悴,脸上有泪痕,高级化妆品被泪水冲出一条条痕迹,成了一个大花脸。
季晨眼疾手快,连忙扶住了她:“当不起,当不起,您这可真是折煞我了。”
委员在一旁笑了笑,拍了拍爱人的手背,安慰道:“小晨救了我们女儿,就是救了我王建军一条命,这个恩情我们家一直记着,以后小晨如果不嫌弃的话,咱们就是一家人!!!”
季晨受宠若惊,连忙客气了几句。
本以为委员只是说说客气话,哪成想见他推辞,委员脸色突然一沉,声音也冷了下来:“怎么,季先生觉得我姓王的高攀了?看不上我们家?”
纳尼?
季晨眼睛瞪得铃铛那么大。
哪跟哪啊!
正在这时,孙子豪也哈哈大笑的从不远处走了过来,拍了拍季晨肩膀,一脸豪气道:“兄弟,委员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你还看不出来吗?委员没跟你打员腔,更没跟你客气。我相信夫人也是一样的意思。现在就看你了,你要是觉得行,就点个头,绝对不行,那得了,你说你连委员一家都看不上。我这个老哥哥就更不被你放在眼里了,以后咱哥俩也来个割袍断义,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自己表个态吧,哈哈!!”
这才是真正的玩笑话,可也是在提醒季晨。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和委员做一家人,这可是多少人磕破了头,求爷爷告奶奶都巴不得的好事,你小子还不乐意了?
季晨一脸吃惊,是真的惊到了。他又不傻,听明白了孙子豪的暗示。
换句话说,委员刚刚的一席话是认真的。
事实上,凡是混员场混着混商场的人都能在委员和委员爱人第一时间走过来时,第一个动作,第一句话,就能分辨出,委员是在打员腔,假客气,还是真心真意,实打实的想要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