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原名李凝阳,出生于春秋时期的巴蜀之国。
因其幼年是天资聪慧,被骑牛云游巴蜀之国的李耳点化,自此种下了向道心。
天之道,不争而善胜,不言而善应,不召而自来,坦然而善谋。
天道并非什么可以争夺的实体,而是一种泰然自若的心境,一种顺势而为的态度。
起初李玄并不懂这些,他只是被李耳的智慧和洒脱所吸引,觉得自己长大以后一定要成为像他那般名留青史的存在。
奈何天不遂人愿,还没等李玄一展宏图、得偿所愿,巴蜀之国就被秦惠文王所灭。
再加上连年战乱,民不聊生,处处饿殍的景象。
李玄一度沉沦丧气,心如死灰,甚至想聊此残生,不再追求那所谓的天道了。
毕竟人间之道如此触目惊心,李玄觉得就算自己得到成仙,也不一定能够改变这吃人的世道。
好在李玄不愧是慧根深重之人,在几经波折之后,他在机缘巧合之下前往华山学道访仙,最终于石笋山拜入丹鼎派门下。
然后,李玄那叛逆且开挂的一生就开始了。
由于早年得到过道祖的点化,李玄虽然拜入丹鼎派门下,开始内修金丹、外炼草丹。
然而在内心深处,李玄却始终坚定的认为这世间不存在一劳永逸的修行之法,修行的终点也不应该仅仅局限于元神超脱为止。
如果想要让自己的元神更进一步的蜕变,那就必须博百家之长,踏上一条所有人都未曾设想过的道路。
道家诸派的道藏、诸子百家的典籍、乃至于某些旁门魔典……
抱着宁可错过,不可放过的态度,出师之后的李玄收揽天下智慧的结晶,时常与人在山间乡野论道而坐。
道家的练气之道,兵家的阵法之道,墨家的机关之道,法家的制度之道,儒家的愚民之道,乃至于农家的耕种之道……
李玄似乎能够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与任何人盘膝论道。
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农民乞丐……
要不是事先知道对方是一位修行有成的修道者,恐怕很难有人将其与大名鼎鼎的李玄联想到一块去。
当然了,李玄并不属于那种完人。
恰恰相反,李玄有着严重的洁癖,不管对面坐着的是什么人,他都始终一副偏偏君子的打扮,很少有脏乱的痕迹。
配合上那略显魁梧的身材,给人一种格外违和的感觉。
时间一长,再加上李玄也从不掩盖自己的行踪,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有这么一个“异类”在收集百家典籍的事情了。
对此,诸派大佬不仅没有阻止,反而很乐于推波助澜给李玄提供便利。
每当看到这么一个打扮的干干净净,却身处与其格格不入的环境中的道人时,他们都会有意无意的参与进论道的过程,与对方密切交流心得体会。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李玄的行为越来越出格,最终引起众怒为止。
迫于压力,当时的丹鼎派不得不开除李玄,宣布与他彻底断绝关系。
只可惜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不仅没能阻止和警告李玄越发出格的行为,反而让他彻底百无禁忌了起来。
不用再被丹鼎派约束的李玄,挑选出各种他认为的有缘人传授道法。
这其中既有前人遗留归纳的,亦有他自己思考总结的。
如果不是修行还有最基础的“识字”要求,没人会怀疑李玄是否会将修行之法传授给他们眼中的那些泥腿子。
这一次,李玄是真的触及到了整个时代的禁区。
纵观整个春秋战国时期,就算有老子、孔子、孟子这种百家争鸣的大佬在尽力推广,识字率也不会超过百分之十。
这意味着知识的宝贵,意味着阶级的垄断。
只有那些能够吃饱饭的各国“国民”,才有精力和时间去学习文字。
而更高一个档次的知识和智慧,更是贵族阶级的象征,几乎不存在私下流传出去的可能性。
像李玄这种逮着一个野人,都敢传授对方修行之法的做派,就算是百家争鸣时期的大佬们都被惊得目瞪口呆了。
因为修行修心,想要修行的前提条件就是开慧启智。
别说是那些尚未归化的野人了,就算是统治阶级治下的那些普通百姓,又有哪个敢让他们学习真正的屠龙之术呢?
只能说,超越时代半步是天才,而超越时代一步则是疯子!
李玄就是这么个疯子,而且还是那种有能力将自己的假想变为现实的疯子!
打压拉拢、威逼利诱……
一直到秦朝扫荡六合八荒,一统诸国之前,李玄的存在一个禁忌,一个被所有人刻意忽略的禁忌。
偏偏就是这么个百无禁忌的疯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当李玄再次出世的时候,他已经超越曾经的先人前辈们,成为了天下第一位打破元神极限的修行者。
阳神——至此成为了一个新的境界。
最重要的是,李玄并没有敝帚自珍,而是和以往的每一次一样,大大方方的将成就阳神的方法给传播了出去。
不仅如此,李玄还在各地留下了自己的种种修行猜想和传承,用以引导更多的人踏入修行之道。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正是因为李玄的这种行为,才导致越来越多的修行道派和各大散修,喜欢在名山大川中留下秘宝传承,等待有缘人的到来。
自此之后,中原大地迈入了一个新的时代。
曾经那些那些被供奉在祭坛之上,高高在上、予给予求的鬼神们,终于不再那么的高不可攀了。
这意味着鬼神的时代彻底终结,从今以后便是属于人的时代了。
只是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打破原本的修行极限、刷新了修行上限的李玄并不满足。
他还要收集天罡三十六法,补全《神仙通鉴》,窥探阳神尽头的道路。
因此,这才有了接下来李玄与敖光的斗法。
而且二人的斗法远不是敖光描述的那么简单,他们的斗法其实已经持续了百十年之久,波及和影响的范围也远比裴文德想象的要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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