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都看傻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要这样做?”
林冲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想连累你们扈家庄。”
扈三娘有点儿不爱听这话:“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事到如今,没想到你还拿我当外人!”
林冲也不想瞒他了:“我们水泊梁山马上就要攻打祝家庄了,回去之后最好告诉你的父亲和哥哥,不要再去掺和祝家庄的事了!”
扈三娘俏脸一寒,杏眼圆瞪:“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威胁吗?”
林冲无语。
沉吟片刻之后才说道:“独龙岗离我水泊梁山太近了,我水泊梁山无论如何都是要拿下这三个庄子的,我也不瞒你,我们山上有高人,你们三个庄子,即便就是联合到一起,也不是对手。
更遑论,现如今你们三个桩子之间已经产生了龃龉,被各个击破了,那是早晚的事儿!
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和你们三个庄子之力,应该可以抗衡梁山,可是,如果各自为战的话,肯定不是对手,又何必要意气用事呢?
再说了,若是你们扈家庄和我们水泊梁山成为一家,那我们两人之间岂不是就水到渠成了吗?”
最关键的还是最后一句话,扈三娘一下子就消了气。
“好吧!我答应你,回去之后我会尽量劝说父亲和哥哥远离祝家庄。
等你们梁山水泊攻下祝家庄之后,我会倾尽全力让胡家庄归附水泊梁山。”
这个结果豹子头林冲还是极为满意的。
两人又聊了几句,林冲回水泊梁山,扈三娘回了扈家庄。
扈三娘还是天真了一点儿。
她与豹子头林冲之间的事儿,她以为她不说林冲不说就没人知晓。
根本就没想到,林凡早已经派人,将这件事传播的沸沸扬扬。
在豹子头林冲与祝彪打斗时,这个消息就已经被人散播了出去。
祝彪的两个哥哥祝龙,祝虎,起初还不在意,后来一直都等到天黑了,还没见自己的弟弟祝彪回来,这才重视起来。
听人说祝彪去了独龙岗上的那片树林,连夜带人打着灯笼火把过去一看。
顿时气得连肺都气炸了!
“杀人者梁山泊豹子头林冲!”
当他们看到触目惊心的这几个大字之后,恨的牙根痒痒。
“豹子头林冲,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匹夫林冲,我祝家庄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下次狠手?”
一名手下闻言,弱弱的说道:“禀报大庄主,二庄主,据说那豹子头林冲,是扈家庄扈三娘的姘头!”
“扈三娘的姘头?此言当真?”祝龙对此还持怀疑态度,下意识的问道。
这名手下当即毒咒发誓:“千真万确!小的曾亲眼看见过,这两人经常在这座小树林中幽会!”
“jian夫yin妇!好个贱人!”
“不行!咱们祝家庄不能吃这个哑巴亏,走,现在就去扈家庄讨个公道!”
祝虎的性子,比祝龙跳脱,当即就忍受不了了,带着人,怒气冲冲的就奔向扈家庄。
自然,这已经成了一笔扯不清的烂账。
扈老太公和扈诚当然是不承认的。
即便他们知道确有其事,但现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毕竟祝家庄的祝彪死了,他们当然是不会承认的。
祝龙走到半路上就想清楚了,知道即便就是来了扈家庄,以扈老太公那老王八蛋的性子,肯定是矢口否认,来也是白来。
可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他觉得扈三娘那个小婊子,忒他么欺负人了,明明和自己的三弟定下了亲事,却还要和别的人眉来眼去,真他么是个狐媚子!
扈老太公和扈城矢口否认,祝虎早在意料之中,自然没好话。
“行!既然你们一点诚意都没有,也没有一点要道歉的意思,那咱们就走着瞧,以后你们扈家庄和我们祝家庄就是世仇,死敌!”
扈老太公只当祝虎说的全都是气话,也知道祝家庄死了人咽不下这口气,无论祝虎撂什么狠话,就是不生气,也不接茬,笑得跟弥勒佛似的。
祝虎实在没脾气了,人家不接茬,还笑脸相向,就摆出这么一副唾面自干的模样,能怎么样?
骂了一通,又撂了一通狠话,祝虎实在没办法了,扈三娘毕竟是女流,人家不出来,他也不能撵到人家闺房里去。
最终,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直到祝虎带着人走了之后,扈老太公这才命人紧闭了庄门,又命扈成将她这个宝贝妹妹扈三娘请了出来。
扈老太公板着一张脸,脸黑的能滴下水来。
“死丫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扈三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还说什么呀?有什么好说的呀?祝彪学艺不精,还喜欢到处咋咋呼呼,这事儿怨不得旁人,只能说怪他自己,都是他自己作的!”
“死丫头!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话!那祝彪可是你男人!你男人死了,你还搁这说风凉话!合适吗?”
扈三娘根本就不怕自己的这个爷爷。
还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就祝彪那熊样,还想当我男人!说实在的,我压根就看上他!他就是不死,想让我嫁给他,休想!”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这里也没外人,扈老太公也没招了!
只能仰天长叹:“造孽呀!都是你那死鬼父亲,当年非要定娃娃亲,他倒好,腿一蹬走了,将这个难题留给了老头子我,真是,真是不孝啊!”
扈三娘听不下去了:“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干啥?有什么好难的呀!掰了就掰了呗!
那祝虎不是很能吗?还要与我们互家庄结世仇,成死敌,那就让他结呗!
死到临头,犹不自知,还敢上我们庄上来大放厥词,祝家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合该有此一劫啊!”
扈老太公从扈三娘的话里头听出来了点门道:“臭丫头,什么意思?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大祸临头,什么合该有此一劫,说明白点儿,这也没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