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而有责任心的村长第一个走进田婶的院子,高声喊着:“田婶,你家来客人了。”
看来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声通报,正在扫院子的中年女人,似乎受到惊吓一样,身体一哆嗦,手中的扫帚脱手掉在地上,女人的赶紧弯腰又捡了起来。
这一幕正好被跟在村长身后进来的肖阳和李健看在眼里。两人不动声色的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看懂了对方眼里所蕴含的深意,田婶有问题。
“这两位是公家的人,田婶,他们要找你问些情况,你可不能瞒着。”最基层的干部说起话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李健能看到田婶的手又是一抖,不过随即就恢复了。口中有些小心翼翼的回答说:“是,村长,不知道他们要问俺什么?”
村长一瞪眼,道,“这个田婶,怎么说话,我咋知道人家问什么,问啥你说啥就是了。”
是是是。田婶低头应承,像是个受气小媳妇一样,笔直条直的垂手站立。
“同志,你们尽管问好了,”眼见自己的权威在田婶身上得以表现出来,村长觉得提前的布置铺垫已经完成了,就对肖阳两人说道。
“好,谢谢村长,”两人低头哈腰,紧握村长的大手,表达着万分的感谢。李健顺利向村长的手里塞了两包烟。
村长迈着方步,满意的有了,有人能把他当做一个人物看待,对于一个威震一村的一级干部来讲,那是莫大的殊荣。土皇上也是皇上,过路收钱,藐视一方。谁敢慢待,给你个小鞋,就能放你白跑一趟。
李健通晓人情世故。两包名贵香烟,就让村长乐的屁颠屁颠的。在自己的子民面前摆谱耍威风,他说几句话,就比自己说一箩筐要有用的多。
村长走了,余威还在。田婶老老实实的站在当院,等着公家人的问话。
“婶,你是为什么离开岚香苑的?”肖阳掏出一个本子,边问边在上面记录着。
“我老公出车祸了,要回家照顾他。”田婶依旧低着头回答道。
“你就没想想,没了收入来源你们的生活怎么办,”肖阳继续问。
“家里有几亩田地,勉强能维持生活,”田婶继续回答。
“你认识牛春丽吗?”李健忽然插话问道。然后,他看到了田婶的眼角不经意的抽搐了一下。
田婶摇了摇头,回答说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答案显然不能令李健满意,田婶脸上的表情,传达出了一个信号。一个普通人,听到一个陌生名字的时候,不应该有任何的反应才对,只有听到的名字令自己认识深刻的时候,才会有一些反常的表现,而田婶的反应,已经显现出一切了。
“真的没听说过?’李健冷冰冰的再次强调,田婶沉吟片刻,还是摇了摇头。
见对方居然如此执拗,李健就换了一种过程,她话锋一转,没有问题,而是问田婶的老公是什么情况,怎么不见他帮着田婶打扫院落中的卫生,自己等人进门也有一段时间了。怎么不见他出来露个面。
一个正常人,家里来客人,怎么也得要出面招待一番,泡个茶,问个好。礼仪之邦的百姓,难道这样一点礼节性的程式都没有?
李健问着话,脚步就开始往房间挪动。但是就这样一个小小的不经意的动作,竟然留被田婶伸手给拦住了。
“这位兄弟,房里乱的很。咱们还是在院子里说话吧。”
李健点点头,没说什么。一旁的肖阳拿出本子,开始边问边写,李健在院子里随便的走走,时不常看向对话的两人。他却发现,田婶的目光经常飘忽的盯着自己的脚步?
院子东侧有一个猪圈,李健发现。每每自己靠进猪圈的时候,田婶的神情都变得有些紧张。李健有时会故意的做出要看看猪圈里面情况的动作,田婶就变得更加紧张了,有两次甚至距离很近也没有听出去肖阳的问话。
“怎样,完事了吗?快点吧,否则回去太晚了不好交差,”李健装模作样的催促肖阳。
“好了,先就问这些吧。谢谢你的配合。如果以后还有什么问题。我们也会及时和你沟通的。”说完肖阳合上本子,和李健前后走出田婶家的院子。
一出大门,肖阳就说道,“这个田婶有问题,”
李健点头道。“我看问题就在那个猪圈,每次我靠进的时候,她都显得很紧张。”
“咋样,咱哥俩晚上来转一圈如何?”肖阳道
“好。我也正有此意。”李健答道。
回到车旁边。跟着过来的村长一直没走,就在别让等着,见俩人出来,忙笑着过来问事情是否解决了,还说天色已经晚了,不如就住下来吧,家里已经准备了饭菜。
肖阳说“那就谢谢村长了,确实这么晚了,路上也不安全。我们就打扰村里了。”
村长说,不必客气,有时候镇上的领导来视察都是要住上一宿的,为此,村公所了特意准备了几间房间,为的就是领导来视察休息用的。
在村长家享受了一顿纯正的野味。然后住进了村公所。夜幕降临,整个山村陷入浓浓的黑暗,村里不像城市,天一擦黑,各家就关门闭户了。街上也少有行人了。
关门亮灯,几个人坐在灯下开始策划晚上的行动。肖阳是安全局的主角,大家自然听他的。
大王和苏明辉负责在门外警戒,我,李健,和许强,孟小东进院,尽量别弄出动静,先把房间内的人控制住,几个人点头。
李健环顾房间内的四周,想要找个称手的家伙。肖阳见状,对那个被称作大王的大个子军人一招手,
“肖队长啥事?”大王靠进问道。
肖阳没说话,而是自顾从大个子身侧的刀鞘中抽出短刀,递给李健,“试试合手吗?”
李健接过短刀,随手挽了个刀花,道:“还行。”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肖阳只看到一眼,就知道李健的动作,是出自军队中的套路。不由得问道:“李健,你当过兵?”
“没有。只不过曾经有个军队的朋友指点过我如何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