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艾跟随着皇帝一同乘坐龙辇来到了孜勤斋,对于韩艾来说,这里倒是头一次来,不免有点好奇。
“这是孜勤斋,皇伯伯小时候面壁的地方!”皇帝看出了韩艾的好奇解释道。
“皇伯伯您要给我看什么吗?”韩艾进入孜勤斋规规矩矩地站着。
皇帝来到书桌前,翻出一纸书信“艾儿!你过来,给你看样东西!”
“噢!”韩艾立刻走上前去,恭敬地接过皇帝递给自己的书信,仔细读阅。
“皇伯伯,这个柳城县令倒是挺有心,在得知狮驼城三关被破后,能够上书请谏,我虽然对邱大人印象不深,但是根据近段时日的征兵情况,足见他能力不一般而且竭尽全力!”韩艾看完信后只是笑了笑,没有觉得有个特别之处,至于信中的“假传圣旨”更觉得是无稽之谈“皇伯伯,这县令居然敢说朝中大员假传圣旨,这可是犯了僭越之罪!”
“这信上写的!都是真的!”皇帝平静地说道。
“什么!”韩艾大惊失色,拿信的右手不由得捏紧,使得信纸褶皱几分“那为何…”
“不治他的罪吗?”皇帝露出一个尽在掌控的笑容“这个邱大人执掌武部多年,他对武部的运作能力没有第二个人能比得上,撤了他,保不齐会在军备方面出了岔子,现在皇伯伯给他夹副锁拷,不仅不会拖慢他的步伐,反而会成为一副马鞭时刻敲打着他的脑袋!”
“嗯~”韩艾开始在意书信的内容“可是这柳城远在南方,这柳城县令是如何得知长安的事,而且还是如此隐秘的案件?”
“哈哈!这可不是柳城县令写的!”皇帝站着走出了书房“这是你那好朋友莫临云写的!”
“什么?”韩艾听到盛临云的名字后,震惊的连手中的书信都抖落在地,立即捡了起来“不可能!皇伯伯,你会不会是搞错了,临云他不是长安人士!怎么可能了解这些。”
“应该不会错,这份信是由柳城一位十岁出头的少年冒名传至长安,据驿站的马官描述,写信少年身边还伴着一位高个男孩,先不说信的内容是否是莫临云所想,光是这苍劲有力的笔迹都不是正常十多岁少年能够写出,莫不同也来自柳城,这柳城能出这么多人才吗?”皇帝说着取过韩艾手中的信“这份信可是在九月初传到皇伯伯的手中,那会儿…大家可都以为天下太平呢!”
韩艾听完皇帝的话后,近乎魔怔地杵在原地,这些内容无法正常地联系在一起,一个远在他乡的少年,如何比长安提前得知北方的战乱,又能在百里外辩出武部的逆行。
“这也太…”韩艾无法用语言形容自己内心的震惊,似乎整件事件有些触及到了思维的盲区。
“太荒谬了吗?”皇帝乐呵呵地站着。
“临云他怎么做到的?”韩艾握紧了拳头还是难以控制住自己浮躁的心“我现在就想去问问他!皇伯伯您不好奇吗?几次见面您都没有吐露收纳他的意思。”
“还记得那日莫不同和八合门之战吗?”皇帝收起笑脸肃穆地说道“原本在御试前,皇伯伯的心情如同你一样,迫不及待的想找到莫临云,可是就是那一日,莫不同在楼宇之上与八合门对抗时,皇伯伯与莫临云有了短暂的眼神接触,而且那时候皇伯伯可没有表明身份!他却已经将目光锁定在皇伯伯身上,那种眼神仿佛能吞并一切,他是在想什么…”皇帝说着惆怅地抬起头“艾儿!你的这位朋友绝不简单啊!连你皇伯伯,堂堂的一国之君!都犹豫了!”
韩艾听到皇帝的话语中不仅包含了对临云的赞赏还多出了一份杀意。
“皇伯伯,其实是临云劝我参加御试的,我想他跟我的目的是一样的,排除那些糜烂的官宦,拥护君主,端正朝纲,造福社稷!”韩艾言语充满了执着,坚信盛临云绝不是乱臣异党,也害怕皇帝真的起了杀心。
“嗯!所以皇伯伯让他进了纹龙阁,至于以后如何,可需要你好好引导了”皇帝看着韩艾颇有器重之意。
“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皇恩!”韩艾立即跪了下来。
皇帝一把扶住了他笑道“没人的时候还是伯侄之分!”
“听皇伯伯的!”韩艾满脸笑意,突然想到了什么“也不知我父亲进宫了没有,皇伯伯我们快回去看看爷爷吧!”
“嗯!那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