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阳欣喜若狂,这是一个绝对的好机会!这实在是一条十分重要的线索!
赵卫国的家不在东山,但好在距离很近,张云阳想都没想,直接从老王头的这一座秘密办公室出来后,直奔东山旁边的s市,那里就是赵卫国的家!
一路驱车,张云阳不知疲惫,经过近乎一夜的长途跋涉,第二天清晨一早,张云阳就已经出现在赵卫国家的门前。
这里是一幢老旧的公寓楼,但这公寓楼的外面,却挂着一条白绫。
张云阳陡然之间眉毛一挑,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希望自己看到的只是别人家。
随着张云阳心中那一不祥的预感无限的扩大,当张云阳已经站在三楼赵卫国家门口的时候,不禁一阵头晕目眩。
因为在赵卫国家门口,挂着黑色的纸糊灯笼。
风俗既是如此,若是有哪家人在自家的门口挂上了黑色的灯笼,那么也就明这家人里面有年事已高的老人去世。
“笃笃笃”,张云阳礼貌的在门上轻轻地敲了三下。
继而便听见房子里有脚步在走动的声音。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一个中年妇女探出头来,“你找谁?”
“这里是赵卫国先生的家吗?”张云阳鞠了一躬,礼貌的道。
“是,不过你是谁?”中年妇女狐疑的看着张云阳,好似并不信赖他。
张云阳尴尬的一笑:“我是赵卫国先生的晚辈,此番有事,想要来找赵卫国先生求证一二。”
但很快,便看见中年妇女的脸上挂着一抹狐疑,过了良久,才消失殆尽。
“进来吧。”中年妇女轻声开口道。
张云阳一阵欣喜若狂,但随即,便已经呆若木鸡,因为他刚一进门,就已经看到在这屋子的东北角上,摆放着一张遗像,而在遗像的两侧,还有两根白色的蜡烛和檀香。
“赵……赵先生……”张云阳惊讶的不出口。
中年妇女脸上带着悲伤,“我父亲……五天前就已经过世了。”
“轰!”
张云阳的脑海猛然之间已经炸裂,赵卫国也去世了?而且是五天前!
比之王处长的死讯传来仅仅早了两天!
张云阳实在不能够相信这是一个巧合,如果真的是巧合,那也只能明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巧合,或许这件事本身就存在着极大的蹊跷!
过了良久,张云阳才回过神来,对着那中年妇女开口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是真的不知道赵老先生已经过世了。”
中年妇女擦去眼泪:“那么你找家父有什么事?”
张云阳愣在当场,他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提起这件事,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开口。
最终只能讪讪的一笑:“没事……没事……”
继而落荒而逃!
一口气跑到楼下,张云阳这才松了一口气,想到其中的关节也不难明白,唯一的线索中断,那么也就意味着这件事情必须要用十分艰难的办法才有可能查得到。
想到这里,张云阳不禁一阵沮丧。
电话铃已经响起,是张彪打来的,那件事情已经有了眉目,初步得知这一批药物出现的最后时间是两天之前,而这药物流入的地方,正是黑市。
张云阳还从来都不知道东山竟然存在着这种所在,面对着已经到达了s市的张云阳,张彪一阵诧异,但张云阳并没有去解释什么,只得老老实实的上了车,给邮箱加满了油,再赶回东山去,这才是硬道理。
当耗费了的一下午的时间,最终到达东山时,张云阳忍不住打开车车窗开始疯狂地呕吐,也许是这些天压抑的太久了,这一刻张云阳的精神力已经虚弱到了一定的地步。
喝过水漱口后,张云阳渐渐地恢复了一些精神,这才拨通了张彪的电话。
不多时的功夫,张彪已经风风火火的赶来,与此同时,张彪还带来了几个人。
其中一个十分的瘦弱,但眼睛中闪烁着的光芒却告诉张云阳,这个人很精明,并且很会算计!
“张哥,人我已经给你带来了,想要去黑市,这个人必不可少。”只看张彪伸出手来,指了一下那瘦弱的男人。
张云阳了头:“我想查到这批药物最原始的出货方,可以查到么?”
瘦弱男人似乎有些为难,在张云阳那咄咄逼人的目光之下,这才勉为其难的了头:“可以查到,只是要费一些周折,不过查到了这件事有关人,绝对不能透露出是我带你们去的,若是被人知道了,恐怕以后我是在这个圈子里混不下去了。”
张云阳了头:“我自然知道这其中的规矩,你只需要做好你的事就可以,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来做。”
着,便看张云阳一把将那瘦弱男人拉上了车。
喧闹的酒吧之中,到处都是男男女女,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生活充斥在年轻人的幻想里,更是扎根在他们的内心深处。
酒吧里到处都是拼酒的声音,夜幕刚开始降临,酒吧里的温度就已经陡然开始上升,瘦弱男人带着张云阳来到这一间酒吧之中,这样的酒吧在东山不知道要有多少个。
张云阳刚一走进酒吧的门,便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这里是疯狂的聚集地,充斥着酒精的味道,这里更是滥情的收容所,到处都透着几分**。
身着暴露的妙龄少女,头发染烫的七晕八素的青少年,还有一身纹身坐在包厢当中的看场客,这一切,都与张云阳印象中的酒吧不谋而合,也许只有这种地方才是罪恶产生的根源之地。
瘦弱男人将张云阳带到这里来,便看他留下了一张字条过后就已经悄然离去。
张云阳既已知道这其中的规矩,便也不再多问,静静地坐在酒吧的吧台前,了一杯威士忌。
满目愁容的张云阳独自一个人借酒浇愁,自然会引来很多人的注意,这其中有陪酒女,更有前来这里寻找刺激的年轻女郎。
“嘿!靓仔!要不要一起喝一杯?”只看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走到张云阳的面前,扭动着那性感妖娆的腰肢,故意放低的自己的身态,能够看到那足够深邃的沟壑。
张云阳瞥了一眼坐在自己旁边的妖艳女人,举起酒杯,示意了一下。
妖艳女郎轻启朱唇:“同样来一杯威士忌,不要加冰。”
酒吧服务生了头,不一会的功夫已经是送上了一杯威士忌。
“干杯。”妖艳女人摆了一个极其性感风骚的姿势,朝着张云阳示意了一下。
“咔。”酒杯碰撞在一起,响起一声清脆,张云阳一口气将这杯中的酒喝了个干净。
“好酒量。”妖艳女郎由衷的赞叹了一声。
只看张云阳打了一个响指,“再来一杯。”
过了好半晌,张云阳从裤兜之中掏出烟来,燃了一根,烟雾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升腾起一阵阵的青烟,满足的吸上一口,继而吐出一个烟圈儿来。
张云阳在这里等的人还没有出现。
妖艳女郎好似很不满意张云阳对自己的无动于衷,不由得嗓音愈发的甜腻:“能给我一支烟吗。”
张云阳一愣,他可是听过,当一个女人给你烟时就已经在暗示你今天晚上你可以和她发生些什么。
而若是酒吧中常常厮混的女郎,将会抽出男人烟盒中的一支烟,请求男人给她上,这里的含义就更加的明显,意味着这个女人已经看上了你,并且百无禁忌。
张云阳微笑着拒绝:“不好意思,我在等人。”
“在等谁?”妖艳女郎似乎对张云阳十分有兴趣,颇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
张云阳抬起手来,晃了晃手中的纸条,这才开口道:“在等这个人。”
岂料,那妖艳女郎笑的是前仰后合,张云阳不解其意。
只看妖艳女郎轻轻地打开自己那精致巧的手包,从手包里同样拿出一张字条,朝着张云阳晃了晃:“要溜缝子吗?”
瘦脸男人在先前就已经教过张云阳接头的黑话是什么,只看张云阳从容不迫:“鱼篓子撤了,用干钩。”
妖艳女郎站起身来,扭着纤细的腰肢,朝着张云阳招了招手:“跟我来。”
张云阳头跟上,走在这狭长的通道里,却是发现,这酒吧虽然得可怜,但实际上却是别有洞天。
穿过狭窄的走廊,来到一处更幽暗的所在,有着通往二楼的楼梯。
在楼梯的门口,站着几个染着杂毛的青年男女,还有几个彪形大汉。
妖艳女郎朝着守在门口的彪形大汉晃了晃手中的那精致巧的手包,带着张云阳上了楼。
二楼的气味并不是很好,这里被划分成一个个的包厢,在这包厢里,做的是皮肉生意。
随即,便看这妖艳女郎已经打开了其中一个包厢的门,“进来吧。”
着,便自顾自的坐在包厢中的沙发上的,燃了一支烟,吞云吐雾。
张云阳淡淡的走进这一间狭窄的包厢中,对着妖艳女郎开口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岂料,妖艳女郎伸出手来:“钱呢?在这黑市里,钱是最真诚的东西,没有钱,你问什么我都不会告诉你。”
张云阳讪讪一笑,继而从皮包里掏出一沓子钱来,放在桌子上。
妖艳女郎抽着烟,翘着二郎腿,两只手飞快地数着钱,数完钱后,将这些钱放进自己的手包里,这才对着张云阳开口道:“这批货经过了很多手,我知道最近的一手是老九他们,他们干的本就是一本万利的营生,自然用得着这东西。”
张云阳皱了皱眉头,想不到即便是自己找上了一个人牵线搭桥,在这过程之中还要去找各种人才能越来越接近真相。
“我怎么找老九。”张云阳脸色阴沉,开口问道。
妖艳女郎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可以有很多种方法,不知道你选择哪一种?”
话之间,妖艳女郎已经是坐在了张云阳的身旁,一只手在他的胸膛上游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