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徐静萍打来的,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五楼,快来!”
短短几个字,徐静萍还想说别的话,却被人夺走了手机,池煜听到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以及争执的声音,随后通话被掐断了。
“怎么了?”乐珊察觉到池煜脸色不对,而且她刚刚听到了电|话里面传来了徐静萍的声音,她担心徐静萍有什么事,所以多嘴问了一句。
池煜眉头紧皱,刚才那争执声好像是池振彦,难道徐静萍趁着他不注意跑去看池振彦和柳眉了?
“到底怎么了啊?是不是妈出事了?”见池煜久久不出声,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乐珊心里焦急,她伸手在池煜面前晃了晃,“大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旆”
被乐珊这么一叫,池煜倒是晃过神来,他双眉紧皱,手里紧紧攥着手机,垂眸看了一眼乐珊,犹豫片刻后,他叹了口气说道:“妈那边遇到了点事情,我下去看看。”
“我也去。”一听说徐静萍出了事情,乐珊义不容辞的站了出来,表示自己也要跟过去窠。
池煜敛眉,“你身上还有伤。”
乐珊不理会池煜的拒绝,她刚刚在电|话里听到“五楼”,所以本能的想是医院五楼,她匆匆朝病房门口走去,却被十三拦了下来。
“我婆婆出了事情,我要去找她。”乐珊脸上露出固执的神情,想到十三吃软不吃硬,她口吻里带着央求,柔声道:“有大哥在,我不会有事的,我们不会出医院的,你就让我去吧,好吗?”
十三无奈,见乐珊那眼神,她就知道她今天非去不可,她原本是要跟乐珊一起去的,但是乐珊怕池墨一会回来找不到她们人会着急,所以坚持让十三留下来。
见十三总算是点了头,乐珊回头看了一眼池煜,着急的催促他:“大哥,你快点啊!”
池煜不动声色的扯了扯嘴角,难怪老妈会喜欢这个媳妇,两人某些时候还真像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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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徐静萍在跟池煜分开之后,她的确是去了洗手间,但她一出来,就被人给拽到了电梯里,等她看清身边的人后,才意识到什么叫做冤家路窄。
池振彦让人去给柳眉办理住院手续,他心烦意乱的去走廊窗户边给徐静萍打电|话,结果就看到了池煜和徐静萍下车那一幕,然后他才反应过来池墨喜欢的那女人住在这里,于是他打听了一下,便上楼等待机会。
抓到徐静萍之后,池振彦是想把她直接带回老宅子关起来的,但电梯偏巧在柳眉住的五楼停了下来,徐静萍趁池振彦不注意冲了出去,急急忙忙给池煜打了电话。
“你放手,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徐静萍见手机摔在地上,一手甩开了池振彦的手,双眸紧紧盯着他,面色微冷,“有什么事情你直接找池墨。”
见徐静萍对自己的态度如此冰冷,池振彦的心渐渐凉了下去,眸光一点点黯淡了下去,那副神情看起来有几分可怜,“静萍,为什么?”
徐静萍没有想到池振彦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她突然笑了起来,“为什么?你说为什么?”
话音未落,徐静萍神色一黯,那样子看上去比池振彦好不了多少,“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答案。”
“我们不闹了。”池振彦见不得徐静萍这副样子,即便是他把柳眉带回家,也没见徐静萍露出这样的表情,那样子就像是失去了全世界一样,“静萍,我们都不闹了好吗?”
闹?徐静萍眸光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神色,她嘴边浮现出一抹痛苦的笑容,“我闹过吗?”
池振彦沉默,不管什么时候徐静萍从来都是淡淡的,她不曾闹过什么,他一直都知道,真正在背后闹的人是柳眉,她仗着自己对她的宠爱,时不时会找徐静萍的麻烦,但徐静萍大多数情况下都会选择息事宁人,只有在被触碰到底限的时候,她才会给柳眉颜色。
“是我错,你不喜欢柳眉,我可以把她送走。”尽管知道这些,但池振彦不愿在这个时候多想那些事情,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留下徐静萍,只要能把她留在身边,什么都可以。
徐静萍深深的看了池振彦一眼,随后扯了扯嘴角,那抹笑容像是开败了的花,有种说不出的颓废,“晚了。”
池振彦心里一愣,随即伸手去抓徐静萍的手,却被她再一次避开,他急了,“静萍,跟我回家。”
“家?哪里是我的家?”徐静萍笑着反问,她原本不想被人围观家事,但池振彦挡住她的去路,她只好在这里把事情说开,“你把她带回来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是我们的家?”
看到有人聚集过来,池振彦脸面上有些挂不住,但他又不想错过这次机会,生怕徐静萍再次躲起来不见自己,于是他伸手去抓她的胳膊,低声道:“我们回去再说这些。”
“呵……池振彦,这些年我受够了。”徐静萍眼皮一垂,再抬起来的时候,眼中多了一抹厌恶和嫌弃,“只要有你们的地方,我都不想在那呆下去。”
“静萍……”池振彦固执的叫她的名字,却见徐静萍背过身不看自己,心里顿时凉飕飕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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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煜和乐珊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池振彦和徐静萍面对面站着的一幕,前者一脸不舍,后者神色淡然,换句话说,一个有情一个无意。
只是扫了一眼局面,池煜和乐珊立马就站到徐静萍身旁。
“妈,你没事吧?”乐珊挽住徐静萍的胳膊,下意识看了池振彦一眼,然后又看了池煜一眼,虽然她从来没见过池墨的父亲,但此时她觉得对面那个中年男人就是池振彦。
徐静萍拍了拍乐珊的胳膊,冲她摇了摇头,嘴边勉强的挤出一抹笑,“这里空气不好,我们上去吧。”
按照徐静萍的性子,她见到乐珊出现在这里,第一反应应该是先责问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但她却没这么做,乐珊便猜到她此刻的心情一定很乱。
“大哥,我和妈先上去了。”既然徐静萍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呆,乐珊索性搀扶着她快点离开这里。
池振彦还来不及弄清乐珊的身份,眼见着乐珊要带走徐静萍,心里一着急,大步朝前迈去,动作快的连池煜都没有拦住,只可惜他动作再快也比不上她们匆匆离去的步伐,所以池振彦只抓到了乐珊的胳膊,用力一扯。
“嘶——”乐珊当即倒吸一口凉气,池振彦正好扯到了她受伤的那只胳膊,因为他用足了力道,她肩膀上的伤口被扯裂,血浸湿了她的病号服,鲜红一抹,十分刺眼。
“你!”听到乐珊抽气声时,徐静萍已经察觉到不妙,结果一转头就看见乐珊肩膀上的血,立马眉头皱紧,恨恨的看着池振彦,“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静萍,我不是故意的。”池振彦已然从徐静萍和池煜的态度中分析出乐珊的身份,他虽然不喜欢乐珊,但刚刚那一下实属情急之下的拉扯,他并非是存心的,更何况他也不知道乐珊肩膀上受了伤。
池煜脸色阴郁,看了眼乐珊肩上染了血的地方,眉头轻皱,随即揽过徐静萍的肩膀,低声道:“应该是伤口开裂了,我们先回病房让邓何然过来看看。”
徐静萍还想呵斥池振彦几句,但细想了一下池煜的话,点点头,理都不理池振彦,带着乐珊和池煜匆匆离去。
池振彦见徐静萍气呼呼的离开,而他和她之间的事情还没有谈妥,愣了一下之后,他抬脚就跟了上去,路过柳眉病房的时候,他的胳膊被一双白皙的手紧紧拉住。
“彦哥,你要去哪?”柳眉早就注意到外面的动静,只是她不方便出来,一是因为她还在装病,二是因为徐静萍的态度很坚定。
其实柳眉心里清楚,徐静萍和池振彦之间有太多的误会,也正是因为这些误会才让她有机可乘,都说相爱容易相守难,他们两个就是最好的真实写照。
如果是换做以前,柳眉大可放心的躲在房间里,但今天池振彦非常的不对劲,先是他不肯离婚,再是他拉下脸去找徐静萍,之后又在这医院里纠缠,他甚至还说要把她给送走,眼看着幸福唾手可得,这个时候她怎么可能会离开池家呢?
因为池振彦的种种行为,柳眉心里一下没了底,所以她找准机会拦下池振彦,就是不想他和徐静萍再拉扯不清。
“眉儿?”池振彦没想到拦下他的人会是柳眉,这会见她气色红润,半点生病的样子都没有,他眼中多了几分审视,一想到她可能是装病,池振彦的脸色有些难看,就连嗓音也有些低沉:“你没事了?”
“头很疼,听到彦哥在外面像是跟人争吵,所以我才出来看看。”察觉到池振彦对自己的怀疑,柳眉不着痕迹的松开了手,一只手揉着太阳穴,伪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
池振彦看了眼电梯方向,因为柳眉的阻拦,哪还有徐静萍的身影,他心里一着急,面上冷冷的跟柳眉说:“既然不舒服,那就好好休息。”
“彦哥——”柳眉再次伸出手,但却没有抓住池振彦的胳膊,她脸色一沉,咬了咬唇便快步跟了上去。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池振彦回过头就见柳眉跟在他身后,随即脚步一顿,他冲管家使了个眼色,“看好她。”
管家点了点头,二话不说的拦在柳眉面前,依旧是一脸恭顺的样子,柳眉气结,只能看着池振彦走远。
而让柳眉心慌的是,这一次池振彦离开的时候,只说了一个“她”,而不是对管家称呼她为“太太”,这是她跟着他回池家后,第一次池振彦这么对她。
为什么?为什么彦哥的态度都变了呢?柳眉攥着拳头倚墙而站,却没有注意到此时此刻周围那些人对自己的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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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墨回来找不到乐珊,正在冲十三发脾气,紧接着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他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下意识走去门口往外瞧,然后就看到徐静萍搀扶着乐珊走过来。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见到乐珊,池墨松了一口气,但仔细看徐静萍和乐珊的脸色,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再一次爬上心头,他,尤其是乐珊那一脸惨白引得池墨注意,他快步走了过去,一手刚搭在乐珊的肩膀上,触手一片湿热。
看着手上的血迹,池墨的脸色变了又变,他极力忍下胸口那股怒火,厉声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徐静萍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乐珊因为伤口撕裂,疼得满头大汗,她担心池墨会迁怒别人,便握住了池墨略有些颤抖的大手,对他挤出一个笑容来,“是我不小心磕到了,没事。”
磕到?池墨眉头紧皱,好端端的怎么就摔倒了呢?而且徐静萍那吞吞吐吐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乐珊说的那样。
不过,这会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池墨扫了徐静萍一眼之后,将乐珊抱了起来,大步朝病房内走去。
把乐珊放到床上之后,池墨转身准备出去找邓何然,但刚一回头就见池煜和邓何然一同进来,见邓何然那样子,像是池煜特意去找了他过来。
“伤口裂开了。”邓何然检查之后,然后在场所有人身上扫了一眼,问乐珊:“怎么一回事?你是不想伤口好了吗?”
乐珊歉意的笑了笑,不敢看着池墨或邓何然的眼睛,轻声说:“我不小心磕到了。”
池煜微微皱眉,抬头看了徐静萍一眼,却见徐静萍正盯着某一处发呆,显然不在状态,他正想给她使个眼色,一道冷冽的视线射过来,他本能的打了个寒颤,别过脸去看,就见池墨铁青着一张脸看过来,池煜心里咯噔一下,不自然地避开他的视线。
“乐珊,你当我傻的?”池煜的不正常反应落在邓何然眼中,他剜了乐珊一眼,要不是池墨在这里,他真想狠狠弹她的脑门,“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磕到的?”
就算不看池墨和邓何然的眼睛,乐珊也能感觉到空气像是凝固了一样,她嘿嘿的干笑着,手足无措的比划着,“就是走路不小心,然后砰的一下撞到了墙角,所以就变成了这样子……”
乐珊越说越心虚,声音也就越来越小,一张脸像是熟透的苹果,通红通红。
邓何然翻了个白眼,冷声道:“你是想考验我的医术吗?这伤口是撕扯还是磕到,我会分。”
听了邓何然的话,池墨冷着一张脸,一双眼十分不友善的盯着池煜,“怎么回事?”
池煜傻笑,脑子里在组织语言,该怎么说才能让池墨不那么生气?但答案很显然,不管他怎么说,池墨都会大发雷霆。
就在病房里的气氛僵硬到极点,病房大门口传来池振彦的声音。
“静萍,你在吗?我进来了。”
徐静萍听到池振彦的声音,浑身一颤,也不发呆了,而是快步往外走。
池煜和乐珊对视了一眼,前者眼神复杂,后者眼中闪过一抹慌乱。
池墨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两个,眉头轻皱,联想到邓何然刚才说的话,他顿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该死的!池墨心里咒骂了一声,转身往外走。
“池墨——”乐珊叫他,他也不理,显然是生气了,她急急忙忙看向池煜,“哥,你去看着他点,不然……”
池煜犹豫了一下没动,乐珊担心池墨会出事,着急起来也顾不上自己的伤口,侧过身就要下床,却被邓何然喝止住。
“你疯了?这种事让男人去解决,我先给你处理一下伤口。”邓何然最不喜欢伤口没好就乱走动的病人,话音刚落,他斜睨了池煜一眼,冷哼了一声:“是不是要看她伤口发炎,你才肯出去?”
“我头疼。”外面的麻烦,池煜不想沾惹,他怕一个不小心就成为无辜受害者,更何况有些事需要池墨单独去面对,所以他宁愿在这装病耍无赖。
邓何然阴恻恻的看了他一眼,森森一笑:“你再呆在这,会更头疼。”
池煜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邓何然话里的意思,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奈的往外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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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间,池墨神色间带着浓浓的不悦,两眼瞪着池振彦,冷声问:“你对她做了什么?”
池振彦是来找徐静萍的,却没想到会在这碰见池墨,而且两人一见面,池墨就是这副指纹的态度,简直可以说是恶劣。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眉头轻皱,池振彦淡漠的看了池墨一眼,便将视线悉数落在徐静萍身上,温柔的、眷恋的、不舍的。
徐静萍没想到池振彦会这么说,顿时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怒火,转过头看向了别处。
池墨注意到徐静萍的脸色,捏紧了拳头,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咬牙道:“你对我妻子做过什么?”
池振彦这才意识到池墨在说什么,眉头一皱,不满池墨对他的态度,只是个女人,还是他不看好的女人,他竟然为了个这样的女人如此质问他!
“放肆!”不管如何,作为父亲的威严,池振彦不容许被挑战,面对池墨的质问,他板着一张脸,沉声道:“你要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我不会允许你娶她的,趁你们的事情还没有张扬开,赶紧去把离婚手续办了,你应该娶的人是金筱筱。”
“放屁!”徐静萍跳脚,她看中的儿媳妇,凭什么他一口否决!“池振彦,儿子是我的,媳妇也是我的,用得着你管吗!我告诉你,我就稀罕珊珊,那姓金的就留给你和那女人的儿子吧!”
“静萍!你冷静点,这件事关乎池家的未来,怎么能由着他随随便便娶个女人进来呢?”池振彦的眉头越皱越紧,在池墨和谁结婚这件事情上,池振彦的态度非常坚持。
池振彦三个儿子里,池煜花边新闻最多,换女人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而他和柳眉的儿子太不成器,做什么什么不行,只有池墨是最棒的,虽然脾气不好,怎么都不肯回池家,但他是他的骨血,这辈子都注定了是池家的人。
“随便?你安排金筱筱和池墨结婚,这就不随便了?”徐静萍瞪了池振彦一眼,冷哼道:“除非我死了,否则池墨永远都别想和珊珊离婚!”
“静萍,你理智一点,金筱筱哪里不好了?”池振彦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都会成为他们吵架的理由,“金家在港城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家庭,金筱筱你也见过的,从小就喜欢池墨,两家联姻,对彼此都是好事,你为什么这么固执呢?”
“池振彦,你还有没有人味了?”徐静萍像是第一天认识池振彦一样,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他,忽的她轻声笑了起来,口吻里满是嘲讽,“把自己儿子的幸福用来换利益,这就是你的选择,我该早点认清的,我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这婚早就该离了。”
听徐静萍提到离婚的事情,池振彦脸色微变,深吸一口气之后,他比划了下双手,试图劝服徐静萍,“静萍,不许再说这种话,我们冷静一点来谈这个问题。”
池振彦根本没有意识问题所在,此刻他甚至认为徐静萍跟他离婚,就是为了池墨和谁结婚这件事,想清楚这一点之后,他重重的叹了口气,一脸疲惫的看了一眼池墨。
“你必须和金筱筱结婚,至于安家那个女人,你可以养在外面。”这是池振彦最大的让步,说完之后,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讨赏般的看向徐静萍,笑问:“怎么样?这些你满意了吧?你不需要喜欢金筱筱,外面这个……”
啪的一声,徐静萍狠狠的甩了池振彦一个耳光,她低着头,身体因为气氛而颤抖着。
“养在外面,亏你能把这种话说出口!”徐静萍嗓音很低沉,夹杂着浓浓的恨意,突然地她抬起头哈哈大笑着,笑得池振彦莫名其妙,他只觉心里毛毛的。
池墨察觉到徐静萍的不对劲,扭过头对着池煜使了个眼色,两兄弟慢慢靠近徐静萍。
“池振彦,当初你娶我的时候,是不是就冲着家族利益来的?”徐静萍越想越生气,同床共枕多年的丈夫竟然可以说出这么残忍的话来,她不自觉就会联想起自己,“柳眉就是那个你喜欢的却不能娶的,不,至少你没有把她养在外面,你把她带回了家,堂而皇之的告诉所有人,她是你的女人。”
“徐静萍!你不要无理取闹,当年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不清楚吗?”池振彦觉得自己无缘无故被甩了耳光,又是在儿子面前,十分掉面子,一时间怒火上涌。
“你也说是当年。”徐静萍冷笑,双目渐渐泛红,“池振彦,我们离婚,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各不相干,永不相见。”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池振彦瞪大双眼,他不相信刚才那番话是从徐静萍嘴里说出来的,他们夫妻三十多年,她居然要跟他离婚,并且永不相见!
徐静萍背过身,快步往里间走,不再对池振彦多说一句话,在经过池煜和池墨身边的时候,她冷漠的说:“把池先生请出去,如果他不肯走,丢出去。”
池振彦彻底惊住了,她居然要儿子把他丢出去?他们之间到底谁才是那个残忍的?分明是她要跟他断情决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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