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忘了说了,今天员工放假,我们没有开园。”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季晨出来的赵铁柱带着满脸的笑容对那对夫妇道歉。
那对夫妇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你们这样子还做什么生意啊!”男子气冲冲地拦住他妻子的肩膀往回走。
赵铁柱把脸上歉意的笑容一收,冲着那对夫妇的方向冷哼一声:“我爱什么时候放假,就什么时候放假,要你管。”
季晨看着赵铁柱,无奈地摇了摇头:“给那些员工包点补偿费,带他们去吃一顿好的吧。”
刚刚处理完采摘园的事情,还没有歇一口气,药园那边就打来了电话。
“季哥,咱们这里种植的黄精都成熟了,就等着您回来主持采摘呢。”自从季晨把刘瑞鹏挖去中药店当医生之后,季晨便把药园里的事情交给了几个学过农学的职高毕业生,毕竟年龄比刘瑞鹏小,所以处理事情的手法都略显稚嫩,很多事情自己拿不定注意,都要请教季晨,这无形当中加重了季晨的负担。
“好,既然你们觉得那些黄精可以采摘了,就准备一下有用的工具什么的,然后组织一下采摘的人手,我现在就赶回去。”季晨将事情稍微吩咐了一下,然后挂了电话,和采摘园的的人道了别,然后开车回到了老虎村。
昨天白天开了一天的车,晚上又熬了一整夜,而且还保持着神经的高度紧张,难免精神衰弱了一些,得亏他精神要比别人好上许多,要不然还真的没有办法把这个车开回去。但是,虽然他自己没有什么感觉,身体自己也会出现一些熬夜的迹象,比如现在快要掉到嘴边的黑眼圈。
把车子一停,季晨就急匆匆地往山上赶,大老远就看到几个小伙子杵在门口玩手机。季晨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那几个玩手机的小伙子赶紧站起来,有些尴尬地挠挠头,看着季晨:“季哥,你来啦,真快。”
季晨没有说话,径自向药园里走去,几个小伙子立马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
绕着药园转了一圈,的确,上面的A级灵药种子依然还在缓慢的生长,好像每抽一次芽都要废上好大的力气。而下面的两亩B级黄精和C级黄精都已经成熟了,一个个饱满多汁,黄澄澄的。
“季哥,我们都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那些需要的工具都准备好了,而且我们的工人都准备好了,只要你觉得我们可以采摘了,我们就开始干活。”跟在后面的一个小伙子看着季晨看了这些黄精之后流露出来的表情可以解读出“满意”二字,于是赶紧说道。
季晨点点头:“这些黄精都生长得很好,你们辛苦啦。既然这些黄精都已经到了可以采摘的时候了,那你们就开始采摘的工作吧。”
得了季晨的授意,几个人就急急应了一声“好”,然后四散开来,各自去联系那些工人来这里采摘。
季晨独自一个人绕道山顶上的小屋,刚才黄精的好收成的确让他颇为开心,可是还有一件事情就像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在他心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那件事便是那只雨蚕还没有被抓到,还在老虎村这一带的山林里逍遥法外,继续它的生长,然后不定时的释放更厉害的毒素。
孙子豪虽然已经答应帮他采购可以当作诱饵吸引雨蚕的古玉,但是这些古玉的准备需要时间,一时半会很难收集到足够大量的古玉。
心中正发着愁,就听到一个小伙子在外面敲门。
“请进。”
一个小伙子把头探了进来,笑嘻嘻地看着季晨,季晨知道,这些小伙子这么个笑法,不会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十有八九是他的工作上又出现了什么纰漏,来找季晨赔罪了,顺带着让季晨帮他解决这个问题。
他瞄了一眼屋内,一眼看到了季晨眉目间那一条因为皱眉而掐出的深深的沟壑,吓得赶紧把头缩回去。
“找我什么事?”季晨看着那个头一下子缩回去,觉得有点好笑,就像打地鼠机里的地鼠一样。
既然老板问了,就不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能又怯生生地把头生出来,冲着季晨傻笑着:“嘿嘿,老板,我突然发现——”
季晨挑了挑眉:“发现什么?”
“呃~~也不是什么大事啦。”那小伙子挠挠头,闪了进来,坐在季晨前面:“就是,刚才我们去联系那些工人的时候,发现有些工人的电话好像录入错了~~联系不上啊~~”那个小伙子好像有点害怕还有点害羞,一张脸给憋得通红。
“一些?”季晨不自觉地又挑了挑眉毛:“几个?”
“十~~十来个吧”那小伙看着自己的脚尖,满脸悲伤后悔内疚的神情满的快要滴下来。
季晨的眼皮子跳了起来,嘴角抽了抽。
十来个?所有的员工一共就二十几个,你一下子把十来个员工的电话号码给录入错了?
“怎么办啊?季哥。”那个小伙子看着季晨微微不悦的表情,也不敢坐着了,赶紧站起来,双方沉默了一会儿,小伙子这才哆哆嗦嗦地把缩起来的脖子往前一伸,探到季晨面前,小心翼翼地问道。
季晨叹了一口气,无奈道:“还能怎么办,麻烦你们亲自去找他们了。”
那个小伙子没动,亮晶晶的眼睛一直盯着季晨,好像在等季晨把话说完,季晨觑了他一眼:“怎么?还要我请你不成?”
“没有没有!”小伙子等了半晌也没有等到季晨的训斥,马上兴高采烈起来:“我这就去找他们。”然后屁颠屁颠地转身出门。
“录入电话号码的人这个月扣工资。”季晨看着小伙子离去的背影,冷冷的在后头开口道,只见那个小伙子潇洒离去的脚步一顿,宛如遭遇了晴天霹雳,但是又不能发作,只好强作镇定地把门关上。
季晨看着小伙的神态,心底觉得好笑,想来自己对他们也是不够严格,要是在城里的大企业,这种事情发生,少不了领导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哪里是只扣工资那么简单的。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由得想起了自己之前在城里打拼的模样。
季晨正畅游于回忆之海中呢,又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将季晨从回忆里拉车了出来,不知怎么的他一听到这敲门声,又是眉头一皱,脑袋发胀起来。
他一边揉着眉心,一边冲门外喊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