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李健叙述事情的经过,蔡琳给出了一番分析。她告诉李健,盛老是非常明智的,在出事之前的一段时间,老头就找到了律师,并在律师的协助下,立下了遗嘱。然后公证处做了个公证。手续完全合法合规。
人老自然成精,老头这是提前的安排了后事啊!
这么说来,自己和拆迁办那些所说的,如果不给自己的合理解释,就要付诸公堂的话,是有依据的,可以实施的?
蔡琳点头又摇头,惹得李健气结,怎么还是这毛病,多少年了,也不知道改改,遇到什么需要选择才能往下进行的事情,她的反应都是先点头在摇头,这个习惯早就深印在李健的脑海中了。
“要你管!”蔡琳没好气的答道,然后想了想 ,继续道:“你说的也没错,但是这种可行性有很大的难度。”
“为什么,你可是律师,具有法律依据,却不能完全可行?”李健有些疑惑的道。
蔡琳继续点头,:“你说的没错,有很多事情,合理合法,执行起来却是困难重重。”看到李健似乎还不理解,就再加解释道:“这就好比有个人欠你的钱,你把他告上法庭,官司赢了,但是钱就是拿不回来,人家就是没钱,你怎么办。”
“我可以申请强制执行。”李健道。
“好,你向法院申请强制执行,但是现在人家没有财产可以执行,房子是别人,车子是别人的。你怎么办?”
李健傻了,他心里转了几个弯,琢磨了半天,还就是没有丁点的办法。
看到李健摇了摇了头,蔡琳也是无奈的一摊双手,法律还就没办法了,赢了官司赔了钱。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不对,李健忽然转过弯来,说我的事,你怎么扯到欠钱的问题了。
蔡琳笑笑:“你的事和这个是一样的,你把拆迁办告上法庭,先不说官与民的官司,法庭能不能向着你说话,即便是你赢了,法院判对方给盛老公开道歉,但是人家就不理这个茬怎么办?你能把人家怎么办?官与民的官司,”点头又摇头,继续说了两个字:“难办!”
难办?就这两个字,你就把我打发了?李健没好气的看着蔡琳:“我说,你好歹也在国外待了几年,算得上通晓国内外法律的高手了,如此小的官司,都把您老人家给难住了?”
“切!”蔡琳撇了撇嘴角,:“你别说气话,这么挤兑我有用吗?臭毛病不改改,动辄就以挤兑人为乐趣,你怎么知道我被难住了?”
李健一听这话茬,有缓啊!:“那你快说说,应该怎么办。”
蔡琳实际上,早就有了自己的想法,她告诉李健,这事分两步走,一方面,按照正常的司法程序,立案、等待判决。一方面,联系媒体,尽量的要求公开审判,有借助媒体的力量,推动判决后的执行进度。
这么简单的事,还弄个什么两步走?直接说找媒体不得了,故作神秘。李健的总结性发言就是如此。但却没想想,这么简单的事情,自己没想到?
按照蔡琳的提示,李健这两天就在田静和蔡琳的陪同之下,马不停蹄的做了几件事,显示到律师事务所和公证处,把盛老的遗嘱落实了,接着道城建局,把房产转到了自己的名下。然后等了两天,没有收到拆迁办的任何消息,李健把拆迁办告上法庭。
这两天里,郭毅打来了电话,问李健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S市,李健答复,要等法院的消息传来,确定了什么时间开庭,自己才能专心的办事,否则,心思不定,没情绪工作,如此回答,把郭毅气的够呛。直接打电话到丁文萱处,狠狠的告了李健一状。
李如云打来了电话,说在S市的募资工作非常顺利,几天的时间,就有上百亿的资金打进了户头,她问李健什么时候回去,正是开始投资工作。李健答,家里正打官司,无权无势的自己,正全身心投入打官司大业,无暇分身,等什么时候官司打完了,再回S市。
对于郭毅和李如云的电话,李健说话都是九分实,一分虚。李健就是要告诉郭毅,也是通过李如云传给郭毅,盛老被街道拆迁办的推倒了,然后死亡了,这个事自己要打官司。
你们是官,而自己告的也是官,打官司是第一要务,其它的,等着吧?
李健当然是希望,郭毅能出面支持自己,一个街道拆迁办,一个部长级别,天差地别的区别,你郭毅垫个话,我就不信法院不偏向我,即便不偏向我,只要不偏向对方,这事就能成。
蔡琳也说过,只要判决公正,自己一方就是胜者。而对自己打官司的事,郭毅居然问都没问,是不知道?李健已经跟他明说了的。那就是装作不知道喽!而郭毅对此事的态度,李健是不满意的。当官的,明知正确而不帮扶?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戏中的唱词难道只能是剧情的需要吗?
所以,对待他们的来电,李健就是一个‘拖。’
杨玉英打来了电话,问李健什么时间回S市,自己做母亲的时刻思念儿子,总想着要弥补多年没有尽职的母爱。最后又问李健,能不能把分配自己银行的基金销售份额增加一些。李健答,b市的工作很繁重,自己要等到这边的事情完结以后才会到S市,时间还长的很,总会有感受母爱的时间,最后,也答应自己会和当地的公司沟通,尽量满足母亲的商业需求。
被应接不暇的电话惹烦了,李健索性按了静音,才算把不想接听的电话隔绝掉了。因为在等法院的消息,李健无聊,就想起盛老留给自己的健身宝典-易筋经了。然后就按照所记忆的图文开始练习起来。
就这样过了几天,法院的通知终于下来了,开庭时间定在一个月以后,至此,回b市的事情告一段落。李健准备启程了。但就在要走的前一天,又一个电话,让他决定把形成继续推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