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珊醒过来的时候,池墨并不在房里,她下意识摸了摸身边的位置,冰凉的像不曾有人睡过的样子。
乐珊抱着被子,眉头微皱,确定这里是池墨的房间后,不禁疑惑,池墨不在这里睡会去哪睡。
她边想边坐了起来,被子很自然地往下滑了滑,乐珊揉着后脑,总觉得昨晚好像磕到了脑袋,她的记忆只停留在偷听李太太说话那一幕,之后她好像遇见了什么人,但是谁她已经不记得了。
那她是怎么回来的?乐珊一下警觉了起来,再次环顾四周,十分确定这是池墨的公寓,才稍稍松了口气,但是—妲—
“啊!”乐珊尖叫,她刚才低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这、这也太羞人了吧!难道是池墨给她脱的?
房外传来一阵乒呤乓啷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阵脚步声,下一瞬房门被猛地推开,池墨站在门口,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握着门把手。
“怎么了?乐珊,出什么事了?”
池墨进来的太突然,乐珊根本就来不及掩住胸前那片春|光,加上她刚刚发现自己没穿衣服,现在是跪坐在床上,被子根本就挡不住她的身体窀。
总之一句话,乐珊从上到下被池墨看个精光。
“我、你、啊……”乐珊结巴,眉头紧皱,两眼水汪汪的看着池墨,配合现在的动作,诱|惑力瞬间升级百倍。
“别,别叫。”池墨两手冲乐珊摇晃着,侧着身要退出去,无奈这画面的刺激太强烈,两道血流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啊——”乐珊尖叫,因为池墨侧身的时候,她很清楚的看见了他身前的小帐篷。
房门猛地合上,池墨仰着头,一脸无语的表情,心里一阵懊恼,他虽然不是纵横情场的老手,但就这么在女人面前流鼻血,好像太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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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客厅里,池墨和乐珊一人坐了一边沙发,一个还在止鼻血,另一个手里一直抱着抱枕。
池墨把昨晚乐珊恶劣的行为说了一遍,乐珊虽然没亲眼所见,但她相信池墨不会骗自己,所以一张脸羞得通红,就差没找条地缝钻进去。
最重要的是,池墨眼眶上还有一圈淡淡的乌青,显然是乐珊昨晚的杰作。根据池墨所说,这还是揉过鸡蛋的结果。
池墨也很坦白的承认,自己担心把控不住,所以在乐珊睡着之后,他去了客房睡,做早饭的时候听到她的尖叫声,他才急急忙忙跑进房,真的不是存心偷看她的。
乐珊表示相信,只是对于自己昨晚疯狂的举动,她表示还有些接受不来。
“那昨晚我有没有在晚会上……”听完池墨那些描述,乐珊很担心自己在晚会上出糗,想想她也觉得懊恼,为什么要喝酒呢?
说到晚会的事情,池墨脸色一沉,目光也变得冷下来。
“我不会是做错了什么事吧?”见池墨样子都变了,乐珊有些怕,抱着抱枕的两手稍稍用力。
“你和苏慕央去了阳台。”池墨冷哼,见鼻血不流了,他把手里的纸揉成一团,狠狠扔进垃圾桶里,像是泄愤一样。
“阳台?苏慕央?!”乐珊噌地一下站了起来,阳台大多是有私|情的男女常去的地方,她和苏慕央怎么去了阳台?!
“嗯。”池墨别过脸,一副“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的表情。
乐珊拽着抱枕在沙发附近走来走去,嘴里跟和尚念经似的嘀咕着:“我和苏慕央去了阳台?我和苏慕央去了阳台!”
她一声比一声大,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脑子里却一丁点印象都没有,她到底和苏慕央在阳台做了什么事啊!
很快乐珊的唇色跟她的脸色一样泛白,池墨担心她会想歪,不敢再逗她,拉过她的手,一把把她抱进怀里。
“你们什么都没做。”池墨的指尖摸上乐珊的唇,轻声道:“你们去阳台的时候,我就跟在后面,你们连话都没说几句,我就把你给带回来了。”
“嗯?我为什么和他去阳台?”乐珊皱眉,她才见苏慕央三次,两次是喝醉酒,真是太糟糕了!
“大概他见你喝多了,所以带你去吹风醒酒。”池墨在她的唇上亲了亲,动作很轻柔,一只手摸着她的小手,忽的他咬住她的唇往外一扯。
乐珊吃痛,两手在池墨胸口上捶了两下,蹙眉盯着他看,嘴里强调道:“疼!”
“疼才能长记性。”池墨笑,张嘴含住了她的唇,这次他没有咬,而是逐渐加重力道,狠狠吻她。
乐珊不满地嘟着嘴,却正好便宜了池墨,两片唇被他全都吃进了嘴里。
“刚叮嘱完你不要惹草,你就和苏慕央去阳台吹风。”直到乐珊快要透不过气,池墨才放开她的嘴,神色黯然,有些不甘心道:“乐珊,我很吃醋。”
听爱人说自己吃醋了,乐珊忍不住扬了扬嘴角,她喜欢池墨这种不隐瞒不遮掩,吃醋也是他对她紧张的另一种表现。
“你还笑?你个小没良心的,不仅惹草,还这么对我,让我难过了一晚。”池墨指了指自己的眼圈,故意板着个脸问她:“说吧,你想怎么补偿我受伤的心灵?”
听他光明正大要补偿,还说自己心灵很脆弱,乐珊脸上的笑更浓了几分。
池墨伸手在她鼻子上捏了捏,突然的,乐珊两手捂在池墨脸上,不给池墨反应的机会,四片唇已经黏在一起,密不透风。
也不记得是谁先勾了谁的舌头,也不记得是谁先撩|拨了谁的心,总之,等这个长长的吻结束时,池墨的手还在乐珊衣服里摸着她的柔软。
“池墨——”她轻声叫他的名字,他手指轻动,专挑她的敏|感。
空气里,只听得到两人喘息的声音,好一会,池墨才依依不舍的将手抽了出来,脸上yu求不满的表情十分明显。
“饶了你。”池墨嘴硬,某处更硬。
乐珊感觉到他的火热,揉捏着他的脸,心里一阵阵感动,她知道他是想给她足够多的时间去准备和他结合在一起这件事。
“以后不许再和苏慕央眉来眼去了。”提起苏慕央,池墨一脸冷色,那家伙居然忽悠乐珊叫他慕央,他跟在他们身后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没有眉来眼去。”乐珊扳过池墨的脸,一本正经的纠正他的说法。
“那不许和他单独见面。”池墨改口。
乐珊歪着脑袋想了下,“意外碰见,算不算?”
“算。”池墨郑重地点头,看来她以后去哪他都要跟着,免得被苏慕央钻了空子。
乐珊委屈的看着池墨,“昨晚我喝多了,才和他去了小阳台,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以后我再也不喝酒了。”
她声音软软的,加上委屈的表情,池墨心一软,一手抚着她的背,“咱再也不喝酒了,我知道你心在我这里,但保不住有野狼会盯上你,以后你乖乖跟在我身边。”
“嗯,再也不喝了。”乐珊顺势将头靠在池墨肩膀上,手指头在池墨胸口画圈圈,边画边问:“那你是什么狼?家狼吗?”
池墨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唇瓣贴上她的额头,坏笑道:“我是你的大公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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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墨和乐珊收拾好去公司的时候,秦风已经到了,但见他们两人都没来,秦风去了茶水间给自己冲杯咖啡。
李远洋因为早上有事所以早到,路过茶水间的时候看见秦风,不由脚步一停,问他:“等池墨?”
秦风没料到会碰见李远洋,滚烫的咖啡一下烫了嘴,他嘶气,还不忘回答李远洋的问题:“嗯,池律师说在路上。”
“咦?他这么早来?”边说,李远洋边低头看了眼手表,脸上的笑意十分明显,“我以为他会晚点来。”
昨晚别人没看到,但李远洋却看得清楚,池墨带乐珊走的时候那脸黑的,啧啧,也不知道乐珊那小身板经不经池墨折腾。
不过最让李远洋意外的是,真如岑安海所说,苏慕央喜欢乐珊喜欢的太明显了,他还听到苏冉冉和苏慕央的对话,总觉得苏慕央会做出什么行动。
“为什么晚来?”秦风显然没听懂李远洋话里的意思。
李远洋无奈的看了一眼秦风,摇了摇头,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抬脚准备走。
“李律师,大清早就对着我的脸叹气,我有那么见不得人吗?”秦风也是被李远洋的眼神伤着了,他那眼神就像是看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秦风有一种被小瞧了的感觉。
“不是。”李远洋一本正经的摇头,然后边往办公室走,边冲他摆了摆手,声音飘荡在走廊里,“就是觉得你一大早就问了个很傻的问题,真的很傻。”
秦风咬牙,果然他还是被轻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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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墨和乐珊很快就赶到律师所,三人进了池墨的办公室之后,秦风开始汇报自己的调查内容,而乐珊则在一旁负责记录。
李太太和李一航是门当户对的一对,两人结婚四五年了,却没有孩子,对外只说想要过二人世界不希望多个孩子,所以外人一直觉得他们两个感情很好。
但实际上,两人一开始就没有感情,他们结婚,纯粹是家族联姻,为了利益在一起的婚姻,没有一点幸福可言。
池墨第一次调查来的信息,两人之间不存在第三者,可秦风调查回来的资料表明,李一航五六年前喜欢上一个女人,但因为那个女人是普通家庭出身,所以遭到了李家二老的强烈反对。
后来没多久,李一航喜欢的女人被诊断出得了胃癌,当时已经是晚期,那女人最后死在了李一航的怀里,李一航为了这件事沉闷了很久。
大概李家二老不想看儿子继续消沉下去,所以在那女人去世之后没多久,就给李一航找了现在这位太太,在两家的催促下,两人很快就结了婚。
这一结婚就是四五年,两人在外人面前还会手挽手,但在自己家里却是各过各的,前不久李太太在外面养了个男人,所以需要分李一航的财产。
秦风刚说完,乐珊一下就想起昨晚听到的话,“我想起来了,昨天李太太跟人说,她和李先生之间有一份协议。”
“协议?”池墨挑了挑眉,示意乐珊继续说下去。
“不好意思,后面的话我没听清。”乐珊一脸愧疚,酒后误事,她真的再也不喝了。
池墨拍了拍乐珊的手,示意她没事。
秦风却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纸袋子,然后拿出一张纸来,“你说的协议是这个吗?”
“李一航当时并非心甘情愿结婚,其实他这么多年来心里都有那个女人,而李太太也不喜欢他,所以他们结婚的时候立了协议,约定婚姻维持五年后,两人和平离婚,但李一航需要支付一大笔赡养费给李太太。”
“李太太不喜欢李先生,为什么跟他结婚?”秦风话刚说完,乐珊疑惑地问他,“五年耶!五年前她还是千金小姐,五年后就是豪门弃妇,不喜欢,她为什么做这么大的牺牲?”
豪门弃妇?池墨勾了勾嘴角,这个比喻听起来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