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冷无暇在这边化名吴暇,村里的姑娘都叫他吴公子。
这女子就是村长的女儿乌灵,看锦澜的表情冷无暇就知道上午砸她鸡蛋的人里面就有她。
他眼神带着不悦,看着乌灵:“乌灵姑娘,这是我的未婚妻,昨日刚刚到。听说上午你们找了她的麻烦。吴某虽不才,但也不是任人欺凌的,希望再也没有下次!”
那乌灵脸上露出羞愤的表情,狠狠一跺脚就跑了。
连锦澜都看着有些不忍心:“毕竟她们也没做坏事,无暇你这说的也太重了,人家姑娘哪里受得了?”
冷无暇不置可否:“这也叫重,敢欺负我的人,没让她尝尝我的厉害就算了,只是说她两句,算便宜她了。”
锦澜被他那一句“我的人”羞红了脸,心中泛起了甜滋滋的感觉。不禁对自己今天耍小性子的行为羞愧起来。
路上遇到几个村民,都很和气地跟无暇打起了招呼,看起来十分受欢迎的样子。
“没想到你易容以后,长相这么平凡,还是这么受欢迎!”锦澜打趣道。
“我对别人的态度一点都不在意,我只在意你的想法,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现在的样子?”猝不及防,冷无暇又说出情意绵绵的话。
锦澜红着脸摇了摇头,用非常小的声音说到:“你是什么样的我都喜欢!”
她的话取悦了冷无暇,他低声笑了起来。
迎面走来几个姑娘,都看呆了去,原来吴公子笑起来这么好看啊!
锦澜看到那几个姑娘的呆样,也偷偷的笑了起来,她的无暇总是这么引人注目,不过让人郁闷的是,那几个姑娘里面其中两个是早上砸过她菜叶子的。
她们脸上露出的表情就有些颤颤的,十分心虚的表情!
几个姑娘嫉妒的眼神盯在锦澜身上,锦澜感觉都要被她们盯出几个洞来,冷无暇干咳了两声。
那几个姑娘才回过神来:“吴公子,散步呢?”一个看起来十分泼辣的姑娘打起了招呼。
无暇露出了一个看起来十分礼貌的微笑:“对啊,未婚妻刚刚到,对村子不熟悉,我带她四处走走。今天上午村子里的姑娘欺负她了,我就想知道到底有谁敢这么做?”
那个姑娘显然知道这么一回事,打着圆场笑道:“吴公子,可别小题大作了,大概是姑娘们见到您的未婚妻长得如此美丽,有些嫉妒罢了,以后不会了!咱们雾隐村的姑娘都是敢爱敢恨的,既然吴公子名花有主大家都会祝福你们的!”
冷无暇微微一笑道:“如此甚好。”
锦澜此时耳边带着一朵野花,白皙的脸蛋羞红,一身简单的浅蓝色衣裙显得她高挑又挺拔,在众女子眼里都是美艳不可方物,在她面前不禁自惭形秽起来,都纷纷告辞回家了。
本来她们也是相约来看吴公子院中的女子的,既然已经看到了本尊只能悻悻的回去了。
锦澜不好意思了,怕再碰到其他人,冷无暇又要说出那些羞人的话,就提出要回家了,
可冷无暇哪里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呢?他们很少这样出来走一走,以前不是在战场,就是在营帐,在这个美丽祥和的雾隐村,人都会变得悠闲起来。
锦澜无奈,只能跟着他继续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这里这里的房屋十分有特色,下面一层都是养鸡养鸭养猪的,家家户户都住在比较高的二层,有一条木制的阶梯延伸上去,房顶尖尖的铺着茅草,别有一番风味。
这么晚了,田间还是有许多劳作的村民,一般都是男人,女子多半都穿着鲜艳的衣裙在家中织布,操持家务,不时还传出悠扬的歌声,好一副男耕女织的美丽画卷。
锦澜心情愉悦的翘起了嘴角,冷无暇跟她讲起了南沼国的趣事:“相传南沼国以女性为尊,是典型的母系氏族,有的地方他们根本不成亲,都是走婚的。”
锦澜好奇的问:“什么叫走婚?”
冷无暇坏笑着告诉她:“就是没有固定的丈夫,晚上男子在心仪的女子窗外唱歌,女子钟意,就把窗户打开,男子就偷偷从窗户爬进去过夜,清早又偷偷爬出来!”
“啊,”锦澜害羞的捂住了脸:“居然还有这么奇怪的风俗?太羞人了吧?”
冷无暇得逞的笑了,锦澜有时候真的非常可爱,大多数人只看到她在战场上英勇无敌的一面,寻求她庇护的人无数,可是她也只是一个年少的女子啊!
可能连她的父亲对她也是如此,真替她感到悲哀。所以他决定多疼她一点,把她亲人缺失的疼爱一起给她。
等他们回到家,夜空中已经布满了星星,小五已经切好了甜瓜等着他们。
他这次对锦澜的态度变了很多,因为他觉得公子只要和锦澜在一起,心疾再也没有发过,而且人也开心许多,常常脸上带着笑。
三人坐在院子里吃着甜瓜,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锦澜突然问起他白天看的那个病人怎么样了?冷无暇有些不好回答,这件事情连小五都不知道,娇娘对于他们来说是个危险人物,实在不想让他们担心。
“嗯,还要再过几天就好了!”冷无暇很含糊的说道。
锦澜感觉到了他说道那个病人的态度有些敷衍,他从来没有这样过。就有些担心的问他?:“是不是碰到什么难处啊?需不需要我帮忙?”
冷无暇心中敲起了警钟,生怕锦澜坚持要去,就装得若无其事地说道:“哪里有什么事啊?你是不是怕那个病人是个美貌女子才想去看看啊!”
锦澜听到脸一红,啐了他一口:“就知道取笑我!”冷无暇趁势赶紧求饶,被他这一打趣,此事就揭过去了,他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睡觉前冷无瑕坚持查看了锦澜的脚,发现好的差不多了又涂了一层药膏才罢手。
他趁机给锦澜又搭了搭脉,感觉那些蛊虫有些蠢蠢欲动,看来他的动作要快一点了。
等锦澜睡后,他又到他临时的药房里面忙碌到半夜。
为了不引起锦澜的怀疑,他没有通宵制作药引。
第二天他又给锦澜熬好药再去了山洞。他发现阿珊看他的眼神带着爱意,心中越发焦急起来。
但是娇娘对阿珊的态度似乎有些奇怪,既有点像长辈对小辈的疼爱,又有点像对地位尊崇的人的那种尊敬!
难道这阿珊地位超然?而且十分敏感不方便让外人知晓?他如此猜到。
他打算今日再给阿珊最后一次施针,明日就不用再来了!要是让锦澜知道她一定会不高兴的,但是最主要的是怕娇娘对锦澜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